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我冷笑一聲,被這樣的人認作同類,真是一種恥辱。舒骺豞曶「先生怎麼稱呼?」我輕描淡寫的問道。
金面男子發出了一聲愉快的笑聲,說道:「哥哥韓長空,夜郎國皇家侍衛。兄弟怎生稱呼呢?嘿嘿……」韓長空一邊說著,一邊用眼睛看著盛樂,嘴裡又一次發出了情不自禁的嘿嘿聲。
我沒有告訴韓長空我叫景臨安,只是握緊了手中的那柄寶刀。韓長空既然能夠坐到皇家侍衛的這個位置上,那也絕非一個等閒之輩,不然夜郎王也絕對不可能把監視東方惑的事情交給他,在這短暫的幾句交談中,韓長空的眼神中產生了一些疑惑的神色,他忽然收起了肆意的笑容,冷冷的說道:「兄弟,你不會是天睿國的人吧?」
我把手中的窄刀拿到嘴邊輕輕的吹了吹,說道:「不錯,韓先生,雖然你我初次見面,但是先生的事跡在下早有耳聞,雖然先生算不上十惡不赦,但是我想死上十次八回的也不為過,韓先生,動手吧。」
面對韓長空,我沒有一點耐心,他在我們見面的這段短短的時間內,根本沒有留下任何一個讓我感覺舒服一點印象,卑鄙,貪婪,好色,或許還有更多的詞彙來形容他,但是我卻懶得去想這些詞彙了,只想快點了結了他,然後去解救更多的人。
這個時候,吃驚最多的人,不是韓長空,而是盛樂,盛樂站在一邊,水汪汪的大眼睛裡充滿了驚訝的神色。剛剛奔走的疲憊終於緩和了一些,而赤兔也溫順的伏在她的懷中,輕輕的喘息著。但是盛樂的心裡卻怎麼也想不通面前的這個少年究竟是哪個地方變的不同了,在之前相見的一次中,她能夠感受的到,少年身上散發出來的那種簡單的,純淨的氣息,雖然她的年紀也並不大,但是那種他身上那種清澈的感覺她還是一覽無遺的觀察到了。
然而這一次見面的時候,雖然見面的時候有點突然,有點意外,但是這一切都並沒有讓盛樂覺得疑惑,唯一讓她不解的地方是,眼前的少年,明明還是之前的那個少年,然而他身上的氣息,卻再也不是之前見到的時的那種氣息,那種感覺,是一種任憑她怎麼努力都看不透的感覺。當他站在了自己身前的時候,在韓長空出現的時候,竟然隱隱的有了一種安全感。
一個人的變化有時候會很快,有時候會很大。
盛樂慢慢的合攏了由於吃驚而張大的嘴巴,把目光投向了前面的兩個人,因為這一刻,已經劍拔弩張。
今天發生的事情,有很多都在我的意料之外,比如在南城門的時候,我根本沒有想到我面對的敵人竟然會有一種奇怪的血猴來助陣。比如在南城門的時候,我根本沒有想到我會遇到一個小姑娘,並且在之後的日子裡,只能由我來撫養她長大成人。也比如此刻在我的面前的韓長空,我曾經認為韓長空肯定是一個不易對付的人,不過在我的心中,這種不易對付只局限於韓長空是一個擁有三腳貓功夫的人,但是,現在我感覺到我錯了,因為在一言不合,拔刀相向的過程中,韓長空的眼神中閃過了一抹土黃色的光暈,在別人看到這抹光暈的時候,或許不會想很多,但是在我看到這抹光暈的時候,心咯登一下,因為在那抹光暈中,我明明白白的看到了一絲能量的波動,不會又是一個修煉者吧?我的心中苦笑。
韓長空慢慢的從懷中掏出了一件兵刃,這是一條粗重的金鞭,拿在手中熠熠生輝。韓長空在別人的面前,從來就是一個粗魯,沒有什麼野心和能力的人,但是這只是表面現象,這也是他這麼多年來能夠一直留在夜郎王身邊的一個重要原因,他的傻,他的憨,正是他最好的附身符。但是事實上,韓長空有著過人的精明,有著別人所不知道的能力,在今天這個夜裡,韓長空在一個遙遠的地方,他沒有必要再做什麼掩飾,反而要發些一下這些年心中的積憤。懷中的金鞭握在手中,韓長空整個人的氣質立即改變了,變的威嚴,變的從容。
我不知道上天是怎麼安排劇情的,有的時候真的是在挑戰人的極限,在這個時候我的水靈力並沒有完全恢復的時候,我想要的對手是一個簡單的,容易搞定的人,最好在三招兩式中可以解決,這樣不僅我在盛樂的面前有面子,而且還可以騰出更多的時間去幫助那些更需要幫助的人,可惜不是這樣的,我看著韓長空拿出金鞭,站在那裡如同一個前輩大師般氣魄非凡,我也舉起了手中的窄刀,水靈力在丹田中輕輕的流動,刀刃上瞬間散發出一股幽藍的光芒。
韓長空猛地一聲冷喝,手中金鞭在他的揮舞下,變成了一道金色的光幕朝著我的頭頂砸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