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總是相對寧靜的,而做為山村小鎮的高倫鎮那更是一片安寧祥和。舒豦穬劇
然而,今天卻是有些不一樣。
「砸……砸……砸死這個混蛋……」
「狗娘養的……」
「雜碎,去死吧!」
一連串噪雜的怒罵聲在小鎮主街道的入口處響起,同時伴隨的是人們憤怒投擲的各種東西,有臭雞蛋,爛番茄,壞菜葉等等!
而這些東西的目標只有一個,那便是此時被一輛木板車固定住,正朝小鎮拖行而來的那名男子。此時在他的身上,已經佈滿了各種髒東西,破碎的雞蛋殼混雜著那些破爛的菜葉、爛番茄,一大堆混合物,將其變成了一個人形的垃圾堆。
此時,僅剩的那些高倫鎮居民無一不是神情憤慨的怒罵著那個被固定住的男子,而他也形態頹廢的低垂著腦袋,面對眾人的辱罵和投擲,沒有反應。
在拖行隊伍的前方,秦泯還有昌元二人正和野熊傭兵團的弗農拉裡隊長走在一塊,後面則是野熊傭兵團的隊員,拖著木板車緩慢前行。
秦泯神情淡然的走著,而一旁的昌元卻是不是饒有興趣的看了看自己的背後,至於弗農拉裡,此時的臉色估計有黑鍋那樣的陰沉了。
「秦泯,這個就是你說的計劃?」弗農拉裡咬牙切齒的怒哼道,說完目光狠厲的怒視著旁邊的秦泯。
聽到弗農拉裡的質問,頓時秦泯無奈的聳起肩膀,淡道:「哦!這個你可不能夠怪我,不是我安排的,我的原計劃不過是將他押到菜市場的地方罷了,沒想到大家都知道了!」
「你……」弗農拉裡頓時想要發作,但是他又抓不到什麼證據,只能把怒火憋在了肚子裡。
「怎麼?這個兇手做了那些罪行,現在這樣算是便宜他了。」昌元悶聲低沉的哼道,目光中隱露著殺意。
做為三個目擊者之一的昌元,心裡對三名虐殺貝基的兇手絕對是最痛恨者之一,在他看來,現在的遊街示眾對對方還是輕的。
其實這個還真的不是秦泯安排的,而是另外一個人『不小心』的把消息給傳播了出去的,那便是酒館的老闆吉姆大叔。
他正是聽到了秦泯與對方約好了明天早上,所以他就直接利用酒館傳遞消息的便捷性,把這個消息給傳開了,再加上小鎮也不大,一有什麼消息,都是一下子就知道的。只不過不知道秦泯是不是故意在酒館裡面說出這個時間的呢!
這時,忽然從人群中衝出了一個中年男人,手裡拽著一把松草料的三尖鐵叉就要衝上去刺殺那個殺害貝基的兇手,這個中年男人正是貝基的父親歷克斯。
眼看著歷克斯手裡拿著鋼叉就要插死被禁錮在木車上的兇手,頓時小鎮的居民紛紛叫好,只是沒等他衝到兇手的旁邊,就被護衛在一旁的費爾給截住了。
「滾開!」
早就憋了一肚子火氣的費爾直接抓住歷克斯手中的那柄鋼叉,猛地一使勁,就把他給推出了老遠。沒等歷克斯起身繼續攻擊,就被身邊緊跟而來的吉姆大叔給抱住了,不讓他繼續去冒險。
看了一下阿南狼狽不堪的弟弟一眼,此時費爾不禁暗歎,幸好阿南沒有跟來,否則指不定又要爆發一場惡鬥了。
想到這,他不禁目光狠厲的怒視了一下前面秦泯的身影,顯然他把這一切的安排都歸咎在了秦泯的身上。
片刻之後,眾人終於來到了一處寬闊的廣場中間,這裡是平時高倫鎮的居民們,有什麼節目或者節日時舉行宴會的地方。
然而此時在廣場的中間被豎起了一座約有三米高的平台,在平台中間,是一根粗壯的木樁,這裡正是秦泯安排的審判平台。
只見木板車上阿南的弟弟已經被直接拖到了平台上,反手被捆綁在了那粗壯的木樁之上,而此時他也終於緩緩的醒轉了過來。
原來,在今天早上準備交接的時候,他竟然想要逃跑,為了避免事多,被秦泯直接打暈了。
此時他晃悠悠的醒了過來,第一個感覺便是自己渾身上下疼得厲害,尤其是還未好的下身,更是痛苦不堪。
一見到兇手有所反應了,頓時圍觀的居民更加憤怒了,手上的動作更加加快,扔的更狠了。
「……」費爾在其旁看的真切,不禁皺緊了眉頭。
這個時候,秦泯眼看著局勢炒得差不多了,終於站出來說話了。
只見在他的示意下,群眾的反應總算是減弱了下來,這讓他也不禁鬆了口氣。他還真的有點擔心要是有人衝動壞了計劃,那可不妙了。
