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這麼好的條件,按說我是不該拒絕的,但是我現在有一個問題,不問出來我心裡總覺得堵得慌……」
申明樂看了看合約微微皺了皺眉,低聲道。舒骺豞曶
旁邊的sunny已經踢了他好幾次腳了,但是他根本不去理睬。
「還有什麼問題,申帥只管說無妨!」於皓南淡淡一笑,若是申明樂真的什麼都不問的簽了合約,他還真有些失望,算是他沒看錯人!
「如果……我是說如果,如果我告訴於總,於總簽了我,把我留在這個城市,是給自己製造了一個情敵,那麼於總還會簽我嗎?瀋」
申明樂說完,嘴角噙起笑意,他不想去挑釁誰,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剛才他在聽著羅傑的那樣一番陳述的時候,腦子裡老是想著昨晚遇見的那個女人,心裡有種很強烈的希望,想再遇上她,想再看見她。
他也實在看不慣這個男人對那個女人霸道的樣子,但是想想,如果當時於皓南沒有將那個女人從自己懷裡奪走,或許那種想法就不會那麼強烈吧。
誰讓他申帥一直以來都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女人們誰不喜歡他?誰不愛他?誰不想成為他的女人炳?
他知道於皓南是一匹狼,從狼的口中奪食,似乎是件危險的事情,可是卻很刺激,這種刺激讓他全身血脈膨脹,他的確是心動了,他想要去與狼奪食,敗了便是敗了,她可以回到美國,無所謂。
可是他若是勝了呢?
於皓南微微瞇縫了一下眼睛,只這一個簡單的動作,已經讓對面坐著的sunny心都陡然涼了半截了,這個臭小子,他今天是吃錯藥了,還是炸藥!但是吃了也別連累他好吧,他可是無辜的!
抬眼看了坐在對面沉默不語的於皓南,只見他突然淡淡一笑,將合約往申明樂的面前一推,「於某沒什麼其他的愛好,就是喜歡賭……但是我也要奉勸申帥,你要賭,就得玩得起!」
申明樂皺了皺眉,「忘了告訴於總,我申帥也愛賭,而且逢賭必贏!」
言畢,拿起筆在合約上簽上了自己的名字,兩人握手,簽約完成。
***
顧清誠回到家中,就開始發燒,燒的很嚴重。
幸好顧明遠的身體也好的差不多了,便也回到了明遠開始正常的工作,單子保住了,明遠集團除了少了趙柯,其他似乎也沒有什麼變化。
顧清誠這一病病得不輕,將近一個星期才轉好。
不過這幾天於皓南倒也沒有***擾她,期間吳管家打過她的電話一次,聽說他病了,便命人買了一些補品寄了過來,人倒也沒有親自來,顧清誠只推說是學校一個姐妹知道她病了寄來的,顧明遠夫婦便也沒有再多問。
顧清誠心裡是清楚的,她和於皓南的關係暫時是不能告訴自己爸媽的,顧明遠有心臟病,受不了大刺激,而張秋華雖然沒有什麼大毛病,可是身子一向也是不好,而且最近兩天似乎有什麼心事,總是黯然神傷的,她也問過,張秋華卻是什麼也沒有說。
有好幾次,她還親眼見到張秋華低聲哭泣,可她走近張秋華卻又藉故逃避,顧清誠只覺得奇怪,父親的身體明明已經好了,母親又是為著什麼傷心?
