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一股淡淡的陰寒氣息陡然散發了出來,這股寒意直接滲透了在場的所有人,就連與女孩陣營中的馬利克和毒師都不禁畏冷的收縮了一下瞳孔。舒蝤梟裻
連自己陣營的一方都有這般的感受了,做為敵對方的裡爾還有那兩頭魔獸,更是被這股刺骨的寒意滲透的渾身立起了雞皮疙瘩。
「好驚人的寒氣呀!」裡爾的內心不禁揪緊,眼眸中不禁充滿了驚駭的目光,但是儘管如此,做為艾爾·蘭加羅克家族三代人的管家,裡爾對艾爾·蘭加羅克家族有著不可退縮的守護之心。
「想要從這裡過去,那就踩著我的屍體過去。」裡爾斷然喝道。
話音剛落,陡然從他的口中爆發出了一聲尖銳而帶著某種特殊旋律的哨聲,而當這道哨聲剛剛響起,頓時只見到原本被女孩那股刺骨的寒氣震驚的兩頭七階魔獸猛地一震澹。
幾乎同時,只見到兩頭魔獸的目光變得血紅,一道道紅色的血絲爬上了它們的眼瞳,不僅僅如此,原本忌禪的神情也直接被猙獰恐怖的凶狠代替了,對著女孩發出著危險的低吼聲。
見到兩頭魔獸的突然變化,馬利克不由得微微變了下臉色,然而女孩卻是面不改色,連眼神都沒有變化一下。
「看來這個艾爾·蘭加羅克家族還真的有兩下子,竟然能夠馴養出這般的魔獸。」毒師低聲嘀咕著說道,眼神中透露出貪婪的目光,他禁不住想要把那套神奇的方法得到手,然後好進行實驗季。
此時在裡爾的口哨之後,兩頭魔獸的精神狀態顯然變得有些怪異起來,彷彿是進入了一種類似於血狂的樣子。
魔獸本身就是充滿了攻擊性的生物,而只要一旦受傷到了某種程度,就會進入到了一種凶性的、沒有理智的狀態,在這種情況下的魔獸會變得十分的暴躁,同時也沒有了正常情況下的畏懼之心。
此時只見到在裡爾的哨聲下,兩頭魔獸開始緩緩的朝女孩逼近了過去,而原本在其身後的馬利克現在已經退到了毒師的身邊,與毒師倆人安靜的站著。倆人都是神情輕鬆的看著,顯然都沒有出手幫助女孩的意思。
「吼……」
暴戾的金剛魔猿陡然怒吼了一聲,隨即猛地憤怒一記重拳狠狠的轟在了地面上,瞬間只見到地面整塊整塊的隆起,一根根尖銳的石刺猛地動地面中刺了出來,連接成一片,衝向了女孩。
與此同時,另外一邊的獨角狸獅亦是嘶叫了一聲,隨即身上的火光大作,一條十米長短的大火蛇直接凝聚成形,在半空中盤旋了一下,隨即猛地朝女孩噬咬了過去。
「砰砰砰……」
「嘶嘶……」
兩頭七階魔獸的攻擊幾乎是同時抵達了女孩的身邊,眼看著她那纖弱的身軀就要被這兩頭魔獸的攻擊擊飛的時候。
忽然……
只見女孩那雙似水剪萍的眼眸一道冷芒一閃而過,猶如暗夜寒光般的璀璨,瞬間一股驚人的寒氣陡然溢出。
「哼!」女孩淡哼了一聲,隨即似緩實疾的踏出了一步,一腳踩在了金剛魔猿的石刺攻擊即將要刺穿的地面,瞬間,地面陡然被一層厚厚的冰霜凝結,而那正在準備刺透地面的石刺頓時被直接禁錮在了地面中,牢牢的被冰封了。
而錯開一步之後,獨角狸獅的火蛇攻擊正好是堪堪擦過了女孩的身邊,甚至那股熾烈的焰風還吹亂了她那飄逸的劉海髮絲。
但是就在這時,眼看著那道熾烈的火蛇準備逆襲女孩的身後,忽然女孩單掌輕飄飄的拍出。
瞬間,一股渾厚的寒氣眨眼間便侵蝕了整條火蛇的身體,最後在裡爾充斥了驚駭的眼神注視下,十米來長的兇猛火蛇竟然被那股寒氣直接凍成了冰雕。
「砰!」
隨著冰雕的落地,同時破碎的還有裡爾那可與之爭鬥的心。
「冰寒屬性鬥氣……你竟然是武王級別的強者。」裡爾難以置信的呢喃自語,但是隨即他又直接推翻了自己的判斷,「不對,武王級別的強者不可能會這麼強,難道妳是……」
裡爾不敢繼續說下去,他擔心自己所擔心的事情會是真的。
這時女孩停住了動作,依舊是那份淡然的輕飄飄的語氣,朝裡爾平淡地說道:「讓開……或者死!」
「嘶……」再次聽到這句話的裡爾不由得深吸了口氣,他知道自己接下來做的這個決定很有可能是決定自己生命的結局。
