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城的南城,有一座巨大的奢華的宅院。舒僾嚟朗
在這個奢華的宅院上面寫著兩個大大的金字,龍飛鳳舞,氣勢不凡,仔細去辨認,依稀能夠辨認出這是兩個古體的字樣,而內容正是「玄宗」。
銀城,城北是唐門,城南是玄宗,這個格局早已被銀城的百姓所接受和熟知,而唐門而玄宗這些年來也彷彿打成了一種默契一樣,唐門主要在城北活動,而玄宗就要在城南活動。
這麼多年,相安無事。
不過,在於昔年出現了之後,這種巧妙的格局已經被打破婷。
玄宗的大門外走去了一個女子,這個女子穿著一身艷麗的紅色長裙,眼角帶笑,顧盼生姿,扭動著腰肢,真的好看極了。
不過奇怪的是,當這個女人走過一個地方的時候,這個地方原本的人們就會像見了瘟神一樣躲開他,而不是在其他的地方一樣,當人們看到一個美麗的女子時,會駐足觀看,甚至上去搭訕。
而這個女子的眼睛中也總是帶著一副輕蔑的笑容,但是這也正符合他的氣質,高貴的迷人的,但是卻也是冰冷的亦。
露在外面的肌膚雪白,真是吹彈可破。
不知道為何,看到了這個女子的時候我忍不住吞嚥了一口口水,是的,現在我所在的位置正是在城南。
在唐門內,唐百葬和唐更上父子忙著準備散魂術的解藥,而我在唐門彷彿變成了一個閒人,與其在唐門閒著,還不如出來走走,瞭解一下玄宗,瞭解一下銀城。
腳步輕盈,不知不覺的我已經來到了南城,在看到了玄宗的這個宅院的時候,我在想著,怎麼樣才能進入玄宗,來查看一番的時候,我看到了玄宗出來的這個美麗女子。
若是在別的地方看到她,我定然會以為她是天仙下凡,但是這裡是玄宗,我的心中有了一點小小的戒備。
美麗女子看著他身邊十步之內沒有一個人的時候,眉頭不由的微微皺了一下,不過,這似乎只是下意識的動作,她並沒有在意,繼續朝著前面走著。
在來到了我的身邊的時候,我卻並沒有躲閃,就這樣,我們兩個人擦肩而過,在擦肩而過的瞬間,我聞到了一股絕妙的香味,那絕對不是一種香水能夠調製出來的味道。
更像是一股自然的體香。
問道了這股味道的時候,雖然我早已心如磐石,但是在這個時候卻又不由的微微蕩漾了一下。
天下竟然有這等美麗的人。
我的腳步不由的慢了下來,下意識的輕輕的回頭。
在我慢慢轉過頭的瞬間,我看到了那個女子也轉過了頭,回眸一笑百媚生,擁在此處真是恰到好處。
我看到了她的明眸皓齒,我看到了她的烏黑秀髮。只是讓我更加吃驚的是,他的笑中,竟然還微微的帶著一絲羞赧。
「公子,請問香店怎麼走?」女子忽然開口了,朝著我說道。
聲音嬌柔。
香店?我從來沒有聽說過這個地方,畢竟,對於銀城,我還是不熟悉的。
我不好意思的笑笑,說道:「我對這裡還不是很熟悉,不知道香店怎麼走,對不起了,沒有能夠幫到你。」
女子笑笑,說道:「公子是外地人吧,這樣,不如我請公子喝一杯如何?」
陌生的女子邀你去喝一杯,這樣的事情,我不知道怎麼會出現在我的身上,其實在我的心中是想要拒絕的,但是此刻,站在她的面前,我竟然無法說不字,何況我忽然想到,在剛才我看到她是從玄宗的大門走出來的,或許在她的身上,我也可以得到一些關於玄宗的消息。
我終於還是點了點頭,女子帶著我來到了一家小,但是卻別緻的酒店。
在路上的時候,我看到了有人對我指指點點,但是卻始終沒有人告訴我為什麼他們會這樣做。
但是看到了這些的時候,我在心中又一起的提醒自己,一定要小心眼前的人。
或許面前的女子根本沒有注意到我複雜的內心活動,來到了那間小小的酒店,老闆識趣的端上了許多精緻的小菜和一些美酒,然後悄悄的退了出來。
我想這個女子的身份地位定然不是那麼簡單。
我輕輕的咳嗽了一聲,說道:「姑娘,不知道可否請問芳名?」
女子臉上始終掛著一絲笑意,說道:「那就請公子喝完了這一杯。」說著女子站了起來,拿起桌子上的酒壺為我的酒杯斟酒。
只是這個時候,她微微有點彎腰的動作,而她那件鮮艷的紅裙卻那樣的寬鬆,我看到了她那傲然的雙峰。
我的心不由自主的狂跳,我知道這樣不對,是對一個女子的大不敬,就在我要移開目光的時候,我又聞到了剛才的那一次擦肩而過時傳來的香味,只是這次的香味更加的濃郁,更加的別緻。
這種香味,竟然是從她的胸口發出來的。
酒杯已經斟滿,女子已經坐回了原來的位置,在她那張絕美的臉上我看到了一絲一絲的紅暈。
難道剛才我的目光竟然是被他發現了的?
