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有一天,我狠狠的打了自己的臉頰一下,心中暗罵自己是有多麼的愚蠢,這塊玄沙經歷過高壓,又經歷過高溫,早已在它的表面形成了一層厚厚的焦化物質,這層物質在這些年來被風吹,被日曬,早已打磨的光滑如鏡,刀槍不入,我現在應該做的是,是把他打開,用裡面的選啥來煉製我的兵刃。舒榒駑襻
想到了這些,我興奮的跳了起來,而此刻距離我的閉關的時間已經有半年了。
雖然興奮,但是還是焦急,我用一股靈力擊在了這塊玄沙上,原本以為用這道靈力足以將這塊石頭劈開了,但是卻同剛才發生了同樣的事情,那就是靈力觸碰到玄沙的時候,朝著後面反射了出去。
我的心中有點焦急,這塊玄沙,還真的是難以打開。
看著空間裡那一座座房間,我再一次的想到了王公蘇婆,想到了蘇婆,我就想到了陣法,對呀,既然用靈力這樣攻擊沒有用,那麼為什麼我不在這塊玄沙上佈置一個陣法,利用陣法來把它攻破呢彖?
想要這裡我立即在這塊玄沙上佈置上了一個簡單的殺陣,因為只有殺陣才有攻擊的作用,第一次我僅僅用了一層的靈力,砰的一聲響之後,玄沙並沒有破裂,我加了一層靈力,啪的一聲響之後,玄沙變成了兩塊。
而玄沙變成了兩塊之後,我的嘴巴也漸漸的張大,再也合不攏,這是一塊怎樣的玄沙,裡面我看到的那根本不像是一塊金屬,反而更像是一塊潔白無瑕的碧玉。
我伸手摸摸這塊玄沙,裡面傳來了冰涼的溫度,雖然冰涼,但是那種溫潤,那種熟悉卻又舒適的感覺讓我覺得像是左手在摸右手一樣。我輕輕的吁了一口氣,這真的是奇緣,很難想像的到,這塊玄沙裡面的金屬,竟然也是一種融合了五種靈力的東西,這種東西如果在一個只修煉了火性靈力的人的手中的話,那麼它能發揮出的只有火性能量,但是如果在一個五種靈力全部具備的人的身上的話,很難想像得到它會發出多麼恐怖的力量邳。
我收斂一下心神,閉上眼睛,等待心如止水的時候,我把手放在了玄沙上慢慢的開始融化,塑形。
這又是一場漫長的煉器過程,記得那個時候王公跟我說過,一件好的兵刃煉製的時間會相對加長,他曾經煉製過的一個下品仙器就用了數十天的時間。
而我在煉製這塊玄沙的時候,我竟然整整的用了一年的時候,在煉製這塊玄沙的過程中,我生怕出現一絲失誤,每一個細節全部精益求精,而且在煉製這塊玄沙的時候,我在每一個部分中都加入了一個連環的殺陣,只要我催動,這個兵刃的某個部分就能發動強於他本身能量兩倍的攻擊。
一年之後,我慢慢的睜開眼睛,手中出現的一支通體潔白的長槍。
這支長槍上隱隱的泛著白色的光芒,顯得殺氣重重,卻又光明正大。
我把它拿在了手中,一種血脈想通的感覺融進了我的全身,丹田中,那個強壯的元神彷彿也感受了來自長槍的威力,元神和長槍相互呼應,竟然隱隱有將要突破的跡象。
於是在這個空間中,我繼續閉關了起來,又是半年之後,我的元神終於步入了成熟期,也就是我此刻步入了元神中期。
我哈哈的長嘯一聲,來到了空間戒指的外面。
外面已經是夜晚時分,方劍白手握一把長劍,正在月光下練劍,身影飄忽,仿若蛟龍出海。
我的心中默默的點了點頭,怪不得方劍白被稱作劍神,原來他的劍術已經出神入化致斯。
啪啪啪,我輕輕的拍了三下手,方劍白停止了飄忽的身影,來到了我的面前,說道:「景兄弟,突破了?」
我不可置否的笑笑,這次最讓我開心的事情不是我的突破,而是我得到了一件千年難得的兵刃。
我把我在空間戒指中的那最後一件兵刃拿了出來,也是最為珍貴的一件,就是那件下品仙器,是一把長劍,我把長劍放在了方劍白的手中,我說道:「寶劍送英雄,鮮花送佳人,小小禮物,不成敬意。」
方劍白把那柄長劍放在手中的時候,就明顯的感覺到了那柄長劍中傳來的絲絲力量,方劍白修行多年,而且修煉的兵刃一直是劍,也因此得到了劍神的稱號,但是這麼多年來,他卻一直沒有得到一把像樣的寶劍,這個時候,方劍白把這把寶劍拿在手中,感受著那種來自仙器的氣息,心中忽然間感慨萬千。