顧清誠身體好了之後第一件事情就是回學校,她的畢業論文現在是頭等大事,如今已經六月初了,還有一個多星期就是論文答辯,本來她可以第一批答辯,無奈前段時間明遠集團出了太多的事情,她便拖到了最後一期。
顧清誠的學校就在a市內,算是a市數一數二的學校之一了,顧清誠在學校裡人緣也不錯,學習成績又好,長得又漂亮,自然很多男生對她心懷愛慕,只是當時她和凱文在一起了,加上楊凱文也的確是一表人才,那些男生自愧不如便也就放棄了。
回到學校,讓顧清誠最為難的就是她要再次面對湯敏兒,她和湯敏兒一個宿舍,抬頭不見低頭見的,這點避免不了,可是她真的想的太簡單了。
因為當她打開宿舍的們,看見湯敏兒的床鋪已經空了,東西也都收拾的七七八八,後來她才知道湯敏兒已經搬去楊凱文的公寓了。
顧清誠知道,楊凱文還沒有出院,一直在醫院裡調養,但是精神狀態似乎已經好了許多,他主動讓湯敏兒搬進去,多半是對湯敏兒有點愧疚她。
湯敏兒喜歡他,而他又對湯敏兒做了那樣的事情,是個男人都會負起責任,楊凱文大概也是不想逃避了。
只是此時的顧清誠,卻不知道是該為他們高興,還是為自己傷心了。因為她覺得,她是真的,徹徹底底的失去了
楊凱文了。
接到於皓南的電話時,顧清誠正在對她的論文做著最後的修改,基本完稿,導師的評價也很不錯,但是她一向精益求精,希望能做到最好。
她一向不服輸,也不敢服輸,因為她知道這個世界有多殘酷,弱肉強食,她現在是弱者,所以被人欺負,被人逼迫,如果她強了,明遠強了,她也不至於落到這番田地。
於皓南電話的內容很清楚,讓她陪他參加一個商業酒會,時間是兩天後。
她本想拒絕,卻被那個男人的一句話憋得如鯁在喉,只是一個女伴,而且現在和你們合作的祥和木業可是我翼龍集團旗下的產業,我們之間是有合作的,所以邀請顧小姐做個女伴,應該不過分吧!
他說的頭頭是道,而且話中似乎又有威脅的味道,什麼叫合作關係,他們是什麼合作關係,他是一清二楚,何必又去跟他說這些冠冕堂皇的理由?!
顧清誠生著悶氣,從包裡拿出了他上次地給她的一張信用卡,黑色金卡,上面鑲著的經黃色的牡丹花,看起來高貴而雍容。
這是於皓南連著那套衣服一起丟給她的,她本來不想拿,但是想想,既然已經那麼「委曲求全」的做了別人的女人,她又何必故作堅強,那樣做,只會引起那個男人的鄙視,她也不屑如此。
拿出金卡,淡淡一笑,或許,這場交易她也不算吃虧,所以也不用去委屈自己,錢誰不喜歡,沒有錢,你只能是弱者,是弱者,就要被欺負。
其實她還有一個想法,想來於皓南的女人沒有一個不愛錢的,愛錢的女人男人有把握收住,卻也容易厭倦,也許她表現的恣意一點,於皓南也將他歸為那些女人一列,然後一腳踢開她,她便也就能自由了。
這是一場你追我趕入不敷出的遊戲,她不想跟他玩太久,只想快點離開他!
兩天後,顧清誠身著一套淺綠色的小禮服出現在了翼龍集團旗下的天鵝酒店。
六月的天氣無比灼熱,她睜著眼睛望著大大的太陽,心裡暗罵著那個臭男人竟然連接都不來接一下,讓自己在這裡等他也就算了,竟然還遲到!
濕熱的感覺一寸寸的襲來,綠色的紗裙雖然穿起來涼快,但是這麼蒸騰在太陽下面可不是那麼好玩的,而且緊身的設計更是讓她憋得胸口大氣都不敢出。
可即使如此,她還要表現出一副悠然淡雅的表情,眼睛怔怔的望著來往的車輛。
終於,一輛黑色豪華寶馬760跑車停在了酒店的門口,陸陸續續的下來幾個人,首先下車的羅傑,再然後,便是她要等的人了,顧清誠抬腳正準備迎上去,卻發現車內還有一人,顧清誠停住腳步,怔怔的看了從車門另一邊下來的男人,似乎在哪裡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