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滾的煙塵將這條小巷給遮掩了,彷彿給小巷的上空濛上了一層灰紗,一切都變得有些朦朧。舒殘顎副而此時,秦泯正目光凜冽的緊緊盯著那處翻滾的位置。
儘管那個玉面小生沒有躲開他的攻擊,但是他卻沒法確定對方是否受傷。不過有一件事秦泯倒是可以確定了,那便是那個小玉已經逃跑了。
對方在秦泯和玉面小生打得不可開交的時候,就已經找了一個機會,偷偷的溜走了,就連秦泯也是在不經意間找不到對方了,才醒悟過來。至於那個玉面小生是否知道小玉不見了,他就不知道了。
正當秦泯打算趁著這個機會,趕緊離開時,突然,他的身形一頓,整個人不由得發緊,身體直接僵住了,牢牢的佇立在原地,不敢動彈。
呼呼…で…
一股勁風吹開了塵埃,小巷的樣貌終於是重現在天日之下。
此時只見到在正快速散去的塵埃之中,一道身影顯現了出來,但是這一道身影卻是明顯不同於之前的模樣,要顯得高大粗壯許多。
「咯咯……噎」
清晰的弓弦繃緊的聲音響起,頓時秦泯的衣服之下,一層淡淡的鬥氣鎧甲正在快速的凝結而成,而此時那些塵埃也終於是落定了下來,只見到從塵埃之中,顯現出了一名英武的男子,在對方的手中,一柄大弓正被拉成滿弦,紋絲不動的緊緊瞄準著秦泯。
秦泯能夠感覺到自己整個人被一股殺機鎖定住,牢牢的……
他不敢動彈,他一眼便看出了對方是誰,是那個讓班瑋都忌禪的神箭手張佳,而此時他正處於完全暴露在對方視線的情況下,最糟糕的是,他此時已經被對方給完全鎖定了,也就說……他沒的躲了。
秦泯緩緩的舉起雙手,他絲毫不懷疑對方那精準的射箭功夫,更不懷疑對方會毫不猶豫的將自己一箭給射殺了。
就在這個時候,只見到在秦泯的投降下,那名玉面小生從張佳的身後走了出來,剛剛出現就打算出手攻擊秦泯,但是被張佳給阻止了。
「嘶……其實這都是一個誤會,我是無辜的。」秦泯看到張佳還算比較冷靜,無奈的歎道。
這時,那玉面小生冷哼道:「誤會,我親眼所見,你還想狡辯,而且你還敢出言不遜,簡直就是找死。」說完他又想要出手。
「哼!你這個小白臉,真是不識好人心,我要真想做些什麼,還留在原地讓你發現,別說是你了,你們兩個加起來都不一定能抓住我。」秦泯鄙視了對方一眼,不屑的說道。
「好大的口氣!」玉面小生怒喝道:「看鞭!」
這一次張佳並沒有出手阻止他,顯然是被秦泯的那一句話給說的有些不爽,想要讓他給秦泯一點教訓。
而就在眼看著雙方爭執再起的時候,忽然一道聲音突然插了進來。
「慢著!都給我住手……」
話音未落,便看到了一道高壯的身影從天而降,猛地直接砸落在了秦泯與張佳雙方的中間位置。
三人定情一看,當看清楚來人的時候,都不由得微微詫異了一下。
「班瑋,你怎麼追過來的?」秦泯驚詫的問道。他自問自己之前絕對是甩開了對方的,沒想到對方竟然還能夠找到自己。
「嘿嘿,我的坐騎魔獸雪蹄豹鼻子可是很靈的,要找你還不容易。」班瑋回頭嬉笑了一下,隨即又扭頭看向了對面。
「我說張佳,你這個射鳥的,今天是不是吃錯藥了,幹嘛總是跟我做對啊!」班瑋瞪著正對面的張佳,帶著極度不爽的語氣,不岔的大聲說道。
張佳的神情淡漠,只是將目光投注到了班瑋的身上,那種淡漠的目光,看的班瑋一陣寒風瑟瑟。
隨即班瑋又看向了另外一直在旁邊的玉面小生,打量了一番之後,疑惑道:「我是不是見過你,我給忘記了。」
只見到那玉面小生尊敬的敬禮,淡然道:「我是白玉靈,剛剛加入到尖刀營的第二大隊,見過四隊長。」
聽到對方的話,班瑋這才恍然大悟了起來,隨即打量了這個自稱白玉靈的玉面小生,嘀咕的說道:「這麼標緻的美男子去了二大隊可就危險了,聽說二隊裡面可是盛行男風的,嘖嘖,可憐了。」
儘管班瑋的聲音並不大,但是此時在寂靜的小巷裡,再加上在場的人都是實力高強的,頓時將他的話給聽的清清楚楚。
幾乎是瞬間,只見到白玉靈那原本標緻的臉龐,一下子變得煞白了幾分。
