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賀率先抵擋不住,被一掌實實地擊中腹部。
一聲悶哼之後,秦賀整個人向後倒飛出去。他剛好背對著城牆的方向,整個人砸在了城牆上。牆壁上竟然被硬生生砸出了一個坑,整個城牆都猛地震顫了一下。
秦賀張了張嘴,想要說什麼,卻突然噴出了一口亂七八糟的,口水混雜著胃液,其中還有一些血色的液體。然後頹然地將頭向後一靠,就這麼靠在城牆上的大坑裡,呆呆地看著面前的情況。
林風擊退了秦賀之後,感覺更加輕鬆自在,攻勢再次加強。「砰砰砰砰」,連續四下,分別擊在那兩名先生身上,將那兩人也打得七零八落。一個和秦賀一樣撞在了城牆上,還有一個則跌倒在地上。
那兩個人卻比秦賀要強悍幾分,竟然又爬了起來,再次飛過來和林風動手。
「來得好!」林風大笑起來。
凌雲八撲繼續施展,當那兩人再次衝上的時候,又再一次將他們打飛。這次兩人口噴鮮血,雙雙撲倒在地。雖然他們勉強支撐著站了起來,體內卻以重創,元力紊亂,沒有能力再戰了。
三名最強敵人,就這麼被搞定了!剩下的戰鬥也沒太多懸念。
千劍宗和南陵宗聯合,又是成心埋伏偷襲,秦蒙劍派完全無法抵抗,敗局已定。秦蒙劍派的戰鬥力也確實很強,在這種情況下,依然給南陵宗和千劍宗造成了不少傷亡。
戰鬥漸漸結束。
千遠和千謙指揮眾人,將對手殺的殺,綁的綁,都搞定了之後,才飛到了秦賀面前。
秦賀依然靠在城牆那個坑裡,面如死灰。
「哈哈,秦賀,你也有今天?」千遠絲毫都不掩飾自己的囂張,用看死人的眼睛看著秦賀。在這一點上,他和千謙父子兩個倒是如出一轍。千謙現在也是一副非常囂張的樣子。
「哼。」秦賀只是冷哼了一聲,把頭轉向了一邊。
「綁了!」千遠大手一揮,手下弟子立刻過來,將秦賀從坑裡拉出來,然後五花大綁了起來。
秦賀早已沒有能力反抗,就跟個木頭人似的被綁了起來。和眾多的俘虜一起,被帶進了南陵城。那俘虜裡面,還包括了兩個「先生」。
這一仗大獲全勝,他們心情不錯,就特別開恩放了南守成一馬,讓他和幾個同樣修為被廢的南陵宗核心弟子,一起滾蛋,滾出了南陵城。前面答應南守成,表現良好可以留一條命,諾言還是要遵守的嘛。反正這些人,現在只是普通人了,也失去了地位、權勢,連晶石都被搜刮一空。根本翻不起什麼花樣來。
南守成離開的時候,很是有些失魂落魄,一招走錯,滿盤皆輸。
可憐名叫南守成,卻沒有守住自己的城……
南陵城的內城都已經被千劍宗佔據了,如今成了千劍宗的地盤。在這一點上,千遠是不會和他們客氣的。
為了安撫南陵宗的一般弟子,給一般弟子留了一些生存空間。這些南陵宗一般弟子,有不服的都被丟進了大牢裡關著。願意服從的都已經被千劍宗收編了,成為了千劍宗的一個分部。用他們來管理南陵城,還是不錯的人選。
南陵宗的大殿……嗯,現在也可以說是千劍宗的大殿。
秦賀和那兩個先生被丟在中間,而千遠趾高氣揚地坐在原本屬於南守成的位置上,審問者他們。林風倒是很低調,和千謙兩個人在一旁悠閒地坐著,喝茶聊天。
「這兩個人不是你們秦蒙劍派的吧?」千遠指著那兩個先生,喝道。
秦賀倒是也很硬氣,冷冷道:「廢話少說,落在你的手裡了,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千遠道:「秦賀,我們好歹也是多年的老對手了,我也不想為難你。你說清楚這事情的前因後果,我可以給你一個痛快。」
「什麼前因後果,有什麼好說的。」
千遠道:「這兩人不可能是你們秦蒙劍派的,他們到底是誰,為什麼會混在你的人裡面?」
秦賀冷笑反問道:「我為什麼要告訴你?」
而兩那個人,也態度倨傲,一言不發。
「哼,不說是吧?用刑!」千遠哈哈大笑,「那好玩的東西,我有很多年沒玩過了……」說著千遠竟然流露出興奮期盼的神色。
很快,千劍宗的手下弟子,抬上來一個刑具。
那是一塊四四方方,像是一張大床一樣的東西。但它的上面,卻佈滿了無數的短劍。這些短劍被倒插在下方,劍尖朝上。無數的劍尖,密密麻麻地佈滿了整張床,上面閃耀著明晃晃的寒光。
