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公子,不管怎麼樣,你今天都是我的救命恩人,今後若是有時間的話,一定要到我們黎娜山上坐坐,我們黎娜族一定會會用最隆重的禮節歡迎你的。舒骺豞曶」秦小琪轉移了一個話題,不過這句話,是她更想說的,他迫不及待的想要讓黎娜族的族人看看景臨安,看看這個傳說中黎娜王才有的能力,看看這個一表人才的少年,看看這個她的朋友。說完了,秦小琪的臉上有一點驕傲的神色。
「好啊,他日得空,我一定去看看你們的族人。」我笑著說道,我不知道我日後會不會有機會再來棲龍城,但是現在我只能這麼說,因為我看到了她眼中的希望和期待,我不能那麼無情的說,我以後定然是沒有機會來到棲龍城的。
秦小琪嫣然一笑,顯得很開心,說道:「公子記得你說過的話,我先告辭了,因為和我一同下山的,還說有黎娜族的三個族人,他們找不到我,定然十分心急,我現在就去找他們。」說完秦小琪轉身走出了房間,碧綠色的裙衫劃過,就像一個飄然而去的仙子。
我看著秦小琪離開的身影,沒有悲喜,只是靜靜的那麼看著她離開的地方,過了好久我才長長的歎一口氣,找到了一個還算完整的椅子坐下,窗外,已經魚肚白了,再過一會,天就會亮了,這一個晚上,過的有開始,有過程,有高、潮,也有結尾,有聲有色的,不過,我寧願從來沒有遇到過秦小琪,我寧願這個晚上只是一個平平淡淡的夜晚,我不知道我怎麼會有這樣的感受。
第二天,棲龍城還是那麼繁華,街上人來人往,熙熙攘攘,這個白天花滿樓對於我的照顧是格外慇勤的,我不僅搬到了客棧最好的房間裡,吃著最好的飯菜,也有最好的姑娘奉上,不過,我覺得這樣的艷。福我還是消受不起的,於是我斥退了前來的姑娘,就在這時,姑娘忽然跪著哭了起來,說,如果她還穿著衣服從這間房間裡走出去,花老闆必定會懲罰她的,於是我又找到了花滿樓聲明我是不需要姑娘的,並非姑娘不肯以身相許。時光就在這樣的庸庸碌碌的事件中流逝,在這裡的兩天中,我吃到了人生中最精緻的飯菜,吃到了多得數不清的小吃,住到了迄今為止最舒適的客房。這一切都消磨著我的鬥志,因為我在想倘若不需要剿匪,倘若這個世界上每個人都安居樂業該多好。
但是傻瓜都知道這樣的事情是不可能的,生活還在繼續,局勢還在惡化,只是這一切我並不知道罷了。
住進客棧的第三天的晚上,我看到花滿樓臉上的神色有點慌張,一瘸一拐的穿梭於客棧的樓上樓下,我不知道她是怎麼了,但是看她那個樣子可能是在藏錢,我笑笑,生意人,永遠把金錢看的最重要,不過看到她一瘸一拐的穿梭於樓上樓下,我還是覺得有點愧疚的,因為她的這個樣子是我一手造成的,是我把她狠狠的摔在了地上的結果。
這個夜晚有點冷了,冷風偶然從窗欞中吹進來,將桌子上的油燈吹的忽明忽暗,整個屋子裡憑空增添了不少陰冷的氣息,外面的道路上還是一如既往的空曠,沒有行人,沒有風景。我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在這個晚上我想到了很多人,想到了很多事,想到了上官錦繡,來到了棲龍城時間已經不算短了,儘管我也留心了,但是我還是沒有得到她的消息,於是我想,她可能是回到了天睿城了吧,因為畢竟上官錦繡的身份地位是不適合長期留在外面的,想到這些我的心中就覺得踏實了許多。剿匪,剿匪,明天開始剿匪,然後回到天睿城,雖然不知道我回去究竟要做什麼,但是這個時候,我忽然覺得我應該回去。還有一件事情,是我拖了很久的,在修煉的這條路上,我並不認為我是最勤奮的一個,甚至連勤奮都說不上,和那些動不動就閉關十年八年的人比較,我這簡直就不算修煉。修煉,修煉,既然已經選擇了這條路了,就要好好的走下去,回到了天睿城後,一定要稟明鬼谷子好好的修煉,把體內的水靈力修煉的更強一些。
胡思亂想了很久之後,終於感覺到了一點朦朦朧朧的睡意,就在我將要進入夢鄉的時候,窗外忽然傳來了一陣若有若如的喊叫聲,這是一種屬於那種嗜血的呼喊,極度亢奮的吆喝,而且這不是常人所能發出的,是要那種經歷了大痛苦大災難,或者受到了大刺激的人才能發出的聲音,又抑或這是殺人太多迷離了心智的喊聲。我感覺到了一種不詳的預兆,聯想到花滿樓三天前告訴我的話,三天後,九龍山上的強盜們將要攻城。我有點慌亂了起來。
忽然間,我的睡意全無,站起身來,披上外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