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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387魚刺劍----交易 文 / 瀾尊

    聽到了這個聲音之後,我大吃了一驚。舒殢殩獍

    猛的,驚坐了起來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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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者輕輕的笑了一笑,那笑容就像是春風拂面,舒服至極,他說道:「景施主,能夠看的出來,你的心中有太多太多的事情了,你永遠都不可能像我一樣這樣的在這裡待著,人在這,心在外,所以我就不留你了。」說完了這句話的時候,老者轉過了頭,對著身後的黑衣老者說一聲:「青帝。」

    青帝會意,走出了房門。

    老者這是要趕我走了,雖然相處的時間並不長,但是對著老者這種光風霽月的風格我是十分欣賞的,我也為我剛才在睡夢中對他的所作所為感到愧疚外。

    唉……

    不過在這個時候,我還是歎了一口氣,其實在我內心最深處的意識中,我還是希望老者是一個壞人,是一個十惡不赦的壞人,這樣我就有理由可以殺掉他,拿到魚刺劍了。

    不像是現在,我甚至沒有辦法開口問關於魚刺劍的任何問題。

    青帝推開了房門走了進來,和出去的時候不同的是,他的手中捧著一個盒子,這個盒子的材質我看不清楚,只是覺得造型十分的古怪,像是一個上古的盒子。

    老者從青帝的手中把盒子拿了過來,放在手中,我看到了老者眼神中有一絲的溫和,他把盒子放在了我的面前,說道:「景施主,魚刺劍就在這裡了。請你收好。」

    當我聽到了魚刺劍這三個字的時候,我的心中不知道是歡喜多一點還是吃驚多一點,我做夢也沒有想到我會以這種方式得到魚刺劍,我輕輕的打開了那非金非玉的盒子,裡面傳出了一股強大的氣息,不過這種氣息,已經並不是那種普通兵刃上的殺氣,而是一種柔和的內斂的氣息。

    這種氣息是那樣的強大,也是那樣的純正,不用懷疑,只從這種氣息看來,世間也沒有任何一種兵刃能夠有如此強大的氣場,這就是魚刺劍。

    合上了盒子,我把劍推到了老者的面前,我說道:「大師曾經說過,這柄劍您是永遠都不可能放棄的,想要得到這把劍除非把大師殺了,可見大師對於這把劍看的比生命還要重要,我豈能奪人所愛。」

    老者呵呵一笑,說道:「景施主,你覺得現在的我,還在乎這世俗的殺人工具麼?」

    我知道老者是一個得道的高僧,也知道或許在他看來,世界一切都是一個空字,但是我還是有點不敢相信。

    老者說道:「景施主,原本是想要和景施主盡情的下幾盤棋,說幾回禪,但是我知道,我有心,施主無意。那之前說的什麼我和這把劍死不分離的話也只是試探景施主的,景施主完全不必在意。」

    「試探?」我不經意的說了出來。

    老者呵呵一笑,說道:「為了這柄魚刺劍,有人父子反目,有人兄弟相殘,更有人因此滅族,我也知道,這柄魚刺劍不可能一直會在我的手中,它終究會到一個真正需要它的人手中,我想這個人一定是有大定力,有大原則的人才能擁有它,所以我才編出了那樣的一個謊言,只是想知道,景施主在仁道和寶劍之間會選擇哪一個,很滿意,景施主的所作所為讓我感到滿意,所以,這柄魚刺劍它找到主人了。」

    原來,在我不知道的這一段時間裡,我已經經歷過了一次考驗,只是我不像是現在表現出來的那樣堅定,我也曾經猶豫過,甚至在夢裡,我還為了寶劍殺了他。

    我說道:「大師……其實……」

    老者繼續說著,並沒有讓我說下去,他說:「景施主身上的能力,我看的清清楚楚,我也知道,景施主絕對不是池中之物,總有一天,會變成人中龍鳳。只是這個過程是痛苦的,是殘忍的,所以我希望景施主能夠答應我一件事情,也算是我用魚刺劍和你做的一個交易吧。」

    交易?

