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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409霸王鞭----熊戰1 文 / 瀾尊

    當下,雲千洛怔住了,她是萬萬沒有想到雲天心會起了這樣的心思。舒鴀璨璩雲千洛一抬眼便見到兄長雲錦程不贊同的神色,但雲千洛卻還是義無反顧的起身,扶起了跪在地上的雲天心。

    那種弒子之痛,只有經歷過的人才知道有多疼,而她雲千洛歷前世就曾經歷過,所以她懂雲天心這時候的心情,連自己的命都可以不要,但也要去報復那個讓她失去孩子的男人……

    就連自己不也是有著報復的心思麼?所以,她相信雲天心這時候表時的心跡是她的真心。

    雲錦程在邊上看得眼中都快要冒火了,這傻妹妹就不怕著了太子爺的道麼?雲天心是個什麼貨色,雖然說跟自己一樣姓雲,但雲天心就跟她那心眼多的娘親一樣,如若不是這樣,她今時今日也不過是個雲府的庶女,絕對當上不太子側妃的。

    這樣的女子,她說的話有幾分真,就算是眼淚,怕也只是家常便飯般不值甚錢的。

    雲天心喜極而泣,抹了眼淚,拉著雲千洛的手,千言萬語卻無從說起,要說從前,她對雲千洛是又恨又懼的,恨雲千洛的得天獨厚,懼雲千洛也是因為懼怕家中的兄長和父親罷了。

    但如今,她可算是真心實意的投靠,對,就是投靠,在雲天心的眼中,如今的太子爺不過是徒有其名罷了,早晚有一天得能喪家犬,而她做為太子的側妃,如若真到那一一在,怕是活命的機會都不多,但活著才是最重要的,她不光要報復太子爺,更要過上好的日子,那麼就必須先要拜託太子爺的勢力範圍之內,才能說得上過好日子。

    「妹妹,你這說得那兒話,咱們本就是一家人,不管什麼時候,也都是一家人。」不管是你利用我,還是我利用你,擺在眼前的機會,不要白不要,只是以後的事情,誰有說的準,她也只能是走一步算一步罷了。

    雲千洛的話讓雲天心如吃了一顆定心丸那般,安了心,呼的鬆了一口氣,總算不枉費她做的這個決定,但卻在抬眸間瞅得雲錦程那如淬了毒液般的刀子眼。

    那眼神中帶著警告,帶著輕視,和以往在雲府裡一般,雲天心看到兄長這樣的眼神,心裡也是怕怕的,虛弱的斂起笑容來開口道:「我在宮中聽太子爺說此次賑災的數百萬銀兩可不好托運,姐姐您與王爺等人南下時可以當心呀。」

    雲天心這麼一說,同時引起雲千洛和雲錦程的側目:「嗯,天心說得是,不知有沒有好的方法呢?往年這些可都是太子爺督辦的,都沒出過岔子。」

    雲天心也樂得有話給雲千洛說,這就說起往年的賑災事宜,這麼一說二說的,有意無意的都透露出了一個訊息,太子爺對於這次賑災的安排頗為不悅,所以恐防有變。

    雲家兄妹在這兒聊得起勁喲,卻不曾想,這雲氏木行外面,多少人巴著兩雙賊眼,就為了探得一點點消息呢。

    但說也奇怪,這雲氏木行的格局極其微妙,地方小,無處藏身不說,就連櫃上的夥計也也只用了一兩個府中的下人,所以這些人想探得消息,卻是苦無門路可入,也只能在外面乾著急。

    夕陽西落時,天邊讓雲彩給染上了一片片的緋紅之色,甚是喜人的色澤,秋風偶爾吹來,街道上是熙熙攘攘散集或是回家的長工們……

    雲千洛攜雲天心出了雲氏木行的店門,雲錦程在後面為二人送行,遠遠的,俊男美女,淺笑嫣然,正應了那句時光靜好,與君享。

    雲天心和雲千洛乘坐各自的馬車,你東我西,分著往不同的方向歸雲,等待她們的是會是什麼?沒有人知道……

    墨王府距離雲氏木行倒也不遠,馬車行了沒一會兒,就到了墨王府,讓雲千洛意想不到的是鳳墨琰竟然親自迎在大門口處,好像知道她這會兒會回來一般。

    鳳墨琰這樣迎接的舉動,毫無疑問的取悅了從馬車上下來的雲千洛。

    「勞煩王爺來接我了……」雲千洛打趣的說著,卻不料鳳墨琰是黑著一張臉,冷哼一聲的,就往府內行去。

    雲千洛回頭看了一眼峰邊的侍從金鈴和賀武問道:「這是為何?」

    金鈴也是百思不得其解,而賀武則顯得淡定多了:「王爺肯定是吃乾醋了。」他家王爺小氣得要死,他家王妃這一天到晚的往娘家跑倒沒什麼,關鍵是她這娘家有個戀妹成癡的雲錦程,那就另當別論了。

