陸展越的心不由得一顫,不想用過去傷害他?呵,他是那樣容易被傷害的嗎?
他溫柔地伸出手,在她的小臉上捏了一下,很輕的力道,根本不會痛。
崔惠兒湊上前去,在男人的唇上親了一下,一張小臉也立馬紅暈的一片。
陸展越微微勾唇,伸手將崔惠兒拉進懷裡抱緊,對著她聲音淡然的道,"睡吧!"
飛機達到a市的時候已經到了傍晚,a市剛下過一場新雪,世界是一片白色,飛機在一處郊外的別墅樓前聽了下來棼。
別墅裡立馬出來幾個女僕,送來一個毯子,陸展越接過,輕輕的改在了崔惠兒的身上,抱著她下了飛機。
周圍的幾個僕人和保鏢都不敢說話,就那樣看著穿著單薄的男人抱著熟睡中的女人進入別墅,上了樓,將她放在了床上。
呼出一口氣,陸展越從衣櫃裡拿出意見針織衫換上,然後下了樓,吩咐僕人做晚飯,一個保鏢走了進來,面色冷峻,"二少,大少已經打來了好幾個電話!歹"
陸展越扯唇,早就猜到他會打電話過來,只不過他想的是,若是他不接,他便會親自跑來抓他呢,看來他還是將自己看的太重要了。
接通了電話,陸展越坐在客廳的沙發上,這裡的別墅雖然比不上澳門莊園的大,但是奢華程度確實絲毫不遜。
目光所及處,便是院子裡那一片白茫茫的雪片,特地沒讓僕人掃走,是想給她看。
"師弟,你這次太胡來了!"邱鹿鳴的聲音帶著些許壓抑的怒氣,低沉卻有力。
陸展越不以為意的挑眉,"哦?師兄的意思我不太明白,我怎麼胡來了?"
"師弟,我警告你,你這樣遲早會引火燒身,那個女人的事情我暫且不提,你現在在外面惹得那些事情還不夠多麼?"
"我希望你能認清自己的身份,你和司夜帆之間的個人恩怨也別拉上我們整個墨幫的人陪著你!"
陸展越不屑的一笑,"雷蒙那個老狐狸用南亞的雷家的黃金水道十年的專門全與鷹門門主司老頭談判,司老頭知道我在東南亞的勢力,又找上師傅,而你找上我,話說師兄,你就那麼看著我們墨幫的人被這一隻隻的臭蟲玩弄於鼓掌麼?"
"阿越,時機未到,你懂不懂?你在東南亞的確是有一定的份量,但還不至於霸震一方,師傅的目標是鷹門在拉斯維加斯的地盤以及中東和北歐……"
"所以就要犧牲我?師兄?我在想,這到底是師傅的主意,還是你幫師傅出的注意?"陸展越毫不客氣的打斷邱鹿鳴的話,語氣已經有些生冷。
一場大戰開始之際,總有一些人要犧牲,放長線釣大魚,這樣的道理所有人都懂,但是他陸展越卻明顯不想當那個率先犧牲的人。
即使思來思去,似乎犧牲他是能讓墨幫的損失降至最低。
"師兄,司夜陵在印度不是也有一塊地嗎?你覺得……"陸展越的語氣若有所思。
邱鹿鳴的面色一變,"師弟,這是師父的命令,難道你打算違抗嗎?"
"那師兄是寧願犧牲自己的師弟,也不願意拿掉一個對手了?師兄還真是博愛啊!"陸展越的話語中滿是諷刺。
邱鹿鳴抿了抿唇,這才開口道,"師弟,司夜陵遲早會死,但是他會死在我的手裡,所以對於他,你不准動。"
"至於你的意願,我已經做過透徹的分析,雖然你有所損失,但是用不到三個月就可收復失地,何必將話說的這麼絕,師父他老人家不是傻子,他做出的決定,也從來就沒有錯!"
陸展越呼出一口氣,似乎外面又開始下雪了,雖然天色明顯已經昏暗下來,但是院子裡的燈光卻依舊是很明亮的,雪片被燈光暈照成一片暖色,那個場景,倒真的可以讓人平靜下來。
"師兄,什麼時候你能不同師傅的命令來壓我了,你也就成功了!可惜啊!"