    我點了點頭,說道:「大師請說。」

    老者說道:「我能夠修禪,這是一個極其機緣湊巧的事情,也正式因為有了禪,景施主才能在這個時候看到我,若是沒有佛,我在三百年多年前,就早已和族人們一起變成了一堆白骨了。這樣說來,佛對於我的恩賜是巨大的,但是佛要求的行善積德,我卻是從來沒有做過一件,甚至在這個海底,我們還天天捕殺虎頭魚來充飢,幾百年來,心中極其的不安。」

    我點了點頭,佛門的規矩,我是懂得的。

    老者又說道:「魚刺劍從此以後歸了景施主所有之後,也難免會碰到江湖的血腥,我有一個要求,就是景施主在用魚刺劍對陣的時候,能不殺則不殺,能不傷就不傷,凡人凡事,多給他們一次機會,這也算是對魚刺劍的贖罪,這也算是對我的積德,不知道景施主能不能答應?」

    我點了點頭,說道:「大師,我答應你,從此以後,一定讓魚刺劍少沾一些血腥。」

    老者點了點頭,臉上充滿了興奮的神色,說道:「景施主,如此這般,你了卻了我心中幾十年的一個心願,只是景施主,一定要認真按我說的去做,不然佛祖會嗔怪。」

    我點了點頭,說道:「大師,請放心,我一定時刻記住大師的話。」

    這一次,老者拿起了裝著魚刺劍的盒子,放在了我的手中,說道:「魚刺劍跟隨著我幾百年,在這幾百年裡,我從未讓他沾過人血,它的身上戾氣已經漸漸的散去,多的是佛緣,希望能夠給景施主帶來一些好運。」

    我把魚刺劍拿在了手中,有一種溫和的感覺湧進了我的身體,魚刺劍和身體有了一種莫名的感應,這種感應是那麼的奇妙。

    心中之前的陰霾慢慢的散去,而喜悅也一絲一絲的湧上了心頭,神鷹甲已經拿在了手中,魚刺劍此刻也屬於我所有,或許我真的可以集齊五件上古神器。

    老者看著我的樣子,眼神中有點笑意,說道:「景施主,他日或路過此處,可一定要下來同我這個老和尚下一盤棋,說一回禪呀。」

    我說道:「一定,一定,等我了卻了自己的心願,我來陪大師,哪怕十年八年都可以。」

    老者的臉上露出了一個微笑,慈善祥和。

    青帝的眼神中則流露出一絲不捨的表情,說道:「景施主,一定要來的,這些年來,我和師父在這裡很孤獨。」

    在青帝說完了這句話的時候,老者立即回頭,說道:「青帝,出家人要守得住寂寞,耐得住清貧,你的心怎麼那麼浮躁呀?」

    青帝朝著我苦笑一下,低下了頭,說道:「師父教訓的是。」

    我微微一笑,關於佛,我不是十分的理解,但是我想那種在經歷過了某種變故之後的信仰才會更加的堅定,比如老者,若不是經歷了族人的背叛,魚刺劍的風波,他才不會在這裡幾十年如一日的過著青燈古佛的生活。

    而青帝不同,或許他需要的是外面的那種風雨沉浮的人生,只是每個人都有每一個人的生活,青帝既然選擇了在這裡陪伴老者,必然有他的道理,我又怎能去多說什麼。

    微微一笑,說道:「大師,青帝大哥,我這就告辭了,他日得閒,我再來看你們。」

    老者微微一笑,依然是那種寵辱不驚,風輕雲淡的樣子,而青帝的眼圈,微微的有點發紅。

    而我又何嘗不是,在這個世界上見過了太多的人,經歷過了太多的事,經過了這些事情之後,每一次再見到這種淳樸的,簡單的人,心中就會有一種莫名的感動。

    只是每一個人的人生軌跡都不會相同,我們的相遇相知,只是人生長河中的一個浪花,我們注定還是要孤獨前行的。

    沒有回頭,沒有看他們,體內湧出了一股靈力,在這股靈力的推動下,我朝著海面上浮去。

    前面的光線越來越充足,我知道,經過了兩個多月後海底生活後,我又要重新見到陽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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