女子為自己斟滿了酒杯,拿起了杯子,說道:「小妹叫做萱兒……」
小妹叫做萱兒,小妹叫做萱兒……
不知道為什麼在我的心中會重複著她剛才說的這句話,只是在她重複完這句話的時候,我忽然間感覺到一陣頭暈眼花,我竟然不能再平穩的坐在那裡。
毒?又是毒?
我想到了剛才那一股沁人心脾的香味,原來,這都是之前設計好的一個圈套。
眼睛再也沒有辦法睜開,我沉沉的暈了過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的意識慢慢的恢復,這一次我並沒有著急的睜開眼睛,而是仔細的聆聽著身邊的聲音,當我確定身邊沒有任何人的時候,我才慢慢的睜開了眼睛,只是睜開了眼睛,看到的場景,讓我忽然間如同掉入了十八層地獄。
我所在的環境是一個極其小的空間,這個空間更像是一個牢房,我看到了那一根根胳膊粗細的鐵窗。
無語,更讓人無奈。
原來險惡的人心不管到那裡都是一樣的,倘若自己這一次能夠逃亡出去,更要加倍小心,不能心存任何的幻想,也不可以輕易的相信任何人了。
牢房是一個極其狹小的空間,這裡更像是一個專門關押重要囚犯的密室。
看著四壁堅硬的牆壁,我並沒有嘗試去攻擊它們,因為已經來到了這裡,那麼外面早就已經是天羅地網了。
唯一可以做的,那就是等待吧。
唐門裡,唐百葬焦急的從外面衝進了唐更上的房間裡,唐更上看到唐百葬從外面跑了進來,立即站起身來,說道:「葬兒,有消息了嗎?二殿下到什麼地方去了?」
唐百葬擦一下額頭上的汗珠,說道:「壞了,爹爹,二殿下上了萱如雪的當了,已經被帶進玄宗了。」
唐更上聽到了這樣的話的時候,手中的一個茶盞不由自主的落在了地方,茶盞的碎片四處飛濺,而他卻渾然未覺。
他只是在嘴裡不住的念叨著:「萱如雪……萱如雪……又是這個女人。」
萱如雪,在唐更上和唐百葬聽來並不陌生,或者可以說在銀城中說起來萱如雪都是一個鼎鼎大名的人物。
她最擅長做的就是勾/引男人,任何一個人,只要她願意,她都可以輕易的把他制服,只是上了萱如雪的當的男人,從來也沒有一個可以活著走出來。
這也就是為什麼,在萱如雪的身邊十步之內,總是沒有任何人敢靠近,就算是有人貪戀萱如雪的美貌,但是他們更愛惜自己的生命。
這件事情,原本原本想要告訴二殿下的,但是沒有想到他卻早一步上了萱如雪的當。
唐更上的心情似乎平靜了一些,他說道:「萱如雪是玄宗宗主忘言的小妾,若是沒有忘言這個老傢伙的指示,那麼我想萱如雪也不敢這樣明目張膽的勾/引人。」
唐百葬點了點頭,說道:「不錯,爹爹,而且既然他們已經知道二殿下沒有死,那麼定然就會懷疑我們,因為那天在酒樓他們是親眼看著我殺了二殿下和妹妹的。」
唐更上說道:「這些天來玄宗的人對我們始終按兵不動,這也是一種極為不正常的現象,也許一場大的戰爭就在最近幾天就要爆發了。葬兒,我們準備的露水怎麼樣了?」
唐百葬的眉頭有點皺起,說道:「露水的收集已經在全力以赴的進行了,但是每天露水的量並不大,所以,要想有足夠的把握,恐怕還需要十天半個月的時間。」
唐更上歎了一口氣,說道:「我們可能沒有那麼多的時間了,告訴下面的人,在山上乾淨的河流中多打一些水回來,這些水雖然沒有露珠乾淨,但是說不定也能起一些作用。」
唐百葬點點頭,說道:「爹爹,那麼二殿下,我們該怎麼辦呢?」
唐更上看著唐百葬沉默了一陣,說道:「聽天由命吧,現在我們能做的,就是希望忘言不要對他怎麼樣,等到戰爭結束了,或許我們還有機會救他。葬兒,百媚怎樣了?我們去看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