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房間裡等了還沒兩分鐘,申明樂就趕來了,莫清誠微微皺眉道,「你剛才幹嘛去了?去的可真是夠久的啊!」
申明樂很明顯的對她這種語氣很是不滿意,「喂。舒榒駑襻有點良心啊,我可是另外一個酒吧特地趕過來的,感動吧!」
「咦?你不是讓我在這裡等你嗎?我還以為你在這家酒吧呢!」莫清誠詫異的看向申明樂,隨即端起手邊的紅酒親抿了一口。
申明樂的目光陡然間一暗,「不等我來,誰讓你喝酒的?」
莫清誠擰了擰眉,「幹嘛?我進來後,一個服務生就送來這瓶酒,難道我不能喝麼?彖」
該死!申明樂暗自狠狠的罵了一聲,隨即一手奪過莫清誠手裡的紅酒道,「你以為這是涼白開啊,我之前怎麼沒有發現你還有強詞奪理的潛質!」
說完,申明樂往莫清誠的對面一坐,「說,為什麼我打了你一個下午的電話都找不到你,甚至連劉嬸都不知道你去哪兒了,看你的樣子,不會是做了什麼對不起我的事吧!」
莫清誠聽了申明樂的話,身子微微一怔,一顆心也開始不規則的跳動起來,她詫異的抬起頭,看向申明樂的臉咪。
申明樂微微蹙眉,這才察覺到莫清誠似乎有些不對勁,她的嘴唇有些微微的紅腫,被毛衣包裹的白皙脖頸處若隱若現有些紅色的淡痕,她的脖子很美,髮髻隨意的散下,帶著不經意的凌亂,淡淡的混合著某種香氣的味道從她的身體裡慢慢的溢出,微微的漂浮在周圍的空氣裡。
申明樂覺得呼吸猛地一疼,心裡像是被人埋了一顆炸藥一般,在那一瞬間,炸藥被點燃,焚吞了他的意識,幾乎是無意識的,他猛地上前,一把將她的身子整個的拉起來,莫清誠身子一個踉蹌,杯子裡的紅酒也被碰倒,紅酒隨即灑落了莫清誠的一身。
「申帥,你幹嘛?放手啊,我的衣服都濕了!」
莫清誠不知道申明樂怎麼了,但是他此時的氣勢很嚇人,她竟然有些微微的害怕。
申明樂緊抿著嘴唇,目光凌冽的掃過莫清誠身上的一大片濡濕,隨即溫柔的指腹劃過她的嘴唇,低低的道,「我這裡有備用的衣服,換了吧!順便洗個澡!」
申明樂說完,走到衣櫃前打開,裡面基本都是他的衣服,看來看去,他拿了一件米花色的睡袍,復又走過來遞給莫清誠,「就這件吧,我馬上出門給你買套衣服,很快回來!」
莫清誠想要拒絕,但是現在,她真的好累,也不想去跟申明樂計較太多,尤其是想起之前和於皓南的那一場歡愛,她的全身都是一陣難受,也許她是該好好洗個澡的,換身衣服,然後當之前的那一切都沒有發生。
她默不作聲的拿起浴袍,深呼一口氣,便朝著浴室走去。
申明樂至始至終都帶著淡然的笑意,直到浴室傳來嘩嘩的水聲,他的笑意才慢慢的收斂,手撫向胸口,腳步也跟著踉蹌了一下,需要扶著桌子才不至於站不穩。
他抿著唇,按住太陽穴揉了揉,隨即深呼一口氣,打開休息室的門,朝著外面走去,走時吩咐其中一個服務生在休息室的門口看著,如果裡面的人要出來,馬上打電話給他!
