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莫,你不是一定要拿到冠軍的嗎?不然你怎麼……」張龍話到嘴邊,卻被莫清誠一個咳嗽給憋了回去。舒骺豞曶
「放心,那個李玄清,我感覺……他能贏!」莫清誠說完,淡淡一笑。
張龍皺了皺眉抬起頭來,已經見李玄清和一個美國壯漢站在了那裡,美國壯漢看起來足足夠一米九幾,而李玄清,看來最多一米七七左右,加上身材和身上的肌肉,李玄清是處於明顯的弱勢的。
看台上立馬響起了吹哨子聲和一些男人不屑的唏噓聲,這麼明顯的體能對比,三兩下這個亞洲男人就能被撂倒吧,這麼看著還有什麼意思,觀眾們想看的,就是刺激和血腥,但是必須要持久,要能耐。
他們享受的是那個過程,而不是最後誰輸誰贏灩。
李玄清皺了皺眉,他身上此時換上了一身白袍,典型的中國武術流打扮,雖然外面的溫度起碼有零下二十度以上,但是這個封閉的地下室內密不透風,又有先進的取暖設備,倒是不覺得冷。
而美國大漢上半身赤-裸,完美的六塊肌肉,眼神之中一股戾氣,看起來的確讓人有點害怕。
如此實力懸殊,看台上馬上就有人叫囂「打死他,打死他!」謾罵和詆毀聲不絕於耳,對於這一切,莫清誠只是皺著眉頭觀察這一切,她只是希望李玄清不要被周圍的氣氛所影響才好蓑。
終於,裁判員宣佈比賽開始,李玄清馬上做出一個典型的中國武術的抱拳動作,等待著美國大漢的襲擊。
李玄清心裡清楚,這個大漢可不是之前的那幾個街頭混混,他說不定是專門的黑拳選手,說不定以前就參加過不少類似這種的生死擂比賽,但是現在,卻不是他怕的時候。
他現在,只要想著贏就好,只要想著贏。
突然,美國大漢怒吼一聲,一個拳頭就朝著李玄清揮了過來,李玄清心裡一吃緊,連忙一個後仰加扭身閃過。
李玄清明顯的感覺到一陣勁風從耳邊飛過,看來剛才的那一拳頭是著實的狠,若是挨上了,恐怕他不死也丟了半條命了。
李玄清也不敢再掉以輕心,立馬做好防備準備迎接美國大漢的第二拳,好探探他的拳路。
雖然李玄清到現在還沒有還手,不過他剛才的那一躲倒是讓看台上的觀眾立馬沸騰了起來,似乎覺得這強弱對決也是有點兒小意思,並不是之前想的百無聊賴。
莫清誠站在那裡,雙手插在大衣口袋裡,眉頭微微蹙起,一臉的凝重。
張龍見狀,忙問道,「怎麼了?莫?剛才那小子不是躲的很好麼?你為什麼還要皺起你漂亮的眉毛!」
「呵呵,他能躲得過一會,卻不一定能第二回第三回,他在試探這個美國佬的拳路,可是這個人我上次見過他打過一場生死台,他的拳路不好摸清,因為有一種打法叫做……暗算他!」
「你是說這個美國佬會使陰招?」張龍也不由得跟著她皺起眉來。
莫清誠冷冷一笑,「打生死台的有幾個是憑著本事去贏的,除非你真的特別有本事,畢竟是關係自己身家性命的,有些人做些小動作,裁判都理解,只當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聽了莫清誠的話,張龍微微瞇縫了一下眼睛,他本來是個職業拳擊手,退役後在一家健身中心當教練,偶爾來這裡打打黑拳,生死台也曾遇到過,只是對方的實力明顯的不如他,他也就沒去理會那些所謂的暗算和陰招了!
