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女人的眼神,和你一樣明澈!」趙柯看著微雨的眼神淡淡的說著,莫清誠卻是一怔,趙柯竟然也看出來了,微雨,或許有和她相似的地方,雖然她暫時還不知道這種相似是什麼。舒骺豞曶
「趙大哥,如果有一天,我犯了很嚴重的錯誤,傷害了很多人,你會不會還覺得我是明澈的?會怪我,會氣我?甚至……離開我?」莫清誠突然問道。
她知道,就算她和微雨之間有著某種相似的東西存在,可是她和微雨不一樣。
微雨對於任何的事物似乎都無慾無求,而她卻是需要報償所以才回來的。
她的歸來,不過是想見證一場盛大的毀滅,為了這場毀滅的視線,她可能會傷害很多人溏。
包括趙柯。
趙柯微微搖了搖頭,再次寵溺的摸了摸她的頭,嘴角含笑的喊了一聲,「傻丫頭!你這聲大哥可不是白叫的!記住,即使世界上所有人都拋棄你,不要你,大哥也不會的,大哥會永遠在你的身邊守護你!」
莫清誠只覺得如鯁在喉,說不出話圇。
正當兩個人如此親暱的說著話的時候,一道冷冽的目光投射過去,如灼了火焰一般的噴在不遠處的兩個人身上。
旁邊的女人淡淡一笑,「怎麼?這才到門口就卻步了?看著真的不像於總你了!」
於皓南皺了皺眉,「她怎麼會有邀請函?你給的?」
丹紅抿唇一笑,「你可是又欠了我一個人情,我只負責把她勾-引來,待會怎麼做,看你自己表現了!」說罷,丹紅輕挪柳腰,紅色的裙擺微微擺動,婀娜的身姿立馬吸引住了旁邊一些人的視線,不過她驕傲的抬眸,甩下一記眉眼,抬步便向著一群男士中間走去,旁邊的小姐太太們立馬頭來憤恨的眼神。
於皓南皺了皺眉,這個女人,不惹禍是不甘心!
深呼一口氣,努力讓自己的大腦保持清醒,之前喝的的確有點高了,雖然他的酒量不錯,加上來之前又衝了一個冷水澡,但是現在竟然還有點昏昏的,許是前段時間生病,導致體質下降了也不一定。
於皓南沒有走近莫清誠,而是找了個偏僻的角落坐了下來,陸家的商業集會,他自然也收到了邀請函,不過並沒有打算來參加,原因也是有的,他和陸家公子陸展越的關係匪淺,根本不需要靠這樣的商業集會來提高自己的知名度,更重要的,他知道李鰲也會來。
就算丹紅給他製造了個和莫清誠和好的機會,李鰲在,事情便也不好那麼進行,丹紅這是給他下套呢,這個女人,不但給別人添麻煩,還給自己添麻煩!
很快,他就在人群中找到了李鰲夫婦的身影,不過他並不想前去打招呼,也不屑。
他的視線直直的投向一處,不再挪開。
這個女人,從來就不會給自己這樣的笑臉,也從來吝嗇給他這般的溫柔。
想起第一次見她,她醉眼微醺,妖艷如花,不過那時她對自己一定是沒有防備的吧,也一定是自然的吧,如若沒有之後的種種,他們到底會怎麼樣?無人得知。
他從她身上得到的,真的是那種復仇後的快感嗎?現在想起來,好似自己在每次逼迫著要她的時候,只是心裡想要她,只是想要她,而已。
人生若只如初見,我還沒有毀了你的人生,我們還會以什麼樣的方式再重逢?不知道,但是……很期待。
可是人生,卻並不只如初見,所以他們成了現在的他們,身體最近,心卻最遠的他們。
該死!為什麼又要去想那些曾經,那些他認為美好在她心裡卻醜陋不堪痛苦不堪的曾經,好似這幾年他一直是靠這些虛假的幸福活下去的,可是那個女人,卻從來就是不屑一顧。
莫清誠,為什麼你就那麼固執?