    雲千洛尷尬的輕咳一嗓子,斥道:「胡扯什麼呢。」

    金鈴也跟著白了一眼賀武,覺得這男人的思維有問題,王爺是那樣小氣的人麼?是麼?好吧,心底裡也悄悄的說,好像是那麼小氣的人。

    待雲千洛慢悠悠的晃回春曉閣時,就見某人已經不耐煩的在廳中來回渡步,時而還望一眼門外,就這一眼,雲千洛看到他眼中的焦灼之意,料想也不會真是吃醋吧,定是有什麼事才是。

    果然,鳳墨琰摒退了左右開口道:「你見雲天心了?」

    這個時候見雲天心,那不是找死的麼?生怕他們的計劃不會被太子爺知道麼?

    「嗯,她給我說了些事……」雲千洛把雲天心說的話,一五一十的學了一遍,卻呼得鳳墨琰是惱怒不已。

    「你,你個笨蛋女人,別人一流淚你就心軟了呀,你也不怕那眼淚是百步穿腸散做的,毒不死你幾個的!」鳳墨琰氣得以手指著雲千洛,恨不能一巴掌拍配這女人,就這樣心軟的人,還談何抱負,談何理想,那不是扯蛋的麼?

    雲千洛從小到大,歷經前世二十多載也不有讓人這麼罵過,當下就紅了雙眸。

    鳳墨琰本就不是心軟的人,別說是女人的眼淚了,你就是血流如柱,之於他來說,那也是無關緊要,但不知為何?看到雲千洛紅了雙眸還是忍不住的心底抽緊,就想著,去幫她拭淚。

    他是這麼想,也本能的伸出了手,拭去了雲千洛那落在頰邊的淚花兒。

    「不要你管!」雲千洛拍開了鳳墨琰湊上來拭淚的手,忍不住在心底裡罵自己爭氣,不就是讓人罵了一句麼,就這麼愛哭呀。

    卻不知,這也不過是當著心上人的面,覺得受了委屈,特別是鳳墨琰這不分青紅皂白的就罵上了,還罵的那麼難聽。

    再說了,她就真那麼笨呀,雲天心那樣的人,即便是自己心軟了,也會記得前世加今生的教訓,那兒會輕易的信任,但場面話總要說的吧,給自己和他人多留一條後路,總是沒錯的,今天的敵人保不齊就是明日的友人,這年頭,你能說你跟誰老死不相往來,就老死不相往來的麼?

    「好了,別哭了,我這不也是著急嗎?怕你分不清好壞人。你知道咱們這次攬下的事,成敗可不光是我與太子之間的事,更關係到良州一帶數千災民未來的生活保障呀。」鳳墨琰摟著雲千洛,把她按坐在軟塌之上,自己也跟著坐了下來,一邊伸手給她抹著眼淚,一邊說著這些話。

    雲千洛雖然生氣,縱然委屈,但聽鳳墨琰這麼一說,倒也沒有那麼委屈了,是呀,這關係到良州一帶數以千計百姓未來一年或數年的生計問題,的確不容小噓的。

    但今個兒自己也不是貿然就與雲天心一番懇談,很明顯,雲天心就是衝著這次賑災一事而來,言語裡她倒也聽得出真偽來,最起碼雲天心帶來了一個訊息,那就是這次賑災的災銀之事,鳳齊烈或許會動手。

    至於在什麼地方動手,現下還是個未知數,好在她早就與哥哥商議出了應對之策,全走物資,不走真金白銀,就連那些肖小們,想要撈到點好處都是沒可能的。

    但如果善加利用的話,倒是一個扳到鳳齊烈的好機會,只要雲天心是真心的配合。

    鳳墨琰聽罷雲千洛的想法後,疑惑的問道:「如若這事成真,那麼太子可就不是太子了,你想好了麼?」

    鳳墨琰一直以為雲千洛對鳳齊烈是有情的,多少次的縱容都當成了是有情才給予的縱容,而且他也從沒有想過要取代鳳齊烈,所以才一次又一次的輕描淡寫,但如若這次再成真,那就不會再是輕描淡寫能了事的了。

    雲千洛堅定的點了點頭,為了心中那個夢想,也為了今天雲千洛所說的弒子之痛,她都必須去當這個推動鳳齊烈走向滅亡的劊子手。

    而太子宮那邊,雲千洛與雲天心兩姐妹的一舉一動,不多不少的傳回了太子爺的耳朵裡。

    但雲天心回宮後的待遇明顯沒有雲千洛的好了,剛到太子宮的門口,也有人迎上來,不過卻不是來迎接她的,是把她押到太子爺跟前的侍衛。

    雲天心幾乎是讓人綁著去見的鳳齊烈,見到鳳齊烈時,就滿臉的淚水,一臉的委屈:「殿下,妾身出宮可是殿下允許的,這幫狗奴才的沒長眼晴吧,把妾身給綁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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