相對來說,若是兩個實力相當的人,其中一個人用了卑鄙的手段,可能真的能夠增加贏的可能性,而且是大大的增加。
想到這裡,張龍的眉頭蹙的更深,看來一切,只能靠這個中國小伙子自己了。
台上的兩個人,已經進行了五六個回合,基本都是李玄清躲,美國佬攻擊,看台上的人老是看著台上躲貓貓似的你來我往,馬上就露出不滿意的情緒了。
謾罵和口哨聲再次響了起來,莫清誠擰了擰眉,「斜特!這裡的觀眾真是沒素質!!」
張龍聽了「哈哈」一笑,「莫你每次來都會說髒話,哈哈!」
莫清誠深呼一口氣,「在這裡,再好的人都會整成神經病的,這一單如果成功,我是打死都不會再來這裡了,真怕時間長了我都變得和他們一樣了!」
張龍將莫清誠往懷裡一摟,「才不會,我的莫妹紙有多善良我都知道,即使你裝著一副百毒不侵的樣子,我還是知道!」
莫清誠狠狠推了一把張龍,「切,我什麼時候成了你的莫妹紙了,小心我去跟麗薩告狀。」
兩人的這一番親暱舉動,正好被台上的李玄清瞟到,他深深呼出一口氣,剛才躲這個美國佬著實耗費了不少體力,現在的拳路基本摸清了,也發現美國佬的弱點似乎是左腿膝蓋處,看來那個地方曾經受過傷。
雖然他不屑於去攻擊別人的軟肋,不過若不這樣,這場比賽的勝負還真是難說。
莫清誠說得對,在金錢面前,不僅人命如草芥,就連所謂的尊嚴和正義也一併磨滅了。
思罷,他一個觔斗翻過去,雙腿在美國佬的腿上一架,然後狠狠一擰,美國佬膝蓋打軟,頓時就倒了下去。
他看準時機,一個蹬腿飛上美國佬的肩頭,雙腿夾著美國佬的脖子,美國佬馬上傾身準備將他甩出去,他一個後蹬,在空中翻了一個身,雙腳穩穩當當的踢在了美國佬的膝蓋上。
只聽見「啊——」的一聲喊叫,美國佬被踢得往前面一跪,若不是有護膝擋著,恐怕腿已經廢了。
「我不想傷害人的性命,只要你投降就好!」李玄清站在美國佬的面前,低聲說著。
突然,人群之中傳來一個女子的尖叫,「別靠近他!小心!」
李玄清微微一愣,隨即就看見跪在地上的美國佬從腰間拔出一枚短刃,就朝著李玄清刺了過去。
李玄清心下裡急,連忙拿手臂去擋,利刃結結實實的刺在了他的手腕上,頓時汩汩的血流馬上浸濕了他白色的長衫。見血了,看台立馬爆出一陣歡呼,而台下的莫清誠,不由得皺了皺眉,後悔在上台前沒有跟李玄清說清楚。
李玄清只覺得左臂手腕一陣刺痛,知道這是遭了暗算,但是看著裁判員並沒有做出什麼違規提示,不禁冷冷一笑。
原來這就是所謂的生死台,無論是觀眾還是裁判,都是嗜血的,他們才不會管你用什麼陰招損招,只要能讓他們看得高興,願意出錢下注,其他的,都是浮雲。
虧自己還在為襲擊這個美國佬的軟肋而有點兒心虛,這麼看來,這場比賽,現在才開始?
深深呼出一口氣,捲起自己受了傷的手臂,擺出一副迎戰的姿勢,李玄清發出一聲冷笑,不過這次他並沒有等著美國佬襲擊過來,而是直接大叫一聲衝了上去。
台上的觀眾看得正是精彩,下注的人越來越多,莫清誠卻站在那裡,動都不動。
真是個傻小子,你以為我告訴你死了之後翻倍是怎麼得來的?就是靠這群押注的人投給你的,好好戰吧!
對付小人的時候,偶爾小人一次,也無不可!
思罷,莫清誠的嘴角露出一抹淡然的笑意,那個笑和整個賽場的氣氛,很不搭調,但是她,的確是那樣堅實的站在那裡。
李玄清在武館的時候,一直就是個比較用功和努力的孩子,功夫也算是最好的,但是師父從來不讓他參加武術比賽,就算武館被邀請參加全國乃至世界級的比賽的時候,他派出的人也都是師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