你不過是一個女人,你需要做的,就是去依附一個男人,我給你權利依附於我,但是你要。
我把自己給你,但是你,不要。
猛地灌入一杯紅酒,冰涼的穿入愁腸,灌進心裡,帶來巨大的疼痛和憤怒!
放下酒杯,他站起身,朝著那個身影走去,他要做的事情很簡單,就是走過去,將那個女人攬進懷裡,對那個男人宣佈這個女人是他的所有,任何人都不能碰,任何人都不能。
今晚的她如此美麗,她的皮膚白皙似雪,以前住在一塊的時候就沒覺得她用了什麼護膚保養的化妝品,可是她的皮膚就是出其的好,身上這件紫色的長裙,妥帖的穿在她的身上,使她週身都散發出一種神秘的氣質,她就像一束紫羅蘭,妖冶生姿,讓人偏愛,她的一顰一笑,都讓他著迷。
在他眼裡,她竟從未如此瑰麗妖嬈。
「喂,臭小子,你又衝動了!」丹紅一把扯住失去理智不能自控的某人的領帶,低聲吼道,動作輕柔,夾雜著挑釁的成分,外人看到,這多像一種挑釁和勾-引,蝕骨沉淪。
於皓南皺了皺眉,「幹嘛拉住我,你讓我來不就是來找她的麼?這個時候後悔可是晚了!」
丹紅抿唇一笑,「我倒是不後悔,我是怕你到時候後悔,你還是太年輕,衝動是魔鬼你難道不知道麼?你就這樣過去了,不但沒有用處,反而讓清誠離你更遠,如果你想清誠這輩子不理你,你就過去吧!」
丹紅說完,微微轉身,於皓南怔在那裡,說不出話。
「清誠,似乎我們遇到熟人了!」趙柯小聲的提醒著,莫清誠並沒有回頭,但是她已經知道趙柯說的是誰了。
「趙大哥,我去陽台透透氣,待會開始了你去叫我!」莫清誠說完,便向著陽台走去,趙柯連忙拉住,「陽颱風太涼,你穿的太少,去休息區吧,那裡是陸家特地給客人準備的,比較暖和……」
莫清誠點了點頭,的確,現在開春了,不過晚上的風的確太涼,太冷,不知為何,她陡然想起和申明樂一起走紅地毯的那次,還有之後那個男人對自己……深深呼出一口氣,她抬起腳步,向著休息區走去。
但其實莫清誠並沒有去休息區,那裡雖然清靜,但是休息的人卻不止她一人,如此看來,去了又怎麼能清靜?
那個男人,真的再次出現,是她期望的?還是她不期望的,她也分不清。
她的計劃不是這樣的,她是打算疏離他,但是卻並不想將他徹底放掉,但是這個距離,真的太難把握。
會回到他身邊的,但是現在……還不是時候,太容易得到的東西,男人總是不懂得珍惜,誰知道於皓南現在對她是不是自己的征服欲在作怪?誰知道他是不是真的像他說的那般歉疚和悔恨?
不,不會的,自己在加拿大五年,並不是完全和國內沒有著聯繫,她不信他真的找不到她,再說,就算他真的沒有找到她,現在她回來了,還帶回了他們共同的孩子,他又為什麼還要和李昕薇維持著婚姻關係?說來說去,他心裡面所愛的,所希望的,終究不是她。
五年前那樣,五年後還是如此。
從未變過。
走廊的盡頭微微的有些清冷,不過要比陽台好一點,光線有點昏暗,許是認為不會有人來的原因。
莫清誠微微歎了一口氣,手不自覺的盤住胸口,瞬間的清涼,讓她此刻分外的清醒。
「莫小姐!」一聲冷苛的聲音傳來,莫清誠只覺得這個聲音在哪裡聽過,但是卻怎麼都想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