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是暫時的半失明,他仍然忍受不了看不見莫清誠的每一分每一秒。舒骺豞曶
他的手裡拿著當年找人搜查到的莫清誠的照片,一張一張的看,幾乎要將照片中的女人烙印在自己的眼睛裡,所以他無法忍受自己的半失明,無法忍受周圍一片混沌的世界。
即使從窗台上跳下來的那一刻他也沒有像那段時間一般的恐懼,他的聽覺和嗅覺開始變得靈敏,每進來一個人,他都會使勁的嗅那個人身上的味道。
不是她的,不是她的。沒有一個是她的。
她的味道是她熟悉的,是他五年來都沒有忘記的,他喜歡吻著她的唇,喜歡撫摸她綢緞一般的肌膚,更喜歡將自己完全融進她的身體裡漩。
他多麼喜歡她,多麼愛她,任何人都無法想像,那種瘋狂的,極致的,深沉的愛。
莫清誠感覺到有一種溫溫涼涼的東西滴落在自己的脖頸間,是淚,那個男人,那個刀槍不入鐵石心腸的男人,竟然流淚了呢!
真是可笑!可笑茲!
她的唇角抿起一抹淡然的笑容,手指敷在男人攬著自己腰肢的手上,握住,聲音懶懶的道,「好了好了,暫時原諒你一半就是了,一個大男人,哭什麼哭,真夠丟人的!」
感覺到緊貼著自己後背的男人微微一怔,「原諒一半?」
莫清誠回過頭來,但是卻沒有掙脫掉男人扣在她腰肢的受傷,她揚了揚眉,「當然,你需要做的,需要改進的還有很多,我哪能這麼容易就原諒你?所以我就……原諒你一半好了!至於以後……嗯……」
來不及再說下去,男人已經迫不及待的咬住她的紅唇,內心的那種喜悅,就像一個孤獨的孩子有一天突然得到了母親送的糖果,那種喜悅,真的無法言說。
於是他只能,只能用更深沉的吻去告訴懷中的女人,他有多高興,他有多愛他。
熟悉的味道,她的味道,那是他所思念的味道,他不住的允吸著,撩撥著,碰觸到她唇中最柔軟的部分,他被那種豐潤和嬌軟迷醉到不能自已。
他更加狂野更加肆意的吻著她,濕滑的舌尖火熱的在她口中探索著,與她的丁香小舌勾纏在一起。
如此激越的吻莫清誠許久沒有過了,雖然經過了那麼多年,她仍然不得不承認,這個男人的吻,是最讓她迷戀和癡醉的,他感覺到男人滾燙的大掌在自己的後背游移,她也感覺到自己的顫慄,但是她卻不能移動分毫。
兩個人的身體溫度都在慢慢的升高,他感覺到男人的呼吸已經變得深沉和急促,他能夠預想到他接下來要做什麼。
終於,男人的吻落在她白皙的脖頸處,嘶啞的聲音傳至她的耳膜,「清誠,我想要你!給我……」
莫清誠閉上眼睛,只是狠狠的勾住男人的脖子,什麼話都沒說,但是沉默已經是最好的答案。
等了兩分鐘不到,一輛黑色的寶馬760停在了莫清誠的面前,車門被男人紳士的拉開,莫清誠擰了擰眉彎身上了車,男人嘴角噙笑很快坐上了駕駛座。
「真是奇怪,堂堂翼龍集團的總裁,五年了,竟然沒有換車,不過這車保養得不錯,還和五年前一樣的新!」
於皓南啟動車子,臉上還有著剛才未退的情-潮,他深呼一口氣,「我倒是買了新車,只是最習慣開的還是這輛車,因為這輛車裡,有一些……很美好的回憶!」
莫清誠陡然想起五年前自己似乎和這個男人在車裡的那一些事情,甚至還被拍了艷-照放大到報紙上,不禁臉上一紅,低聲問道,「你要帶我去哪兒?」
於皓南嘴角噙起一抹淡淡的笑意,「去了你就知道了!」
「不會是要把我拐賣吧!」莫清誠低低的說著,想起之前男人拂過她耳邊說的話,輕咳一聲,扭過頭去,不再說話。
