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山巔上,我看到師父依舊在激動的拍著手掌,我飄然落峰,落在了師父的面前,我跪在地上,說道:「師父,承蒙您將我養大,大恩不言謝,他日若是我能夠再歸來,定然好好孝順您老人家。舒骺豞曶」
我說什麼師父一句都沒有聽進去,他只是和他身邊聚集的人群,不斷的說道:「這是我徒兒,我的徒弟呀……」
慢慢的走出了人群,來到了海邊,我把在水裡抓魚的敖玄拉上了岸邊,敖玄一個翩翩少年,如今卻已經是一個邋遢的鼻涕王,身上的那股五爪金龍的王者氣息也再也沒有了,我歎了一口氣,把自己的衣服脫下來,披在了敖玄有點瑟瑟發抖的身體上。
我說:「敖玄,已經十一年了,我今天渡劫成功了,你還記得我第一次渡劫的時候,是有多狼狽的嗎?那個時候你還替我擋下了第九道閃電,呵呵,正是你這一擋呀,差點要了我的命,敖玄,今天我已經再一次的成為了一個元神強者,這一次的修為沒有一點來自外界的幫助,這完全是我踏踏實實,一步一步修煉成功的,敖玄,十一年了,我不能再等了,我們明天就出發,去靈域,找鍾南山報仇,好嗎?」
敖玄依舊握著手裡的一條魚喃喃的說道:「大哥哥,保重……ぬ」
我輕輕的歎了一口氣,拉起敖玄,朝著山河大陸的方向飛去,此去靈域十萬八千里,我需要找一條最為堅實的船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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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氏大陸上,有兩個老者在下棋蜱。
忽然有一個老者說道:「馮兄,你聽到了嗎?似乎又有一個人有成為至尊強者的希望了。」
另一個姓馮的老者淡淡的說道:「柳賢弟,這近千年以來,我們聽到的黑色閃電聲音次數還少嗎?可是到現在能夠和你我平起平坐的又有哪個呢?修煉路途,坎坷艱辛,再加上人心叵測,想要修煉到你我這樣的級別,那可是難比登天呀。」
姓柳的老者呵呵一笑,說道:「馮兄說的是,小弟真是糊塗了。」
姓馮的老者不動聲色的說道:「柳賢弟,我今天叫你來的目的不是讓你顧左右而言他的,我是想問問柳賢弟,沖兒和嵐兒的婚禮到底什麼時候舉行?沖兒,到現在,可是非常的不高興呢。」
姓柳的老者手中拿著棋子忽然停在了半空,不知道該放在哪裡,他陪著姓馮的老者阿諛的笑了一下,說道:「馮兄,嵐兒……嵐兒這個孩子不懂事,每次我和她提這事的時候,她總是說她年紀還小,不想這麼早嫁人,我再想對她說什麼的時候,她……她就以死相逼,馮兄,我也實在是沒有辦法。」
姓馮的老者臉上明顯有了幾分不悅的神色,他的聲音依舊平淡無奇,不冷不熱的說道:「柳賢弟的家教和真是差的很啊,你我兩家相交數百年,也算的上是世交了,不過我也告訴你。」
說到這裡姓馮的老者看來一眼姓柳的老者,
又慢慢的說道:「你被用我對你的寬容一再的拖延,十年之內,如果嵐兒再不嫁過來的話,那麼你們柳家每年的賦稅加倍。柳隆,賦稅加倍你懂得是什麼意思吧,那就是說你柳家在馮氏大陸從此會一落千丈,只能成為一個末流的家族。好了,我累了,你回去準備吧。」
柳隆低著頭擦擦臉上的汗珠,說道:「是。」
然後慢慢的走出了馮家。
在柳隆走出了馮家之後,房間裡立即走進了一個人,這個人年紀不大,相貌顯得有幾分刻薄,而且眉宇之間還帶著幾分的狂傲。
姓馮的老者看著走進房間的少年,一臉的慈愛,說道:「沖兒,你真的喜歡柳嵐兒麼?」
馮沖不知道父親怎麼會這樣的問,但是立即臉上掛滿了笑容,說道:「喜歡,父親,孩兒真的喜歡嵐兒的。」
姓馮的老者歎了一口氣,說道:「沖兒,那麼這次娶了柳嵐兒之後,你就不能再到處沾花惹草,你的年紀也不小了,也該要好好修煉了,我真的不知道那一天我死了之後,你用什麼來撐起這個家族,下面的那些家族還不得造反。」
馮沖笑笑說道:「父親怎麼會死呢,再說了,咱們家有聖字級別的神獸護佑,誰敢對咱們怎麼樣呢,是吧,父親?」