服務生還是第一次看見自己的大老闆這樣,雖然覺得不對,但是能和這麼一個大帥哥說話,心裡也是暖暖的,連連點頭保證一定不負眾望。
於皓南一個人在辦公室坐了很久,公司的員工都下班了他還沒有走,羅傑知道於皓南這樣一定和莫清誠有關,能夠讓他如此的人,大概只有莫清誠一個吧。
「你先回去吧,我只是想一個人靜一靜!」於皓南吩咐之後,深呼一口氣,羅傑不再執意,只是點了點頭告別,因為擔心最後還是打了電話給陳琳。
陳琳和於皓南的關係帶著是是而非的曖昧,雖然羅傑知道於皓南是不喜歡陳琳的,或者不愛陳琳,但是他並不討厭陳琳。
相對來說,如果可以選擇,羅傑覺得像陳琳這樣的女人其實更適合於皓南,兩個人在一起有著天然的互補互利,相得益彰,可是偏偏,於皓南對莫清誠死心不改。
陳琳自從過完年就一直籌備著陳家的玉石展覽會,陳家每五年召開一次大型玉石展覽,屆時都會邀請世界玉石界和商界的名流前來參加,所以這幾天一直沒有來公司。
今天聽到羅傑說莫清誠今天來了公司,她的心裡微微的透出一絲擔心,放下手邊的工作就朝著live趕來。
周圍一下子安靜無比,於皓南深呼一口氣,手裡拿著的,是莫清誠交過來的辭職信,他知道,他再一次的,用一種最讓人不齒的行為毀了他的全盤的計劃,他再一次的強迫了她,用一種最親近的方式將他們的關係拉成天涯相隔。
後悔嗎?他不知道,但是他知道的是如果再重來一次他還是會這麼做。
「於皓南,你給我出來,出來!」
於皓南正思索間,陡然聽見一個男子氣急敗壞聲音傳來,接著是保安的勸阻聲音,於皓南的眼眸微微的暗了暗,然後就看見總裁室的門被人一腳踢開,兩個保安仍然在奮力的攔著,而站在門口的男人氣喘吁吁,眼睛噴火的看著他。
「於總,我們……我們攔不住他,他非要見你!」保安戰戰兢兢的對著於皓南道。
於皓南的眼眸微微的暗了暗,隨即微微抿唇,對著兩個保安道,「你們兩個下去吧!」保安猶豫了一下,還是退了下去。
申明樂理了理身上的衣物,輕忽了一口氣之後,走到於皓南的面前。一句話都沒有說,他揮出一記拳頭,重重地砸在於皓南的臉上。
其實即使申明樂的動作很快,甚至措不及防,但是那也並不代表於皓南躲不掉,於皓南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帶著一種什麼樣的心理,他沒有躲,甚至不想躲,於是就那樣硬生生的挨了申明樂一拳頭。
「於皓南,我要讓你知道,我申明樂的女人不是你能碰得的!!」
嘴角溢出一絲鮮紅的血跡,於皓南抿了抿唇,隨即轉過頭看向申明樂,然後抬手就一個拳頭回了過去,申明樂在錯愕之間也是硬生生的挨了一拳。
「你的女人?我怎麼不知道莫清誠什麼時候變成了你的女人?!」不屑的口氣。
「那我現在就讓你知道!」有一個拳頭砸了上去……
「申明樂,就憑你!」毫不客氣的反擊!