千遠走過去,小心翼翼地摸著那床上的劍尖,笑瞇瞇地道:「這是千劍床,睡起來很舒服的,秦賀老兄,要不要試試看啊?」
那無數的劍尖,光是看一眼,就讓人心寒。這要是躺上去「睡覺」,滋味還不知道會怎麼樣呢。
看著那東西,就連硬氣的秦賀,也不由一陣發抖,他大罵道:「你,千遠,你敢這麼做,你不得好死!」
「這東西好久沒玩過了,今天又有機會試試看了。」千遠嘿嘿笑著,露出殘忍而嗜血的神情。
千劍宗的手下弟子,一個個也都露出興奮的神情。
這幫子變態……林風看得直搖頭。
千謙在一旁興致勃勃地介紹道:「林兄,這是我們千劍宗的特殊刑具,一張七尺長,五尺寬的床,上面倒插著九百九十九把利劍。人躺在上面,因為這劍很密集,一下子還不會完全刺入到體內,只會刺破一些皮。整個人是可以擱在上面的,然後還可以在上面翻個身,嘖嘖……」
「我靠,你能不能不要說得這麼變態!」林風忍不住罵道,又補充了一句,「不過,聽起來好像挺有趣的……」
「這翻來翻去的,全身上下就都被劍刺出血洞了,這就叫做『千劍穿身』,是我們千劍門的一招絕招。」
林風問道:「對了,不是叫千劍麼,怎麼是九百九十九把,還有一把呢?」
「嘿嘿,這最後一把嘛,不是安裝在床上的,是拿在手裡的。」千謙陰笑道,「當他們翻身翻夠了之後,這最後一把劍才會插上他們的身體,將他們整個釘在千劍床上。當然了,要是有興趣的話,還可以用這最後一把劍再劃幾下玩玩。如果一千把劍都固定在床上,那這最後一步豈不是不好玩了麼?」
林風渾身差點起了雞皮疙瘩,這麼變態的玩法,也只有他們才能想得出來。
秦賀和另外兩個人,聽著千謙和林風的談話,已經嚇得渾身發抖了。
千遠威脅道:「還是老老實實說了吧,免得受千劍穿身的苦。」
秦賀旁邊那兩個人的表情變得很古怪,全身上下的皮肉開始顫抖起來,突然那兩個人的頭一歪,身體軟軟地倒了下去。
旁邊立刻有千劍宗的弟子過去,仔細查看了下之後稟報道:「掌門,這兩個人好像已經死了。」
「死了?」千遠自己走過來檢查了下,才大罵一聲,「靠,自絕經脈這種事都做得出來,夠狠!」
秦賀又是呆了一呆,突然又冷笑一聲,接著他也全身微微抖了起來。他用顫抖的聲音叫道:「哼,千遠,你也別太得意了!過幾天也就是你的死期!」
「你也想自絕經脈?」千遠愣了下。秦賀要是死了,痛快是痛快,但那不是問不出問題來了麼?
「想死哪有那麼容易呢。」林風笑嘻嘻地走上來,摸出一枚靈丹,強行塞進了秦賀的嘴巴。
秦賀努力了半天,體內經脈好不容易弄斷幾根,它們竟然又自己修復了。除了換來全身的痛苦之外,竟然沒能死掉。
「你給我吃了什麼?」秦賀駭然問道。
林風笑瞇瞇地道:「沒什麼,就是一些療傷的靈丹罷了,嗯,對經脈修復的效果特別好。唉,這可是很貴的啊,一般都買不到呢。給你吃了一顆,真有些捨不得啊……」
秦賀臉上的肌肉抖了抖,氣得說不出話來。
「來,將他抬到千劍床上去!」千遠喝道。
「啊,這麼殘忍的事,我可是有些看不下去了,我還是避一避吧……」林風故意做出轉身離開的樣子,又對秦賀道,「對了我忘記告訴你了,吃了我的靈丹之後,一般的傷是死不掉的。這些劍傷什麼的,只會讓你痛一下而已,你放心好了。」
「林兄,具體會怎麼樣呢?」千謙恰到好處地問了一句。
「具體嘛,就是在劍床上翻滾的時候,刺破一些小洞洞,然後翻滾到另一邊,這些傷口會恢復。一邊滾,一邊受傷,一邊恢復。死不掉的……」
「聽起來好像很好玩的樣子。」
林風笑道:「我們煉丹的人,救死扶傷是天性,當然不能讓人這麼快死掉了。」
秦賀越聽越心驚,一邊受傷一邊恢復,然後又繼續被劍刺,這沒完沒了的繼續下去,簡直不是人可以忍受的。要是直接死了也就死了,但如果一直承受這種痛苦,那比死了都要不如。
他簡直快要崩潰了。
「這麼好玩,還是玩玩看吧,來來,抬上去。」千謙揮揮手。
兩個弟子走過來就要抬秦賀。
秦賀臉色蒼白,渾身戰慄,突然叫道:「等等……你們有什麼問題就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