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展越挑眉,如他所想,這個女人一直以來的隱忍的確不是因為貪生怕死,淡笑。覓璩淽曉
「那崔小姐倒是可以說說,不過在這之前我還是要提醒崔小姐,別到時候以為我真的為你完成夙願,你就精神懈怠消極闖關了,其實我還是蠻期待看看你的表現的……」
「呵!」崔惠兒冷笑,「陸先生當真不瞭解我啊,我是那種人嗎?對我來說,活著,就是一切,死了,就什麼都沒有了!」
「嘖嘖,那我可要提醒一下崔小姐,這一次去了,凶多吉少,或者,真的會死哦!」
死嗎?崔惠兒再次冷笑梔。
做了這麼多年的殺手,有過那麼多次的殺戮,她早已經將生死看透,也早已經做好隨時去死的準備。
若說她還留戀人間的什麼,她就是沒有找到父母當年車禍的真實原因,沒有找到自己失散多年的妹妹。
或者還有些其他的,例如什麼時候,她才能擺脫一切過上自己想過的生活,平靜的生活,沒有波瀾的生活…姚…
「死了,那不過是在陸先生那裡多了一筆血債,但是活了,卻是我崔惠兒的本事……陸先生,好戲要上演了,敬請期待!」
中東某處的熱帶沙漠地帶,驕陽似火,烈日如荼,這一片廣袤的天宇裡,除了沙漠,還是沙漠,作為世界政治、經濟和軍事的最敏感地帶之一,這裡,更是成為各種黑白勢力相互擠兌和競爭的地方。
崔惠兒下了飛機,看著黃沙片片,給人以難以的窒息感,甚至腳上的鞋子踩著地面上,都能感覺到一種灼熱來襲。
崔惠兒不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但是無疑,這裡很危險,到處,都瀰散著絕望的,死亡的,乾燥的氣息。
杜衡咬著唇,看了崔惠兒一眼,「崔小姐,第一關很簡單,在天黑之前走出這片沙漠,就會有一處綠洲,會有提示牌提示你第二關你所要面對的是什麼,你只有兩灌水,如果在天黑之前你找不到綠洲,那麼……很可能會……」
「會死嗎?」崔惠兒咬著牙。
這個男人,真是變態,第一關,就是在考驗她絕處逢生的能力嗎?
她心裡清楚的很,天黑之前找不到綠地,她必死無疑,陸展越,老娘不怕你,你等著吧!
「給我!」崔惠兒對著杜衡說了一句,杜衡將兩個水帶遞了過去,崔惠兒緊抿著薄唇,杜衡卻是有些擔心的。
「崔小姐,這裡我走過,我挺想幫你的,但是我真的記不住路線,沙漠中辨別方向很難,但是記得,只要你不放棄,就一定能找到綠洲的……一旦你生出絕望的感覺,那麼你真的必死無疑……」
「這個道理我懂,雖然我對這麼變態的訓練方式很無語,但是不得不說,你們墨幫的人,尤其是陸展越,真的夠狠毒,鷹門也有訓練,但是一般都是人與人之間的殺戮和掠奪。」
「那時候,你只要心裡想著敵人,殺死敵人便好,可是墨幫,呵呵,是要自己與自己戰鬥,這樣,更難……因為精神上的壓力,比身體上的疼痛,更折磨人……」
「好了杜衡,真的謝謝你這麼大老遠的送我來!我先走了!你也快點回去吧!」
杜衡咬了咬唇,半晌,才低低的道,「崔小姐,我相信你能挺過去的!」至少挺到我們二少心軟為止。
說完,他伸手,將一包東西遞了過去,「這些藥你帶著,紅色的包裹是毒藥,綠色的是一些解藥,上面有漢字註明了作用,也有顏色區分,或許對你有用……崔小姐,保重!」
杜衡說完,上了直升機,坐在飛機上,看到崔惠兒跟他招手,他還有些恍惚,但是眼裡的擔心卻是不言而喻的。
這是第一次,一個女人來這裡闖關,杜衡不知道陸展越讓崔惠兒來這裡的原因。
但是他卻知道的是,想走出這裡闖過七關出來的人,少之又少,他自己用了七天,邱鹿鳴用了四天,而陸展越,只用了三天半,幾乎是神速,他又在想,若是司夜帆,他會用幾天?