兩個人就那樣的你一拳我一拳的打著,而陳琳來了以後,看到的便是兩個鼻青臉腫的男人躺在地上輕喘著粗氣的場景。
申明樂抬起手看了看表,深呼一口氣,拎起地上的大衣外套,從陳琳的身邊慢慢的走了過去,這個時候的陳琳才恍然過來,忙的跑到於皓南的身邊將他扶了起來。
陳琳什麼話都沒說,因為她也知道他們是為了誰,她的心裡一陣的慌亂,那一刻,她有多恨莫清誠,無人知曉。
莫清誠洗了澡出來時,申明樂還沒有回來,睡衣的領子太大,而胸口處的那些紅痕和青紫痕跡也在說明著她之前遭受了怎樣一種凌遲。
心裡微微的暗了暗,她朝著四周看了看,見一見米白色的圍巾打在晾衣架上,便去取了搭在自己的脖子上,覺得有點累,看到旁邊的大床,莫清誠想了想,還是沒有去床上,而至徑直走到沙發上靠著,不知不覺,就睡了過去。
申明樂回來的時候,便看到穿著浴袍睡在沙發上的莫清誠,他將剛買的衣服放在一邊,輕輕的走到沙發上,看著斜靠在那裡的美麗女子。
這是他守護了那麼多年的女子,他一見鍾情的女子,可是沒想到,這一見,竟然一直持續了那麼多年。
伸出手,撫向她白皙光滑的臉頰,她的頭髮上還有濡濕的痕跡,脖子上隨意搭了一件圍巾,可是領口處依然有掩飾不了的刺眼的被吮出的淺紅痕跡。
申明樂覺得呼吸瞬間的加重,看向那抹淺紅痕跡的眼神微微的瞇了瞇,透露出危險的氣息。
微微的湊近,似乎可以聞到她呼吸間的清淡香氣,那種香氣繚繞在他的鼻端,成為一種致命的毒藥,攪擾的他心神不寧。
薄唇碰觸的一瞬間,他感覺到女人的身子微微的動了動,隨即一雙琥珀色大的大眼睛佈滿了驚懼和詫異,「申帥?你這是幹什麼?」
她伸出手,狠狠的將申明樂推開,幾乎用盡了身體所有的力氣,身子也循著沙發往後縮了縮,可她卻不知道,這個動作卻是徹底的激怒了申明樂。
「幹什麼?你是我女朋友,我想就算我想幹什麼,也不是什麼過分的事情吧!」
莫清誠一怔,隨即道,「申帥……你……我……我還沒有準備好!」
「沒有準備好?」申明樂的嘴角扯出一個淒然的笑意,「是沒有準備好,還是對我沒有準備好……清誠,我等了你這麼多年,換來的就是你的一句『沒準備好』麼?清誠,你怎麼可以這麼對我!」
他漂亮的眸子溢出一絲難言的哀傷,嘴角微微的扯動,從唇齒間溢出的每一個字都帶著撕裂空氣的壓抑,莫清誠的身子微微一怔,這才注意到申明樂臉上的淤青和傷痕。
「申……申帥,你的臉……你找他了?你為什麼要去找他?」
幾乎是帶著質問的口氣,她大叫的說出口,眼裡帶著難以刻制的憤怒。
多想當做那一切都沒有發生,可是她的極力掩飾的結果往往都的道適得其反的結果,她好像做什麼都不順,做什麼都不對。
「我為什麼不能去找他?莫清誠,你是不是覺得我很可笑啊,這麼多年來,我像個跟屁蟲一樣的呆在你的身邊很可笑吧,是啊,我也覺得自己很可笑,我甚至不知道自己堅持這麼多年是為了什麼……莫清誠,你告訴我,我該怎麼辦?你想讓我怎麼辦?到底怎麼辦你才能不這麼折磨我……」
申明樂突然大叫一聲,伸手將拉住莫清誠的手臂,莫清誠的身子本來就輕盈,被他這麼一拉,整個身子就直直的朝著申明樂撞去,還沒來得及反應,申明樂已經伸出手,一把扯掉她圍在脖子上的圍巾,頓時,脖子上,已經胸口處的一片狼藉觸目驚心的展現在兩個人的眼前。
莫清誠心裡一驚,伸手就要去拉,可申明樂已經猛地前傾,將她的身子壓在了他的身下。
他的嘴角帶著一絲笑意,可那個笑卻看不出絲毫溫存的意思,他纖長的手指捏住她光滑的下巴,目光灼灼的灑落在她的臉上,陰霾的氣息在周圍瀰散開來。
「告訴我,從今以後,不會再有這樣的事情發生,告訴我,從今以後,不要再見他!」
他的聲音又和略微的嘶啞,莫清誠甚至可以感覺到他極力隱忍的怒氣。
她咬著嘴唇,一時之間竟然說不出話來,申明樂捏著她下巴的手猛然收緊,莫清誠覺得下巴被捏的生疼,她開始掙扎起來,想要逃離這種桎梏,她不喜歡這樣的申明樂,很不喜歡。
