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陽抿了抿唇,隨即歎了口氣道,「二少,你要知道,我是醫生,不是神,我能救活能被救活的人。8」
「崔小姐現在只是一息尚存,也就是說,其實她的生命已經有八分之八十是在另外一個世界了,這樣的她,你讓我怎麼救活?」
「那好,收拾一下,明天去特訓吧,回來後再給你一個月時間,將司夜帆的頭顱送到我面前!現在,你可以出去了!」
陸展越面不改色的說完,繼續吃著托盤裡的美食,聲音都是平淡的沒有感情的。
韓陽淡然一笑,「二少,我真是傷心,我和你這麼多年交情,竟然比不上一個女人在你身邊幾個月,真不知道我是該慶幸沒被你看重,還是該悲哀這麼輕而易舉的被你忽視!榻」
「難道你不想去殺了司夜帆嗎?紫嫣中了邪術,還是在我父親的壽宴上,你覺得誰會對紫嫣下手?」陸展越抬起眉頭,看向韓陽,表情玩味。
韓陽淡然一笑,「二少的意思是新仇舊恨加一起,我是必須要將司夜帆的人頭給你送上來了?呵,二少算計的倒是挺多……算了,給你個希望,崔小姐大概三天後……或者也許要不了三天,崔小姐就會醒來,但是醒來後會是什麼樣子,我不能保證!」
陸展越的眉心一皺,「什麼意思?彪」
韓陽呼出一口氣,「沒什麼意思,我只是給崔小姐施針的時候在針上添加了一些藥劑,這些藥劑能夠激發人體內的求生本能,增加人在重度昏迷之中醒來的可能性,可是這個藥劑也有一個很大的副作用,就是會損傷大腦組織,當然,損傷率是百分之九十以上,或許崔小姐能夠成為幸運兒也不一定!……明天,我會去參加訓練!」
韓陽說完,便起步離開了房間,陸展越的面色卻是變了又變,久久不語。
他知道,韓陽會冒這麼大的險去做這件事情,說明他是真的沒有其他辦法了!
澳門某豪華別墅內,男子端坐在房間的沙發上,神情淡然的吸著一支煙。8
煙霧繚繞中將男子原本就俊逸非凡的面容襯得更加俊美夢幻。
房門被敲響,男子沉聲說了一句進來,門很快被推開,兩個黑衣男子很快走近,在離男子三米遠的距離止步,單膝跪地,「少主!」
「嗯!」男子輕輕應了一聲,「怎麼?沒有查到嗎?」
其中一個黑衣人頓了頓,這才道,「回稟少主,根據我們的盤查,酒店樓頂有一些白蠟的痕跡,初步估計,就是在壽宴當天有人在樓頂施用邪術,並且乘坐直升機逃逸,其他的,暫時還沒有查到!」
司夜帆瞇了瞇眼睛,復又開口道,「父親那裡怎麼樣了?」
「少主,門主那邊近日來被雷家的雷老糾纏著不放,門主這個時候不想再樹敵,已經下令去盤查,另外……」
「還有什麼?」司夜帆的眸光一閃,聲音中有些急促。
黑衣人不敢怠慢,立馬答道,「是這樣少主,我們投放在陸家後院的炸彈現在已經被收歸國庫,陸宅的所有人,除了陸二少的保鏢杜衡受了點皮肉之苦,其他的都沒有任何的損傷。」
「聽說是聯盟接到天朝南海軍區的電報,說是南海軍區的一批軍火因為轉移不及時受准秘密放在陸中校的家中,陸中校並不是私藏軍火,而是為國家轉移軍火,所以……」
司夜帆冷哼一聲,輕輕吐出一個煙圈道,「行了,你們下去吧!」
兩個黑衣人都是怔了怔,起身站了起來,其中一個還有些不甘心,「對不起少主,這次的任務,我們兩個有責任,甘憑少主責罰!」
「算了!」司夜帆淡淡的吐出兩個字,「陸展越如果這麼容易就被你們設計的話,他就不是陸展越了!」
「這件事情你們暫時別管,先幫我查到那天施用邪術的人,我想這樣的歪門邪道懂得人不多,尤其是在這樣遠距離的情況下施用自如的人更是少,所以想要查到,應該不難!」
黑衣人愣了愣,隨即道,「可是少主,就算陸展越那邊我們不管,為什麼要幫陸展越去查找真兇,反正我們鷹門和墨幫本來就是勢不兩立,也不在乎多這一樣新仇!」
在他的眼裡,有那個時間去調查這個歪門邪道的人,還不如去想辦法怎麼給陸展越添麻煩,沒錯,他覺得這就是在浪費時間。
司夜帆的薄唇抿了抿,瞟向黑這個衣人的時候露出一抹寒光,隨機側過臉看向另一個黑衣人,挑了挑眉道,「你告訴他,為什麼我們要找到他!」
那個黑衣人明顯的是愣了愣,但是很快便恭敬的答道,「少主是想找到這個人,為我們所用,對嗎?」
陸展越淡然的一笑,對著另一個黑衣人道,「有時候你真的得像他學學,意氣用事不是好事,不過你們的忠心我看的很清楚,下去吧!」
兩個黑衣人一起頷首,起步退出了房間,司夜帆瞇了瞇眼睛,將手中的煙蒂熄滅,側過臉看窗外的夜空,眼神竟然是微微的暗了暗。
惠兒,如果你不能醒來,我真的會瞧不起你!