崔惠兒深呼一口氣,看著杜衡的直升機越飛越遠,映在遼遠的天空下變成一個點,那種蒼茫和炙熱,真的讓人特別容易產生絕望的錯覺。
瞬息之間,茫茫的沙漠裡只有她一個人,崔惠兒咬牙,一切都才剛剛開始,她可沒有那麼容易放棄。
從包裡拿出手錶,對著太陽照了一下,方向確認之後,崔惠兒緊了緊身上的兩袋水,起步向前走去
澳門某個高級的中式茶館,裝飾秉承這中國博大精深的文化傳統,很有唐宋時代的模樣,就連煮茶的茶師都是一副唐裝打扮,很是別具一格。
而此時此刻這間茶館的三樓,已經被人整個的包了下來,茶水師煮完茶之後便退了出去,動作很是小心翼翼,因為就連她都感覺到眼前兩個美得絕代風華的男人不簡單。
單是那全身的冷意和強大的氣場,足以讓人畏懼三里,而且整個三樓的豪華包全部被包了下來,一個服務生不需要,空蕩蕩的包廂裡,少了往日的熱鬧,多了一份的寂寥,和樓下的繁華簡直就是兩個世界一般、
陸展越薄唇微抿,端起手邊的茶水悠悠喝了一口,是上好的大紅袍,這間茶館的鎮館之寶,今天,被這兩個男人高價訂了,原本茶館的老闆還不願意,最後直接槍抵在腦袋上比什麼都有用。
斂起眉角,男人的唇角漾開淡淡櫻花瓣的笑意,笑紋裡有著一絲輕佻和慵懶的氣質,那一雙墨玉般的黑眸漾開一絲黑酬,將人帶入地獄的窒息感就那麼壓了過來。
而他對面的男人,一襲深灰色的休閒西裝,看上去柔和了許多,但是那涼意的眸子裡卻是深的讓人參不透的萬年冰雪,手指撫著瓷杯,每個動作都是高貴且優美的一塌糊塗。
終於,陸展越開口了,「夜帆,我們有多少年,沒有像今天這樣面對面的喝茶了?嗯?」
司夜帆抿了抿唇,「如果可以,我倒是希望一輩子都你不用和你喝茶……算了,廢話不多說,我就直言不諱了,說吧,你到底將她送到了哪裡?」聽了司夜帆的話,陸展越陡然就笑了起來,「夜帆,你說的是誰?送到了哪裡?我怎麼聽不明白啊!」
「別跟我裝糊塗了,你送回去的那個女人,是克隆人,即使你將我做的記號毀去,即使你們給她換上了我上次見到惠兒時她穿的衣服,我還是一眼就能認出來,不是我檢查了什麼,或者亂猜,只是一種感覺,懂麼?阿越,別忘了,那只寵物,我養了近十年,沒有人比我更瞭解她!」
「然後呢?」陸展越揚了揚眉,一臉的不以為意。
司夜帆耐著性子抿起唇角,「你將她送到了哪裡?雖然那個地方我沒有查到,不過以你的變態和狠辣,你是想置她於死地嗎?」
「陸展越,你沒有資格對我的寵物如此,所以我再問一遍,你將她……送到了哪裡?」
陸展越擰起眉角,眼底一絲清幽的涼寒逸散開來,「如果我,偏偏不告訴你呢?」
司夜帆眉頭一蹙,「你敢!」
「呵!」陸展越扯唇一笑,「我敢不敢,你可以試一試!」說完,再次端起手中的茶水,細細呷了一口,很享受的表情。
「夜帆,你現在身邊有靜顏,卻一直想著你的寵物,你到底是什麼意思?難不成……」他的聲音拖長,帶著玩味的氣息,挑眉的瞬間,再次開口。
「難不成……你愛上你的寵物了?」
司夜帆眉頭一蹙,「陸展越,你別太過分,我養了十年的寵物,被你這麼輕易的奪走了?你以為我會善罷甘休嗎?即使她死在我的手下,我也不會讓她被你利用……」
「呵!不是愛上啊,弄了半天還是被奪了寵物的不滿,唉唉唉,我在想呢,如果讓你在你的寵物和靜顏之間二選一的話,你會選誰?」
陸展越淡然的開口,面對這個男人,他好似永遠是一副自然而然的表情,讓司夜帆抓狂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