「申帥,你放開我,你弄疼我了!!」
感覺到一隻大手探進她的睡衣內,莫清誠的整個身子都忍不住的激靈了一下,有點不敢置信的望著申明樂,那一個瞬間,淚意已經在莫清誠的眼裡瀰散開來,一種叫做屈辱的東西緩緩的在胸口充溢,她猛地抬起手,一個巴掌扇了過去。
申明樂沒有躲,可是他也沒有因為這一巴掌而放棄壓著她的動作,他冷哼一聲,緩緩的回過頭來,看向莫清誠,冷聲笑道,「怎麼?他碰你行,我碰你就不行了嗎?莫清誠,他這樣傷害你,這樣對你,你的心裡卻還是只有他,那我算什麼?清誠,你告訴我,我算什麼?」
說完,他一把扯掉她的睡袍,對著那白皙的肌膚便俯身吻了上去,狠狠的啃咬著,吮xi著,想要將那個男人在她身上留下的痕跡通通的覆蓋掉,清除掉。
內心的怒火肆無忌憚的蔓延著,燃燒著,莫清誠的心裡一陣恐懼,她從來沒有見過這個樣子的申明樂,她也從未如此的懼怕過這個樣子的申明樂。
這個申明樂,於她來說,真的太陌生了。
疼痛和屈辱,以及內心深處充盈著的悲傷讓莫清誠不管不顧的大哭起來,「申明樂,你怎麼可以這麼對我!我那麼相信你!那麼那麼相信你!你卻這樣對我!申明樂!你怎麼可以!怎麼可以!」
「你相信我?因為你相信我你就可以傷害我麼?莫清誠,你覺得我對你隱忍的還不夠多麼?你已經成了我的未婚妻,你已經是我的女人了,可是你現在竟然爬上了別人的床!」
申明樂的聲音不大,可是每個字都好似用盡全身力氣的說出來,莫清誠愣了愣,打的的眼淚就那樣肆無忌憚的流了下來。
申明樂仰起頭,痛苦的悲鳴一聲,伸手將玻璃茶几掀翻,頓時桌子上的瓷質花瓶「砰」的一聲掉落在地,發出破碎的聲響,
莫清誠的心裡微微一怔,好像只是一瞬間,她就原諒了申明樂一般。
他看著申明樂踉蹌的站直身子,隨即一個重重的關門聲響起,整個房間裡,再次只剩下莫且青春一個人。
那一刻,她的心裡突然難以抑制的悲傷,眼淚循著臉頰流了下來,她將整個身子蜷縮在沙發裡,一瞬之間,只覺得無助。
很無助。
丹紅趕到酒吧的時候,莫清誠已經將之前的那瓶法國紅酒喝了快半瓶了,整個人都有些不清醒起來,丹紅這段時間又開始了環球旅行,年前才回來,一直想來看看莫清誠,但是lc最近也很忙,她也不得空。
沒想到,回國後第一次見到莫清誠,竟然會是這樣的時候。
看著莫清誠的樣子,但紅背桂的眼眸微微的瞇了瞇,有些心疼的去拉莫清誠的手,莫清誠忙的躲開,對著丹紅露出一個淡然的笑意道,「丹姐,你來了啊,我們……我們喝一杯吧!」
其實莫清誠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會打給丹紅,或許是覺得在她所有的朋友當中,丹紅是唯一一個和她有著似乎疏離又似乎親密關係的一個人,她不用擔心趙柯,劉嬸,或者其他所有人知道她現在的樣子,即使是於皓南,丹紅也不會告訴他。
丹紅是個可以談心但卻不能交心的人,她會讓人有傾訴欲,讓人在最需要的時候想起她,因為她只得信任和依賴。
她想於皓南或許也是這麼想的吧,不然當年他又何必將那麼重要的遺囑交給丹紅保管。
「清誠,你這樣又是何必?」丹紅在莫清誠的對面坐了下來,微微的歎了口氣道。
莫清誠倒酒的動作微微的滯了滯,臉上的笑容也僵了僵,她又是何必?是啊,她這麼折磨著自己也折磨著別人,到底是為什麼?!
「清誠,其實我是真心將你當我的妹妹看待,我是真心希望你能獲得幸福,過自己想過的日子,而不是現在這樣……清誠,如果你的歸來,就是為了過這樣的生活,那你又何必隱忍了兩年才回來?清誠,你到底想要什麼,想要過什麼樣的生活,你真的知道嗎?」
莫清誠的身子又是微微的一怔,她想要什麼?她想要過什麼樣的生活?是啊,她這樣做到底是為什麼?她到底想要幹什麼?!