申明樂說不定還在大廳等著自己,還有微雨,自己就這麼走了,別人或許不知道她到哪裡去了,微雨是一定知道她跟著於皓南走了,哎呀,下一次見到微雨得多臉紅。
於皓南見莫清誠不再說話,淡淡一笑,「不用擔心,我已經讓微雨給你安排好了,而且申明樂和那個蘇冷月,搞不好真的有一-腿!」
莫清誠一愣,這個男人會讀心術麼?擰了擰眉,「你好像什麼都知道一樣?有一-腿?你管的事情還真多,連娛樂八卦這樣實打實的全部都是虛假消息的新聞你也信!真是可笑!」
「我說了你不相信就算了,別忘了去年的時候,申明樂可還是我翼龍旗下的藝人,當然那個蘇冷月也是,不過蘇冷月的約是羅傑簽的,我倒是沒有管,沒想到這個小丫頭竟然能得到今年的最佳女主角,還真是小看了她,先生申明樂雖然已經簽了lc,可是畢竟是我塑造了他,而且你真的覺得申明樂離開翼龍是因為合同到期麼?我又會那麼乾脆的放他走?」
莫清誠擰了擰眉,完全不明白於皓南說這些的目的,或者說是告訴自己這些的目的。
於皓南深深呼出一口氣,「這麼跟你說吧,其實申明樂和蘇冷月,的確是交往過一段時間的!」
「嗯?交往過?你說他們之間交往過?不是娛樂八卦?」莫清誠瞪大了眼睛看向於皓南,一臉的不可置信。
申明樂看起來似乎很排斥蘇冷月,而蘇冷月看著也是那種很文靜很端莊的女孩,莫清誠是無論如何也無法相信這兩個人曾經在一起過?
「呵呵,捕風捉影的事情,自然很多,但是無風不起浪,這句話你也應該聽過,其實蘇冷月,不是本地人,她也是從澳洲回國的華僑,這麼說,你明白了沒有?」
莫清誠又是一怔,澳洲?那不是申明樂的家嗎?這麼說的話,蘇冷月是為了申明樂才到a市來的?他們很早就認識?可是申明樂又為什麼裝作一副很不熟的樣子?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你沒事告訴我這些幹什麼?我可對娛樂圈的這些真真假假不感興趣,一點都不感興趣,而且我和申先生也只是朋友關係,並不是你想的那樣!」
於皓南並沒有馬上回答,車子很快劃向流動扯到,半晌,他才低低的道,「最好!」
於皓南將莫清誠帶去的地方,是他們曾經一起住過的那個小公寓,五年了,裡面的擺設和樣式一點都沒有變,一切如舊,沒有任何改變。
莫清誠踏進房間的剎那,只覺得像一場夢一般,曾經發生在這個公寓的種種縈繞在自己耳朵腦子裡,血粼粼的殘酷。
終是要去面對事實,終是要去面對傷口,善惡到頭終有報,一切只是……時候未到。
身體再次被男人從後面抱住,緊緊的抱住,但是此時的女人卻是面無表情,眼裡沒有一絲波瀾,男人低低的喚著她的名字,一遍又一遍,無休無止,吻落在她的肩頭,落在她的纖細的脖子上,落在她白皙的耳垂。
身子一輕,他已經被男人攔腰抱起,臥室的門被推開,她只是掃視了一眼,沒有任何的變化,只是窗台上似乎多了兩盆仙人掌。
仙人掌?她的嘴角勾起一抹淡笑,想起五年前他帶她去厲原墨的別墅的時候似乎就說她是他的仙人掌呢,想不到,他竟然如此用心。
如此用心的記住和她的每一個瞬間,但是這一切於她,已經沒有任何意義。
溫軟的嘴唇再次被含起,她輕輕的閉上眼睛,承受著身上的男人的重量,承受著他的撫摸和親吻,也承受著他的一次又一次的侵入她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