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風雲看著遠處慢慢出現的部隊,心中稍微安慰了一些,迎著援兵的方向走去。舒骺豞曶
慕容牧之跨上了戰馬,說道:「騎兵營的兄弟帶上箭支,跟我一起去接應上官營長。」
身邊有騎兵營士兵大聲的答應著,於是又有一百多人朝著回來時的路衝去。
亂世之中,每個人都需要做一個鐵石心腸的人,不能有同情,不能有容忍,我看著身邊的人一個個的倒下,心中充滿了無盡的悲涼,我可能還不是一個合格的士兵,因為在我的身邊,我沒有看到其他弓箭營士兵有這樣的情緒。
上官錦繡的頭髮有些凌亂,而她的嘴角也有些乾裂,我想給她和一點水,但是上官錦繡忙忙碌碌的身影根本不會朝著我的方向顧及,我能明白他的心情,現在我們真的已經是到了彈盡糧絕的地步,原本一千出頭的弓箭營士兵,現在只剩下了不到五百個,而且經過這一個晚上的戰鬥,每個人箭壺中的箭不到了十支,一個弓箭手倘若沒有了箭支,那麼就相當於我們沒有了任何的戰鬥力,每個士兵放箭都開始小心翼翼了起來,原本密集的箭雨,也變得稀稀落落了,所以對方的人馬距離我們的距離也越來越近了,他們想要得到生死丹的解藥,所以,就算是再危險,那也無足恐懼。
上官錦繡抽去了她箭壺中的最後一支箭,這支箭她從來都不會射出,因為這是一個弓箭手最後的榮耀,也因為這支箭上她曾經花掉了整個一個下午用小刀在上面刻上了自己的名字:上官錦繡。
搭箭,拉弓,放手,一氣呵成,這最後的一支箭,在巨人樹樹幹做成的弓弩的推送下,劃破空氣,發出嗤嗤的聲音,射向了距離她們最近的一個敵人,這支箭嗤的一聲穿透了敵人的身體,餘勢未衰,再度朝著後面飛去,後面的敵人想要扭動身體,躲開,但是這一切已經太晚了,那支寫著上官錦繡四個字的長劍深深的插入了她的胸口。一箭雙鵰,慕容錦繡卻沒有絲毫的快意。
就在她有些心無著落的時候,忽然她感覺到背後有一陣風,然後就聽見自己的箭壺中發出了一陣響聲,這是別人把箭支扔進自己箭壺的聲音,上官錦繡回頭,只見自己的身後已經站了一頭黑馬,馬上坐著一個人,慕容牧之。而他的手中還拿著大捆的箭支。
上官錦繡對著他笑笑,這是他第一次覺得這個人其實還是有一點可愛的。
箭支在手,弓箭營的箭雨又密集了一些,對方的士兵終究又不敢太靠近了。上官錦繡帶著自己的弓箭營慢慢的回撤,在中午時分,她們終於回到了天睿城,此刻的天睿城熱鬧了許多,城牆上站滿了士兵,城門外的護城河有重新注滿了水,這一切皆因兩個邊關將軍的到來而改變,這兩個邊關將軍一個叫做吳薩,一個叫做柳全,他們都是龐牛的至交好友,所以當他們聽說了龐牛已死的消息之後,都顯得格外憤恨,兩人當即發誓要為龐將軍復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