「清誠,我早就告訴過你,我並不是想為皓南說什麼話,但是我可以看得出來,你們彼此其實誰都沒有放下,也不可能放得下,其實你和他在一起也有段時間了,你應該瞭解他……你當初選擇回來,也該知道皓南看到你後可能會做出什麼事……清誠,這一切,我相信都是你的選擇……你放不下他,所以你選擇了回來,對不對?清誠,你還愛著皓南,對不對?」
「砰——」的一聲,是瓶子落地的聲音,莫清誠一愣,隨即彎下身子開始收拾碎片。
「嘶——」一陣鑽心的疼痛感襲來,白皙的手指上馬上出現了一道血痕,丹紅連忙拿紙巾喂莫清誠止血,「哎,清誠,你沒事吧,看看,都流血了,哪裡有藥箱,哎……你在這裡別動,我找找……」
丹紅說著,就開始在屋子裡慢慢的翻找著,而莫清誠看著那抹白色的紙巾慢慢的被紅色浸染,嘴角竟然勾起一抹淡然的笑意,隨即大滴的眼淚順著鏈接一滴滴的砸下來,掉落在地上,與紅酒融合在一起,不辨分明。
找到藥箱的丹紅拿出消毒水,將莫清誠拉到沙發上坐下,開始為她清理傷口,看著她滿臉的淚水,她微微皺眉,「怎麼?很疼麼?」
莫清誠搖了搖頭,咬著牙,沒有說話。
是的,很疼,真的很疼
天氣逐漸的暖和起來,轉眼已經是三月份了,莫清誠這一個月以來活得很清靜,因為沒有於皓南來***擾她,申明樂也因為要拍攝一個好萊塢的電影遠赴南美取外景,當然,這是報紙上說的,而莫清誠自然知道拍電影並不是申明樂消失的最主要原因。
莫清誠的辭職信得到了批准,是馮總親自打電話通知她的,馮總說話很是客氣,這讓莫清誠很是不習慣。
另外還有一個消息讓莫清誠驚詫不已,就是吳可欣要和田磊結婚了,婚期在三月十四號,也就是下個星期,莫清誠沒有想到這兩個人這麼快的修成正果,不過心裡還是為他們高興。
「嘿,可欣姐,是什麼原因讓你突然想開了要嫁人了啊!」
莫清誠和以前的一幫同事拾掇著吳可欣重頭招來,要知道,公司當初最有含金量的黃金剩女突然要結婚,這可真是大新聞了。
吳可欣抿唇一笑,「怎麼?我還不能結婚了?女人嘛,遲早都是要嫁人的,找不到好的,找個能帶的出去的也就算了,我是挑了太久,眼睛花了,乾脆就隨便找個結束單身了,但是你們啊,可得好好的選了,我就沒那個機會了!」
吳可欣這麼說著,瞥了一眼旁邊的莫清誠和王晶晶,低聲接著道,「尤其是你們兩個,都三十左右的女人了,找個好人就把自己嫁了吧,男人嘛,其實仔細想想,都一個樣,關了燈更是沒有區別……哦,對了,晶晶,上次你不是說有人要介紹一個醫生給你麼?見了麼?怎麼樣?」
王晶晶撇了撇嘴,「見了,就那樣,一個鼻子兩隻眼睛的,沒什麼特別的,如果非要說有什麼不一樣的,那就是夠噁心!」
王晶晶在公司雖然算不上數一數二的美女,但是絕對的是氣勢夠強大,加上她略黑的有些洋味兒的膚色,其實算是很受歡迎的那一種女人。
可是好似她對男人都不太感興趣,別人追求她她也都是愛理不理的,可王晶晶卻是極其的孝順,所以父母給她安排相親的,即使對方條件再爛,她也是從不拒絕的去見,而且從不說了兩句話就走,電話號碼等等各種信息只要別人要了,她會馬上給。
當然這麼做的前提是,基本不超過兩個月,她就會換一次手機號碼。
可是據公司小八卦團說,王晶晶上個星期又在父母的安排下見了一個,但是這一個星期過去了她也沒換手機號碼,眾人立即覺得這次八成有戲,頓時對王晶晶相親的那位醫生產生了好奇。
