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血要塞,人類最強的要塞。舒榒駑襻
此時,在要塞的上空瀰漫著一股陰翳的氣氛,整個天空都灰濛濛的,彷彿蒙了一層灰色的輕紗般,不僅僅將整個要塞都籠罩了,還籠罩了要塞之中的人們心頭。
原本人流繁密,川流不息的街道上,如今變得稀稀疏疏,除了一些做任務的傭兵和武者,普通的居民沒事都選擇蝸居在家裡。
舒氏商會之中,舒香希正端坐在書房之中,在她面前的案幾上堆放著幾壘賬簿,但是此時她的心神卻是完全沒有在眼前的賬簿上,而是不知道飄到哪兒去了。
亞伯一如既往的在舒香希附近待著,在他的面前,永遠是那麼單調的一隻茶壺,徐徐的青煙從壺嘴之中飄出妃。
唉!
他不由得在心裡輕歎了一聲,以亞伯的實力,舒香希這種心不在焉的狀態他早就察覺到了,但是他也不知道怎麼勸導,男女之間的情情愛愛不是他所擅長的,如今他只能順其自然,畢竟心病還須心藥醫。
「他……現在在幹嘛呢?窈」
舒香希遙望窗戶外面,眼神發散,顯然心神並不在這裡,估計是飄散到某個傢伙的身上了吧!
此時,小玉的身影從門外探了進來,看了舒香希一眼,隨即朝亞伯點頭示意了一下,躡手躡腳的來到了舒香希的身邊。如果是以往的話,她早就被對方發現了,但是此時心不在焉的舒香希卻是全然沒有發覺不懷疑的小玉正在逼近她。
「哇!」
突然,小玉快速的一步跨出,猛地從下面冒了出來,頓時嚇了舒香希一跳,杏目都瞪大了。
「小玉……」
回過神來的舒香希不由得怒斥了一聲,嗔怒的看著正笑的人仰馬翻的小玉。
「呵呵!小姐你剛剛的表情好逗呀!」
「看來你是最近太閒了是吧!」舒香希秀眉一下子皺了起來。
見狀,小玉知道在玩下去就要挨罰了,她急忙調轉舵頭,獻媚的湊近去說道:「小姐,我可是很忙的呢!每天都在為您忙活哦!」
「為我?」
舒香希愣了一下,沒好氣的瞪了她一眼,說道:「好,你倒是說出都做了什麼。」舒香希待她如同小妹妹,怎麼可能因為對方的一個惡作劇就懲罰她呢!
「我……去武者協會了,打探我們未來姑爺的笑意呀!」
「真的?」舒香希不禁眼神亮了一下,但是隨即速度反應過來,淡道:「什麼未來姑爺,真是口無遮攔,小心傳出,又落人口舌了。」
小玉哪不知道舒香希的性格,隨即嬉笑道:「是是是,是我好奇自己去打探的,可以了吧!小姐,你要不要聽聽。」
舒香希寵溺的看了她一眼,淡道:「我可沒興趣知道。」
小玉差點笑出聲來,明明很想要知道關於秦泯的消息,還偏偏裝出漠不關心的樣子。就連亞伯都忍不住微微搖頭,失笑!
「咳咳,好吧!反正那個傢伙也是不在武者協會了,據說呀!他是出任務去了,而且聽說這次任務還挺危險的說。」
「危險?」舒香希聽到這時,不禁回過身來,著急的詢問道。
自從那一次他們在煉獄空間之中,倆人之間發生了『神交』事件後,每當她晚上睡覺時,都忍不住腦海中出現兩人纏綿的畫面。身體上的感受隨著時間的流逝會淡去,但是在精神層次上面的水乳交融可就沒有那麼容易忘卻了,這個就跟身體傷害跟心靈傷害是一樣的,身體可以很快就恢復了,但是心靈卻是需要很久很久才能夠痊癒,甚至於是一輩子都好不了。
「他去執行什麼任務了,你有沒有打探清楚。」
「這個不知道,好像知道的人很少,不過我還是打聽到,好像這一次秦泯他們去執行的任務是跟隔離區裡面的疾病有關的,說不定是去找解藥呢?」
舒香希神色微微凝重了一下,或許別人無法理解,但是她卻是知道的,那個所謂的疾病,根本就不是病,而是一種詛咒,沒有藥物可以醫治的。
見到自家小姐那凝重的表情,小玉也不由得擔心起來。
「小姐,你的身體才剛好,就不要操心太多了,等到元帥大人率領的要塞的軍隊把那些獸人給打退,我們就能夠離開這裡了。」
由於城內爆發瘟疫,所以要塞的出入都被強行禁止了,除了一些必要的執行任務,其他的,一律是不准的,除非有元帥的命令,而偏偏這個時候,元帥又率領著鐵血要塞的軍隊去跟獸人族對戰了。