陸展越說完,毫不客氣的掛掉了電話,邱鹿鳴再次打來的時候,他已經直接掛掉。
崔惠兒醒來的時候,晚餐已經準備好了,她穿上陸展越為她準備的棉布長裙,下樓看到陸展越,不由得擰起了眉頭,"哥哥,你怎麼不叫醒我?你是不是對我下了迷-藥?"
陸展越扯唇,"是啊,是我英俊的外表把你給迷住了!"
說完,已經上前去攬住崔惠兒纖細的肩膀。
"呦呦呦,要不要這麼親熱啊,二哥,我會吃醋的啊!"
突然,一個清麗的女子聲音在兩個人的耳邊響起,兩個人側過身時,正看到一個穿著深藍色羽絨服的女子從門外大跨步的走了進來。
陸展越擰了擰眉,看向來人,眼裡閃過一絲異樣,"心逸,你怎麼知道我回來了?"
陸心逸挑了挑眉,"我怎麼就不知道你回來了?我想知道,就知道了啊!"
說完,看著陸展越的面色微變,隨即淡笑道,"好吧好吧,其實是鳴哥告訴我的,鳴哥怕你惹事,專門派我來監督你的!"
陸心逸說完,看了一眼靠在陸展越懷裡的崔惠兒,雙手抱胸,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道,"二哥,你金屋藏嬌啊!"
崔惠兒靜靜地凝視著陸心逸,陸心逸其實長得沒有習紫嫣和時靜顏漂亮,但是眉清目秀,看起來很是舒服,不施粉黛,一頭短髮很是利索,不顯得矯揉造作,崔惠兒想要討厭,都討厭不起來。
陸展越擰了擰眉,"心逸,我怎麼不知道你什麼時候成了師兄的眼線了,而且你這麼不相信二哥,覺得我會惹事?"
"不啊!"路線有攤了攤手,"沒有覺得你會惹事,就是想你了來看看你不行啊!"
陸心逸說著,看著桌子上的美食,起步就拉開一個椅子坐了上去,崔惠兒擰起了眉頭,咬了咬唇,卻是沒有動。
陸展越拉著崔惠兒去坐下,添了一個椅子,崔惠兒坐在她的旁邊。
陸心逸吃了幾口菜,眨巴著眼睛又看了一眼對面的崔惠兒,以及陸展越對崔惠兒的體貼樣子,不由得再次調侃道,"哥,你快說啊,你從哪裡撿來這麼漂亮的娃娃,我說呢,上次爸爸壽宴上那個時靜顏這麼對你圍攻都沒用,弄了半天是已經私養了一個啊,哥,你的保密性做的夠好啊!"
"心逸,關於我在a城以及惠兒的事情,別告訴爸媽,我來這裡,只住兩天,兩天後我就回澳門!"
陸心逸聽她這麼說,坐直身子,將口中的牛排嚥下去,這才開口道,"二哥,為什麼不能說啊,難道你還怕我們將這個漂亮的娃娃吃了不成,放心吧,我會保護她的,你要相信你妹紙我的實力啊!"
"別鬧,心逸,如果你要說,那我明早就帶著惠兒離開!"陸展越不想讓自己和崔惠兒的私人空間被打擾。
即使那個人是陸心逸也不行。
陸心逸受傷的皺了皺眉,"二哥,你真是見色忘妹妹啊,算了算了,我吃過飯就走,這下行了吧,不過你遲早要帶著人家去家裡見父母吧,到時候我可不會給你說好話了,哼!"
崔惠兒眨巴著眼睛望著陸心逸,她覺得此時此刻自己是該說些什麼的,至少應該相互認識一下,這是最基本的禮貌,但是也不知道怎麼的,卻總覺得這其中的氣氛,似乎不是太和諧。
一頓飯吃完,陸心逸卻還是沒有走的跡象。
客廳裡的空調開得十足,但是門畢竟是開著的,陸展越讓僕人去臥房拿了一件毯子,小心的給崔惠兒蓋上。
其實崔惠兒是很想去院子裡堆堆雪的,但是陸展越不許,說一切等明早再說。
"三樓左拐第一間,明天早上,馬上回家,下不為例!"
最終還是陸展越敗了陣,直接拉著崔惠兒上樓,陸心逸在身後做了一個鬼臉,真小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