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裡,只剩下了秦鼎和慕容盛樂,秦鼎的眼睛盯著慕容盛樂看了良久,說道:「姑娘,我看你言談舉止定非尋常百姓,不知道姑娘能否把真實身份告訴我。舒骺豞曶」
慕容盛樂沒有回頭:「秦伯伯,不管最後景公子能否活下來,但是你盡心竭力的救治他的這份恩情我是永遠都不會忘的,我的身份,我想我還是等到適當的機會告訴你吧。」
秦鼎不可置否的哦了一聲,他從來就是一個寬容的人,而且慕容盛樂沒有否認她不是一個尋常百姓,那麼秦鼎也能猜個八、九不離十,秦鼎又說道:「姑娘和景公子可是舊曾相識?」秦鼎說完了這句話,竟然有點不好意思了起來,他貴為族長,又何時這樣八卦的打聽過一個人的消息,但是為了小琪,這又算什麼呢。
慕容盛樂一邊摸著懷中的赤兔,一邊說道:「我和景公子相識也不過幾個月而已,但是也同令愛一樣,景公子救了我一條命。」慕容盛樂從來就是一個快樂的女子,但是這兩天發生的事情,讓她有點超出了她能接受的範圍,見到了那麼多的鮮血,那麼多的罪惡,她忽然覺得天睿帝國,其實並不是在皇城中每天看到的那些書籍,奏折中描述的那麼美好,那麼富庶,反而這裡有很多的罪惡,慕容家族並不知道,這裡有很多的危機,慕容家族同樣不知道。
秦鼎聽到了慕容盛樂和景臨安相識不過幾個月的話的時候,心中突然閃過了一個念頭,他小心翼翼的問道:「那麼姑娘和景臨安是朋友?還是……」父母的用心良苦,恐怕不是父母的哪個人都無法體會。比如現在,一個之前從來剛正不阿的秦鼎,竟然在一個密閉的屋子裡問一個姑娘這些問題。
好在慕容盛樂並沒有介意,他問什麼,她盡量如實的回答什麼,這是她的性格。問到這個問題,慕容盛樂有點猶豫,沉思了片刻,她說道:「我和景公子算是好朋友吧。」她從來沒有想過她和景臨安的關係,在她的心中,景臨安就是那個光著頭的和尚,那次相遇之後,她只是覺得景臨安很有趣,之後的旅行中,見到了更多的人,經歷了更多的事情,關於那個和尚,他漸漸的淡忘了,直到前一天,在那些人的面前,景臨安再一次的出現,並且完全是另外的一個形象,見到他的時候,她開心意外,看到他受傷的時候,她傷心難過,但是這應該只是出於朋友之間的關心吧,所以慕容盛樂告訴秦鼎他們是好朋友,但是說完了好朋友,慕容盛樂覺得心裡竟然覺得有一點亂。
秦鼎終於問完了他所有的問題,秦小琪還是沒有來,秦鼎看一眼躺在床上的景臨安,那是一個相貌清秀,膚色潔白的男人,在黎娜山上,這樣相貌的男人絕對算不上好看,因為在黎娜山上,一個身材魁梧,肌肉發達,個頭高大的男人才是人們心中真正的英雄,才是人們認為的英武。這個長相,只適合生在富貴人家裡,做一個公子哥,秦鼎搖了搖頭,他不知道為何女兒就非要拚命的救他,而且願意說和這個男人有了夫妻之實,真是奇怪,而秦鼎,也對躺在床上的這個男子有了更多的興趣。
「爹,爹,我回來了……」秦小琪手中捧著幾個藥箱子跑了進來,長髮有點凌亂,搭在額前,卻顯得楚楚動人。身上穿著的,依舊是那件碧綠色的長裙,那些漏洞還在,隱隱約約的露出些結白的肌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