而此時,在被眾多要塞居民所怨恨的隔離區之中,空闊的場地上,架設著一個個臥榻,上面都是那些陷入深度昏迷的病人們。
「真是無聊,每一天我們都要面對著這些活死人,還要把他們給伺候的好好的,簡直就是活受罪。」
「唉!別說了,我們現在還能夠站著就已經是很幸運了,上一次我聽說也是負責照顧這些病人的成員,現在已經躺在那邊了。」
此時,在這些臥榻中間的走道,兩面身穿潔淨白色服裝的藥劑師成員,正在給這些病患添加營養藥劑,維持他們身體所需要消耗的能量。
「哼!吃吧吃吧,總有一天把你們給撐死……」
其中一名留著一簇劉海,神情十分的不耐煩,對病患十分的粗魯,推推搡搡的,出言不遜。
他的同伴看著也只是無奈的搖搖頭,他不想多說,畢竟在這樣的地方,呆久了是個人都會受不了的,還好他們隔一段時間可以出去透透氣,但是也只是限於在隔離區之內。
「好了,搞定了,我們走吧!」
「太好了,我一秒鐘都不想在這個鬼地方待下去。」
正當他們準備離開的時候,突然,一道清脆的晃鐺聲響起,在空曠的現場迴盪了開來,兩人幾乎是瞬間繃緊了神經,整個人都僵硬了。要知道這裡此時除了他們兩人之外,就是這些活死人了。
氣氛沉寂了片刻,兩人終於是鼓起勇氣朝發出聲音的地方走了過去。
「嚕嚕……」
當走到該位置之後,他們不由得鬆了口氣,原來是一個罐子掉了下來而已,嚇得他們兩人小心臟砰砰砰的亂跳。
「他/媽/的,嚇了老子一跳。」
脾氣不好的劉海男當即就要扭頭就走,就在這時,忽然他感覺到了有人正在扯著他的衣服,只見準備撿起罐子的同伴渾身僵硬,瞪大了眼睛,指了指正在滾動的藥罐。
本來有些不耐煩的劉海男目光順著那個滾動的藥罐,眼神不斷的變得驚恐,只見一雙赤/裸的大腳正站立在地面上。
而此時這裡除了他們兩人,可都是活死人呀!
難道……
突然,他們又再度聽到了一些雜響,頓時一股莫名的寒意湧上了他們的心頭,只見他們緩緩的直起了身子,目光遲滯的向周圍看去。
嘶……
寬敞的安置地,不知何時,一個個直挺挺的病人竟然站立了起來,密密麻麻,將劉海男倆人包圍在其中。
咚!
……………………
熾熱空氣連空氣都扭曲了,瀰漫的熱浪簡直可以用來烤肉了。
經過一番趕路之後,秦泯等人終於是來到距離目的地不遠的一處高處,從高處看去,果然有一個祭壇位於岩漿中的位置。
同時他們也感覺到了上方的那個巨大的火團,似乎跟這個祭壇也是有著某種特殊的聯繫,很有可能是這個祭壇搞出了的產物。
「看來我們的目標沒有錯,現在的問題是,我們應該怎麼過去。」帕克臉色凝重的說道。
如果換一個地方的話,他大可讓埃姆斯搭一座冰橋,讓大家通過去,但是在此時這樣的情況下,底下全是岩漿,他們根本就沒有辦法過去,估計還沒到對岸,冰橋就融化了,以此時底下岩漿的溫度,他們絲毫不懷疑自己會被燒的連渣渣都沒有。
似乎感應到帕克等人心裡的想法,只見地下那些岩漿湧動的更加激烈起來,猶如浪潮一般,不斷的沖刷著周邊的岩石。
「怎麼辦?怎麼過去?」魔法師陣營之中的一人問道。
「你們不是會飛麼,飛過去呀!」秦泯淡笑道。
只見帕克五人像是吞了一隻死蒼蠅般,臉色都陰沉了下來。原來在趕過來的途中,身為武者的秦泯、司空雅倆人,自然是趕不上能夠使用風系魔法的魔法師,所以對方態度那叫一個囂張。
可是當他們來到進入到現在這個區域之後,突然整個空間除了火屬性的元素之外,任何元素都沒有了,這裡可以說是火元素的天下。
所以猝不及防之下,他們一腦袋從半空掉了下來,來了一記平沙落雁屁股著地式,當場笑翻了秦泯。
隨即,秦泯的目光不由得投向了一旁的司空雅。此時的她臉色略顯蒼白,並不是很好,顯然受到影響的不止是魔法師們,司空雅也不例外。
稍微嘲笑了兩句之後,秦泯便將目標投向了處於對岸的祭壇上,雖然跟魔法公會的關係不是很友好,但是這個時候,並不是一個鬥氣的時間,事情輕重緩急他還是分的出來的,現在最重要的是過去那邊。
可是怎麼過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