由於這裡是鐵血要塞,所以常年佈防,駐紮著眾多的英勇戰士,這些戰士每一個都是訓練有素的精悍將士,這些將士都是正值壯年的熱血男兒,而這個也導致了一個現象,那就是慾求不滿。
不管是多有紀律,訓練多有素,人類最根本的生理需求是避免不了的。儘管在要塞之中也設置有紅燈/區,裡面也有供眾多士兵發洩的途徑,但是在如此供不應求的情況下,一種好男風便在軍營之中,不聲不響的瀰漫了起來。
面對這樣的情況,其實已經由來已久,統治的將軍都是知道的,但是他們只能是選擇睜一眼閉一眼,默認了這種情況的存在。而這個情況,也是眾多士兵所自知的。
「呃!」秦泯挑起眉頭,從白玉靈的那精緻漂亮的臉蛋開始掃瞄,緩緩的下移,來到了對方那有點小翹起的屁股。
「你看什麼,我要挖了你的狗眼!」
秦泯那赤/裸裸的打量目光,頓時激怒了白玉靈,他怒罵了一聲,就直接衝向了秦泯,想要跟他做生死決鬥般的樣子。只是沒等他衝過去,就被班瑋給攔住了。
「咳咳!」秦泯十分光棍的抬頭看天,一幅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模樣。
「可惡!」白玉靈見班瑋護著對方,自己無法過去,最後不得不放棄舉動,但依舊怒視著秦泯。
「白玉靈,秦泯兄弟不是敵人,他是來給元帥送重要情報的,你們不要錯怪好人了。」班瑋淡然的說道。
「情報?什麼情報?」張佳頓時從眼眸中閃過一道精光,急問道。
班瑋鄙夷的看了一下他,隨即冷道:「這情報只有元帥能夠知道,你瞎打聽什麼?」
聽到這話,張佳儘管有些不甘心,但也只能作罷。隨即他說道:「我在要塞中發現了幾名可疑的男子,經過排查,對方就是縱火燒掉糧倉的那些奸細,已經被我盡數擊殺了。」
聞言,頓時班瑋和白玉靈的目光都不由得亮了起來,齊聲道:「殺的好!」
「這種通敵賣族的叛徒,死有餘辜!」班瑋咬牙寒聲道。
「可惜,那些人都是死士,沒能夠問出什麼有價值的情報。」張佳說到情報的時候,還輕掃了秦泯一眼,顯然他對於班瑋口中的高度機密情報還不死心。
但是此時白玉靈卻是有點不依不饒起來,他冷哼的一聲,淡道:「就算是給元帥送情報的人又怎麼樣,他就能夠在鐵血要塞中,肆無忌憚的調戲非禮女人,這樣還有紀律可言。」
秦泯反唇相譏:「笑話,我調戲、非禮女人,你睜大你的眼睛去看看,到底是你們軍隊的士兵當街調戲女人還是我,還有,我說了,先前只是一個誤會,是你不相信罷了,還對我死纏爛打。」
「你這個混蛋,誰對你死纏爛打了。」
白玉靈再度被勾起了怒火,目光狠狠的怒視向秦泯,如果不是中間隔著一個班瑋,估計現在又開架了。
「現在不是爭吵的時候,前線已經傳來了消息,獸人族已經越過了邊線,開始朝要塞這邊而來,冬掠開始了,我們將會有一場硬仗要打了。」班瑋雙臂環抱著,眉頭緊鎖,凝重的說道。
聞言,其他三人也不禁微微沉吟了一下,氣氛顯得有些沉重。
每一次獸人族冬掠的開始,也就意味著殺戮的開端,戰爭這個巨大的無形絞肉機會帶走多少原本青春洋溢的生命呢!
秦泯掃視了其他三人,隨即他朝班瑋說道:「我還有其他夥伴,你能夠送我到城門嗎?」
突然一旁的張佳淡然的說道:「你現在需要接受監管,不能擅自走動。」
「什麼?」秦泯愣了,包括還有一旁的班瑋,至於白玉靈卻是露出了幸災樂禍的笑容。
「我要接受監管,有沒有搞錯,什麼原因?」
「你擅闖關卡,對守城將士出手,還有包括在城內武鬥,這三條隨便一條就足夠定你的罪了,現在沒有立即關押你已經夠好了,只是對你進行監管。」
秦泯瞪大了眼睛,看向旁邊的班瑋,只見他臉色有些陰沉,還有尷尬。見到這幅模樣,他就知道張佳說的一點都沒錯!
「哼,我就知道你不是好東西,這三條,隨便一條都能夠處決你。」白玉靈帶著高傲的神情笑道,那小模樣,就像是在炫耀自己羽毛的孔雀般。
「死人妖,娘娘腔,偽娘……」
見到對方這般得瑟的模樣,秦泯頓時在心裡不平衡的嘀咕著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