方劍白的眼睛中含上了一些淚花,英雄惜英雄,這種感覺不是只發生在兩個人之間,在人和劍之間,尤其是劍神和寶劍之間,更會產生。
方劍白的神色終於恢復了一些,說道:「景兄弟,你結交了一位窮大哥,沒有什麼東西好送給你,在這個島上一百年,我悟得了一套劍法,現在我舞給你看,希望你從這套劍法上能夠學到一些什麼。」
說著方劍白握著寶劍來到了我的五尺開外,站在那裡,清風吹過,方劍白頓時猶如一個仙人般神采飛揚,我知道,這就是方劍白劍法中的神。
而我也漸漸的握緊了拳頭,和智者交談看前輩舞劍,這無疑是人生進步的一個不二法門。
方劍白的劍法飄逸絕塵,猶如蛟龍出海,卻似鳳舞九天,不過貫穿於方劍白的劍下的只有一種感覺,這種感覺就是綿綿不斷,神斷意不斷,倘若有敵人陷入他這樣的劍勢下,非到精疲力竭而不得脫身,而這套劍法也是一個弱者和一個強者對戰時候所能發揮出的最大能力的方式……
方劍白的身形在舞完這一套劍法的時候慢慢的停了下來,守劍抱懷,嘴裡喃喃的說道:「好劍,真是一把好劍……」
在這個時候他看向景臨安的時候,卻見景臨安閉著眼睛,緊鎖著眉頭,正在思慮著什麼。
方劍白點了點頭,自己沒有什麼東西好送給他,於是將他這幾百年來所悟得的劍道,武學,以及修為融合在了這一套劍中,為的就是能夠給他一些啟發,能夠幫助他更上一層樓,雖然他不說,但是方劍白知道其實他的內心是十分的痛苦的,他面對的很可能是一個比他更加強大的敵人。
夜色淒迷,景臨安就這樣的站起原地,時間慢慢的過去,忽然間,景臨安睜開了眼睛,抽出空間戒指中的潔白長槍,在這片空曠的地方舞了起來,雖然槍不同劍,但是方劍白在他的長槍下不僅看到了自己劍法的影子,更看到了自己劍法中沒有的影子。
景臨安的長槍槍尖顫動,在空中劃過一個又一個詭異的圓圈,這每一個圓圈都是一個犀利的攻擊,但是卻又綿綿不斷,阻擋著敵人的再次進攻。
景臨安同樣的一招槍法舞了無數次,而方劍白在這招槍法中也看到了越來越多的東西,心中不由得驚訝了起來,這個少年很不簡單。
景臨安終於停下了手中的動作把長槍收了起來,說道:「方大哥,您看我的這招槍法怎麼樣?」
方劍白本事豁達之人,這個時候哈哈一笑說道:「青出於藍而勝於藍,景兄弟,真的沒有想到你把我數百年修煉得來的本事在這短短的一個晚上就全部學會了,而且又加入了自己的創造,我想說的是,就憑我現在的修為,也很難想像得到用什麼方式才能打敗你的這一招。」
我明白方劍白給我舞劍的原因,在這個時候,我深深的施一個禮,說道:「方大哥的苦心小弟明白,小弟無以為報,倘若他日能夠倖存歸來,必定要與方大哥痛飲三日,再為方大哥煉製一兩把趁手的長劍。方大哥,小弟這一招從此以後就叫做綿綿不斷劍神槍,小弟告辭了。」
方劍白的臉上也露出了一絲笑意,這樣率真的性情也是他原本就喜歡的。
方劍白的手緊緊了握了一個拳,嘴裡低聲的說道:「景兄弟,你會回來的。」
再一次的回到了船上,我看到了船艙裡落滿了灰塵,我才想到,這已經是我很久以後再回到船艙了,不過,在這一段時間裡,我覺得我的收穫是巨大的,首先,我得到了長槍,這柄長槍我很難說它是中品仙器,還是上品仙器,因為沒有經歷過戰鬥,還不能到最後確定它的品相,另外我得到了劍神的親傳,而且經過了自己的創作,這已經是屬於我自己的本事了。
方劍白的修為恐怕也在元神後期,能夠學到元神後期的高手的本事,我的心中頓時也沒有了那麼的忐忑,我現在想的,只是我要盡快的去到靈域,和鍾南山之間,早日做出一個了斷。
我摸著手中冰涼的長槍,我想著,從今以後,陪伴我的又有這柄長槍了,不如就叫它玄冰槍。
船在水中緩緩的航行著,我忽然想到了一件事情,那就是我現在已經是元神中期的修為,而且現在到靈域大陸剩下的路程已經不是十分的遙遠,那麼我為什麼不飛行著趕路,而是還要坐著這條慢慢悠悠的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