「各位高倫鎮的居民,我想你們都知道這個人犯下的罪行,經由野熊傭兵團的弗農拉裡隊長大義滅親,親手將這個罪犯給逮捕歸案,讓我們致以崇高的敬意。」
秦泯一上來不是先譴責被捆綁在木樁上的兇手,而是直接給憋著火沒處發的弗農拉裡戴上一個高帽子。頓時居民都給一直陰沉著臉的弗農拉裡鼓起掌來了,弄得弗農拉裡還不得不強作歡顏的微笑示意。而看著的秦泯卻是在心底笑翻了。
「很好,由於這人犯下的罪行,所以現在他將在這裡接受眾人的譴責,擇日押回烏城,接受絞刑,我知道大家的怒恨,但是希望大家能夠冷靜,兇手已經抓到了,大家散了吧!」
場面在持續了一會兒之後,終於人群緩慢的散去,而貝基的父親歷克斯也是在吉姆的拉拽下離開了。
「我希望你這個方法真的有效,否則……」弗農拉裡陰狠的冷視著秦泯。
「呵呵……你就放心吧!我相信經過這麼一鬧,那頭隱藏在小鎮中的人狼一定會知道的,到時候,他一定會出手來這裡獵殺兇手的,一旦進入到佈置好的陷阱,就是收網的時候了。」
在秦泯的計劃中,是將兇手捆綁在廣場上,然後讓野熊傭兵團的人馬埋伏在廣場的周圍,當那頭人狼出現要殺兇手時,他們就從中殺出,把那頭人狼給剿殺了。
這個計劃看起來十分的粗略,但是弗農拉裡想了想,也不是不可行,所以就同意了。
「哼!記住你說的話,我的人必須安全無事。」最後弗農拉裡還是提醒了一下秦泯,注意一下自己承諾過的事情。
「這個自然!」秦泯毫不在意的輕笑說道。
弗農拉裡陰沉著臉,隨即帶著自己的手下離開了現場,一下子,現場只剩下了秦泯還有昌元,以及那個殺死貝基的兇手。
目視著弗農拉裡的身影消失在視線之中,此時秦泯終於來到了那名兇手的身邊,他絲毫不顧及對方身上那散發的熏臭味道,審視了一下對方。
「為什麼要對貝基下手!」
儘管秦泯語氣十分的平淡,但是昌元還是能夠從中聽出了隱含的寒意。
「嘿嘿……想要玩玩而已,是她自己找死。」
昌元虎目頓時一瞪,大手一抓,直接把他的頭給掰了起來,瞪大的眼睛中充斥著怒火,手掌更是用力,恨不得現在一巴掌捏碎了對方的腦袋。
「嘿嘿嘿……你不敢對我怎麼樣的,我大哥已經都跟我說了。」
「是麼!弗柯。」秦泯冷漠的說道。
弗農正是這個犯下罪行的兇手名字!
沒等弗柯做出什麼反應,突然只見到秦泯腳尖輕輕一踢,頓時弗農整個身子就像是下了油鍋的蝦米般,一下子猛地捲縮了起來,仔細一看,原來秦泯那一腳竟然是踢在了某個私密隱處。
「砰砰砰……」弗柯痛苦的直接用頭撞擊著木板,咬緊牙齒隱忍道:「你這混蛋,我不會放過你的……」在弗農的目光中充滿了暴虐的怒火,狠視著秦泯。
「這句話我聽過不少,可是我現在還依舊好好的。」秦泯嘴角翹起,露出一絲冷笑,隨即淡道:「你還是好好享受這兩天,因為以後你可能就沒機會了。」
「嘶……嘶……」弗農挪了一下身子,咬牙斥罵道:「你這雜種……啊……」
秦泯碾了碾腳尖,此時一道血跡透過褲子從弗農的褲襠位置浸透了出來,他冷漠的收回腳尖,對付像這樣的人,他最擅長的就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如果不是現在的情況不允許,他一定會讓對方嘗嘗被虐殺的貝基切身之痛。
在一連串揪心的劇痛後,弗農再也沒有反抗的心理了,只是抽搐著身體,痛苦的呻吟道:「放了我……我保證不會報復,真的……」
此時他知道懼怕了,之前那些不過是虛張聲勢而已,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活著回去,不過單單從自己的大哥不甘心的把他交出來就知道了,這一次他真的是很危險。
「放心!我是一個很講信譽的人,我一定會把你完整無缺的送回到野熊傭兵團的駐紮營地的。」
「真的?」弗柯努力的抬起頭,他不禁對這句話深感懷疑。
「哼……」秦泯冷哼道:「你只能祈禱我說的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