第二天早上,韓陽收拾行李,前往中東訓練,走前杜衡給他送行,一臉的同情。
韓陽伸手拍著杜衡的肩膀,一臉不以為意的笑,「兄弟,你到底是給我送行的,還是給我送葬的,我在你心中就那麼弱?弱到不能闖關成功?」
「放心吧韓陽,我不會讓你死的,如果覺得哪關不行,我會去救你的!」
韓陽一個拳頭砸在了杜衡的胸口,「靠,老子還需要你救嗎?誰是我的手下敗將來著?」
杜衡面色一變,狡辯道,「那是去年的事情了,今年我們還沒有比試過,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這句話你是不是忘了?」
「那好,那就等我回來了咱們再來比一次,我會讓你心服口服的!」韓陽笑。
杜衡凝眉,「好,一言為定!」
韓陽轉身,上了直升機,杜衡陡然想起什麼,連忙道,「喂,杜衡,你帶夠了鱷魚粉和蛇藥沒有?」
韓陽不理會他,一下子關了艙門,這個杜衡,腦細胞構造真的和別人不提一樣,蛇藥?鱷魚粉?呵,那些東西可都是他研製出來的,杜衡腦子有病!
如韓陽所預料的,崔惠兒在第三天的早上醒了過來。
陸展越早飯後按照往常的習慣起身進了崔惠兒的房間,發現裡面一片紊亂,比遭遇過搶劫還要亂,不由得眉頭緊蹙。
房間裡沒有人,陸展越的眉心一皺,她醒來了?!
浴室「嘩嘩」的水聲傳來,陸展越擰緊眉頭,踢開浴室門口的一大摞衣服,打開了浴室的門。
寬大的浴缸裡汩汩的向外冒著水,身段輕盈皮膚白皙的女子窩在浴缸裡,頭髮濡濕,臉色依舊蒼白如紙,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
陸展越擰起眉頭,心裡有一絲不好的預感傳來,隨即低低的喚了一聲,「惠兒!」
女人好似驚覺了一下,隨即身子本能的縮了一下,蒼白的臉上閃過畏懼的表情,看上去很是可憐。
「惠兒,你醒了?」陸展越再次喚道,其實很少這麼喊她,但是現在這般的改變,卻沒有讓他有任何的不適。
他走過去,伸手扯住女人的手,這個時候他才發現,浴缸裡的水全部是涼水,心像是被一隻手狠狠抓了一下,微微的不疼,他滾了滾喉結,再次低低喚了聲,「惠兒,洗好了澡,該上床睡覺了!」
隨即便再次用力拉住崔惠兒的手,試圖將她從浴缸裡拉出來。
崔惠兒身子顫抖的厲害,陸展越拿捏不住力道似乎弄疼她了,她低哼一聲便開始掙扎了起來,水被她撲騰的濺了陸展越的一身。
他也不以為意,伸出另外一隻手摑住她的兩條腿,另外的手滑至她的後背,將她從浴缸裡抱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