忽然裡爾笑了,很平淡的笑了出來,他的笑容帶著一些灑脫還有無奈,坦然的說道:「死,誰都會怕!但是我更怕死了之後沒有臉去見兩位老主人。」
聽到這話的時候,原本一直抱著一種看戲態度的馬利克和毒師,不由得對裡爾報以了一記尊敬的目光,他們知道裡爾做出這個決定已經是打定了殺身成仁的準備。
「好!」女孩的眼神終於有了一絲微微的變化,正式的看了裡爾一眼。
話音未落,驟然只見到原地的女孩身影已經不知道何時來到了金剛魔猿的身前,緊接著一記看似輕緩沒有力量的秀拳直接擊打在了金剛魔猿的心口處,緊接著她的身形再度出現,這一次出現的是在獨角狸獅的面前,亦是一擊打在了其頭顱的地方。
隨即女孩的身形站定了下來,緩緩的走回了自己原來的位置。
瞬間,一股寒氣爆發了出來,直接將兩頭魔獸的身體給籠罩了,當好不容易寒氣消散的時候,只見到兩座栩栩如生的冰雕出現宰了原地,而在冰層內的魔獸還依舊保持著攻擊的姿勢,甚至連眼中那猙獰的凶意都依舊保留著。
此時見到了兩頭魔獸的下場,裡爾的瞳孔不由得收縮到了極點,但是他還是沒有退縮,而是直接橫擋在了道路的中間。
「要過去就……」
裡爾的話沒說完,陡然聲音戛然而止,再一看只見到女孩的身影已經出現在了裡爾的背後,朝身後主建築的大門緩步走去,而裡爾的身上,一層近乎透明的冰晶浮現,他已是變成了一座栩栩如生的冰雕。
「每次看到她出手,都感覺是在看一次藝術的展出,你說呢!」馬利克吹了一下響亮的口哨,挑了一下眉頭淡淡的笑道。
「裝模作樣,害怕就說吧!」毒師沒有好奇的撇了對方一眼,隨即頭也不回的跟著女孩的背後,朝主建築走去。
被毒師一下搶白之後,馬利克並沒有反口相譏,而是不由自主的看了一下自己此時持劍的右手,竟然發現自己的手有著一絲微微的顫抖。
「嗤……」馬利克吐了一下唾沫,隨即面露不甘心的神色,憤憤地說道:「終有一天我一定會超越她的……一定……」但是說這句話的馬利克卻是不由得在心底加了一句:「可是什麼時候才能夠超越對方呢!」
……………………
此時在另外的一邊,位於百裂山地下深處的石巖窟之中。
「束風先生……束風先生……」
隨著一聲聲的輕聲呼喚,束風的眼簾終於是微微的睜開了一下,他只看到了一些朦朧的畫面,隨即又閉緊了眼睛。
此時束風只感覺到自己的腦袋格外的沉重,隨即他猛地睜開了自己的眼簾,著急的朝周圍看了一下,著急的說道:「糟了,小安迪……」
束風剛剛醒轉過來,腦海裡第一個閃過的念頭就是小安迪的安危,正當他想要查看一下周圍的情況是,只見到一張熟悉的臉龐出現在視線之中。
「束風先生……束風先生,你終於是醒了,太好了,你終於醒了!」
「小安迪?你不是……」
在認出眼前的這張面孔的時候,束風還不由自主的伸手在對方的臉上捏著兩把,把他捏的表情都皺了起來,隨即他詫異的問道:「你怎麼逃上來的,我們怎麼上來的?」
只見到小安迪同樣是一臉的迷惑,愣愣的說道:「不知道呀!我們醒來的時候,就已經是在岸邊上的,我還以為是你把我救起來的呢?難道不是這樣嗎?」
聽到小安迪的話,束風的腦袋不由得悶了一下,疑惑道:「是嗎?可是我好像不記得有把你救起來呀!」
聞言,小安迪的嘴角不由得抽搐了兩下,如果真的不是束風救得,還會是誰救得呀!隨即他說道:「很可能是當時束風先生吸了太多的毒氣,所以意識不是很清醒,這裡除了你有這個實力以外,我想沒有其他人能夠救得了我了。」
此時束風也不禁暗想:「難道真的像小安迪說的那樣?有可能吧!」
就在他們談話的時候,只見到另外一邊的安迪還有琳達也出現在了他的視線之中,但是唯獨沒有艾菲的身影。
束風楞了一下後,他急忙追問道:「艾菲呢?艾菲小姐呢?」
聽到束風的追問,頓時現場的四人臉上的表情不禁變得怪異了起來,凝重的回道:「我們醒來的時候,只發現了你還有小安迪在岸邊,而艾菲還有那個叛徒都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