姓馮的老者說道:「天下聖字級別的神獸有九頭,現在都在馮氏大陸上,並且也都在我們家族的控制之中,但是按照傳說來講,天下聖字級別的神獸應該有十頭才對,只是不知道那一頭為什麼遲遲沒有現世,我所擔心的,也只是那最後一頭神獸。」
馮沖臉上還是無所謂的樣子,說道:「父親,也許傳說就是假的呢,聖字級別的神獸那可是千萬年都難得一見的,何況就算是現世了,也怎麼可能是我們家守護神白狼的對手呢。爹爹,嵐兒什麼時候嫁給我?」
姓馮的老者臉上出現了一點安慰和一絲的慈愛,說道:「十年之內吧,沖兒,為了你我今天可算是把柳隆得罪了。這個老傢伙別看平時對我服服帖帖的,可是暗地裡一定對我有很多怨氣,今天也算是徹底的撕破臉了,這一切就靠你以後好好對柳嵐兒來挽回吧。」
馮沖的臉上出現了一點失望,說道:「我以為嵐兒明天就會過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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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茫茫的大海中,我坐在了一條通體烏黑的大船中。
據船工所說,這條船是用天睿國的巨人樹樹幹所制,就算是遇上了極大的風浪,船身也能保證毫髮無損。
我所想要的正是一條這樣的船,於是在買下這條大船的當天,我和敖玄備足了清水乾糧就踏上了旅途。
靈域在山河大陸的極南端,我想在這條船上我們可能需要生活一年或者兩年才能抵達靈域。
於是在上船後,我就坐在了船艙中修煉,而敖玄在這條船上,兩天後就喪失了新鮮感,他坐在船頭呆呆的出神。
這十幾年來,我很少看見敖玄這個樣子,於是我走上了船頭,輕輕的拍一下敖玄的肩膀,但是當我手指觸到敖玄的肩膀的時候,立即感覺到了一股無比的燥熱,我大吃了已經,立即把敖玄抱在了懷中,伸手摸摸他的額頭,一陣滾燙的感覺。
我的心中忽然有點著急了起來,敖玄發燒了,或許一條五爪金龍是永遠都不知道生病是什麼感覺的,但是現在他就是一個普通的動物,甚至身體也只如人類一樣的脆弱。
摸著敖玄越來越發燙的額頭,我忽然間,這十一年裡,竟然第一次的手足無措了,我不知道我該怎麼辦,環視一圈整個船艙也沒有發現一件什麼有用的東西,唯一能做的我就是把敖玄放在床上,幫他蓋上厚厚的被子。
又是兩天過去了,敖玄依舊還在發燒,身體滾燙的要命,而且到了現在,敖玄的眼睛也慢慢的閉上了,我知道敖玄現在有多麼的痛苦。可是我該怎麼辦呢?再也沒有心情修煉。
我站上了船頭,忽然遠處看到了一個鬱鬱蔥蔥的島嶼。
我的心中頓時心花怒放,看來敖玄有的救了,我控制著船慢慢的來到了島嶼的周圍。
然後抱著敖玄跳下了船,島嶼上的風景與任何地方的精緻都相同,我抱著敖玄在島嶼上的植物間穿梭著,我想著能夠找到一樣草藥來治療敖玄的發燒。
在林中的入口處我看到了一棵巨大的梧桐樹,枝繁葉茂,我把敖玄放在了樹下,自己朝著林中的深處走去,走了許久我還是沒有看到我需要找的草藥,而且現在這個島似乎變的大了起來,我的心中有一些不詳的預感,這個島上似乎有一點古怪,我立即回身朝著入口處走去,因為敖玄還在那裡,我不能讓敖玄有什麼不測。
但是我走了足足兩個時辰,還是沒有走出這片林子,我的心中更加的驚訝,這是怎麼回事。
就在我不斷的試探著出路的時候,忽然間,有一個聲音傳入了我的耳朵,我聽到那個聲音帶著幾分蒼老,但是卻能夠聽得出來,精神矍鑠,他說道:「年輕人,快來幫幫我。」
聽到了這個聲音之後,我的面前的樹木漸漸的消息,而面前出現了一條道路,道路的一端是一個老者正在一邊拉著風箱,一邊鍛煉什麼,聽到這個老者的聲音,看到了眼前出現的這條路,我有點明白這是怎麼回事了。
這個島原來不是一個無人居住的荒島,而島上的這個林子,也被人布了陣法,所以我才會迷失在其中,看到那個老者吃力的樣子,我走了過去,幫老者拉起了風箱。
老者朝著我笑了笑,立即閉上了眼睛,我看到老者的手中出現了一團一團的靈力,這一團一團的靈力慢慢的落在了火堆上的那些燒的已經融化了的金屬上,那些金屬慢慢的成型,變成了一柄彎刀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