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展越的面色依舊很淡,他站在那裡,陽光打落在他身上。鴀璨璩曉
他邪魅的唇角竟然依舊是帶著笑意的,那種笑意讓人看起來,有些不真實,他的高雅,邪魅,無上,寒冷,都讓人心底不由得畏懼。
他陡然就笑了起來,帶著譏諷的意味,「說來說去,崔小姐的心裡還是放不下司夜帆啊,司夜帆想要殺了你,你的心裡竟然還對他愛到不行,你不是幼稚的女人,那誰是?」
「說的是呢,我是很幼稚,我承認了,這樣行了麼?過兩天我就要出發了,希望這一次,不被陸先生整死!」
說完之後,她看著正在朝著這邊走過來的仲叔,淡然一笑,蹲下身子,伸手輕輕地摸了摸卡卡的毛,「卡卡啊,姐姐要是不幸被你的主人給害死了,記得哦,要為我報仇,知道嗎?」
說完,又對萌萌道,「還有你哦,雖然如果讓你做出咬死你的主人這樣的事情,恐怕是有一定難度的,不過在他的俊臉上抓幾個血痕,毀了他的容還是可以的吧!枳」
「卡卡,萌萌,姐姐現在就只有你們了,你們一定別忘了姐姐哦!」
聽了這話之後,不遠處的陸展越和仲叔同時黑了臉。
仲叔抬手撫著一把額頭的冷汗,這個崔小姐真是不簡單了,和卡卡和萌萌玩的好就算了。
但是,她們彼此之間的關係再好,這兩個小東西畢竟也是少爺從小喂到大的,不管怎麼說,這關係也應該不會好過少爺吧。
但是崔小姐竟然……竟然如此明目張膽地要讓這兩個小東西幫她報仇,這個……膽子也未免太大了吧。
不過少爺應該不會和崔小姐一般見識吧砧。
這麼想著,仲叔上前去,準備帶著卡卡和萌萌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但是他剛抬腳,就聽到男人邪魅的帶著些怒意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卡卡,萌萌,過來!」
仲叔立馬站著不動了,就連崔惠兒都是愣了一下,而她腳邊的兩個小東西「哼唧」了一聲。
卡卡首先邁著緩慢的步子朝著陸展越走了過去,而萌萌,則是一雙烏溜溜的大眼睛看著崔惠兒,一副依依不捨的姿態。
陸展越見狀心裡登時氣了,上前兩步一把將白狐就了起來就朝著旁邊的花叢丟了出去,崔惠兒見狀驚了一跳,「陸展越,你做什麼……」
「做什麼好似不關崔小姐的事情吧,這是我的寵物,我要殺要剮都是我的事情,崔小姐管好你自己就行了!」陸展越說完,眉頭微微的蹙了蹙,一臉的淡然神色。
崔惠兒管不了這麼多,起步就朝著花叢走去,剛才的那一摔好似不是很重,但是小狐狸好似受了很大的傷害似的,哼唧哼唧的跑了出來。
崔惠兒一把將小狐狸抱進了懷裡,直到確定小狐狸沒事了才算鬆了一口氣。
「陸先生,你到底是不是人啊,怎麼說萌萌也是你親自養大的,你竟然可以這麼狠心!」
陸展越抬手整了整袖邊,一臉不以為意,「這種吃裡扒外的東西,留著何用?」
「下次崔小姐可以再試一試教唆它做什麼,不過到時候它還能不能這麼幸運的活下來,那可就不一定了!」
崔惠兒聽罷,心裡像是被潑了一盆涼水一般,該死的臭男人!
陸展越說完,已經起步走了,而卡卡則是乖順的跟在他的後面,卡卡還算有良心,走了兩步還不忘回過頭來看了崔惠兒和萌萌一眼,眼中一絲淒迷的色彩。
崔惠兒就那樣站在那裡看著陸展越逐漸走遠,氣得頭皮發麻,恨不能現在就甩出一記飛鏢那這個臭男人給解決了。
該死,這個男人,怎麼這樣的討厭!
討厭至極!
陸展越回到房間裡,卡卡守在門外沒有進去,陸展越轉過頭看了一眼卡卡,眼裡閃過一抹精光,隨即聲音淡淡的道,「怎麼?你們很喜歡她?為什麼?」
卡卡睜著一雙烏溜溜的大眼睛看著自己的主人一眼,「哼唧」一聲趴在那裡,不說話了。
陸展越的眉頭鎖住,低低說了一句,「滾遠點!」
卡卡委屈的再次「哼唧」了一聲,然後方才緩緩地站起身子,留給陸展越一個悲傷的背影,走了。
陸展越擰起眉頭,端起手邊的茶水走了進來,然後就看著崔惠兒抱著萌萌進來了。
但是她現在並不打算理這個冷血的男人,而是直接抱著萌萌上了樓。
剛才萌萌跌倒在花叢裡,恰好早上僕人剛澆過花,結果把萌萌雪白的毛弄得有點髒了,她現在得趕緊上樓給萌萌洗個澡。
陸展越也沒有理會她,自顧自的喝著茶,不一會兒,杜衡走了進來,看到杜衡,陸展越臉上明顯的露出一絲不屑,杜衡有些尷尬,「二少……剛……剛才接到了那邊來的電話……」
「嗯,說!」陸展越揚了揚眉,神情有些慵懶和隨意。
「所有的關卡在上一次我闖關的基礎上再次提高了百分之二十的難度點,若是崔小姐的伸手去闖,恐怕……」
「你怕她會死嗎?」陸展越邪魅唇角勾起,眼中一絲不屑。
杜衡驚了一跳,「二少,你誤會我了……我沒有……」
「怎麼?難道你不喜歡崔惠兒?好似她和整個莊園的人都處的不錯,就連卡卡和萌萌都喜歡她,你還是不喜歡麼?」
杜衡一聽腿上一軟,哎喲喂,二少,你不帶這麼嚇唬人的啊。崔惠兒那可是您的女人,您的女人我哪裡敢碰啊,我還不想英年早逝啊!
「咳咳!」杜衡斂了斂眉角聲音低低的道,「二少,我對女人……沒有興趣!」
「呵呵,沒有興趣,正常的男人,對待漂亮的女人,都會有興趣,當我的保鏢,和討老婆這這事情,並不矛盾!」
陸展越說著,再次悠悠的喝著手裡的茶水,而杜衡卻是梗在那裡不說話了。
一直到晚上,崔惠兒才下樓吃飯,萌萌交給了仲叔後才回到了自己座位上,而此時的陸展越正在慢條斯理的吃飯,甚至不曾抬眼看她一眼。
「說來,有個消息,不知道你要不要聽!」陸展越突然抬起頭,看向崔惠兒,低聲說道。
崔惠兒吃飯的動作滯了滯,隨即若無其事的繼續吃飯,「好消息還是壞消息,如果是壞消息,就別說了,影響心情!」
陸展越聳了聳肩膀,對著崔惠兒淡然一笑,「其實對你來說,還真是一個好消息,但是對於某些人,可就不一定是了!」
「你什麼意思?」崔惠兒面色一擰,晶亮的眸光中有片刻的游離。
好似是預感到了什麼一般,她緊咬著牙關,等著陸展越答話。
陸展越將崔惠兒緊張的神情,淡然一笑,「我還以為你會不想聽呢,其實吧,是這樣,有人為你做了替死鬼,也就是說,至少除了雷家和司夜帆,其他那些想要通過追殺你而獲得酬金的人暫時是不會找上你了……」
「替死鬼?」崔惠兒皺眉,一臉不明白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