「唉唉唉,怎麼說啊晶晶姐?」小八卦團的成員張麗低聲問道,她也是一位翻譯,專供俄文和阿拉伯語,是個剛畢業進入公司不久的小女孩,有個男朋友青梅竹馬,也在公司工作,典型的夫唱婦隨型,是讓人羨慕的一對兒。
王晶晶抿了抿唇,不動聲色的端起手中的紅酒喝了一口,頓時眾人的胃口就被吊起來了,都眼巴巴的望著她,王晶晶微微一笑,低聲道,「其實也沒什麼,就是他在吃飯的時候老是喜歡說一些死人啊,屍體什麼的事兒,具體的細節我就不說了,怪噁心的,省的你們吃不下飯……」
眾人都是嚥了一口口水,可是王晶晶卻是面色如常,面不改色的繼續喝著紅酒順便夾了一塊雞肉送進嘴裡,吃的很是愜意。
「那個……晶晶姐,你不是說那個人是醫生麼?怎麼……難道是法醫?」張麗有些吃力的問道,想起這個職業,她都有些毛骨悚然。
「是個外科醫生,不過他說他幾個月前看了一個什麼法醫偵破小說,覺得很有意思,就去做了一段時間的法醫,還幫警方破了一個大案子……你說這人是不是有病啊,總之,沒戲!」
「不是吧,晶晶姐,真的沒戲?」張麗挑挑眉,一臉的不相信。
王晶晶臉上一紅,連忙擺手道,「唉唉唉,今天的主角是可欣啊,你們應該好好的審問她一番,到底和田秘書暗度陳倉多久了,藏得那麼緊!弄得我們都措不及防的!」
張麗是個沒什麼大心眼的單純姑娘,一聽王晶晶這麼說,馬上轉移目標道吳可欣身上,「順著王晶晶的話道,「對啊,可欣姐,晶晶姐不提醒我差點忘了,田秘書之前不是追清誠麼?……額……我也是聽說的……」
莫清誠一聽車上自己,險些被剛嗆到,忙道,「都是謠言,謠言止於智者,小麗,你可饒了我吧,田秘書和可欣姐就像晶晶姐說的那樣,早就暗度陳倉了……現在終於修成正果了,我們應該替他們高興!」
其實雖然吳可欣已經和田磊在一起了,但是他們彼此在心中都有一個難以拔掉的人,一個是趙柯,另外一個就是莫清誠,吳可欣的手有意無意的撫向自己的小腹,此時的那裡,正生長著一個生命,一個屬於她和田磊的生命。
她知道,無論她和田磊之間的是不是愛情,只要有了這個生命,他們便可以平淡幸福的生活在一起,就像她之前說的,女人,遲早都要嫁人的。
而她,也不過是個普通的女人而已。
幾個人鬧鬧騰騰的走出餐館,田磊的車已經等在外面了,小麗的男朋友也已經趕到了,王晶晶撇撇嘴道,「瞧見了沒有,有男人就是好啊,我還真有些羨慕了!」
一時之間,剩下的人只有莫清誠和王晶晶了,莫清誠正想和王晶晶道別,不料王晶晶扯著她的衣袖道,「忙麼?不忙的話陪我走走吧!」
莫清誠一怔,隨即點了點頭,王晶晶和她是挺投緣,莫清誠也很喜歡她這樣的女人,兩個人也基本就出於彼此欣賞的階層上,雖然和她先認識,可是後來和吳可欣的接觸遠遠比王晶晶多,沒想到王晶晶竟然會找她聊天。
「清誠,這段時間過的怎麼樣?」王晶晶語氣隨意的說道,看著就像是普通的問好。
莫清誠微微一怔,其實關於自己的身份她未跟任何人提起,一個堂堂的小公司的女總裁卻甘心在一個比自己公司規模還要小的翻譯公司當翻譯,說起來一定覺得很可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