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野的低吼在她耳邊響起,下一秒是一個堅硬的懷抱,將她緊緊摟在懷中,快要窒息的感覺卻貼著他灼熱真實的胸膛,一切都美好的開始飄飄然了。
望著任語桐水盈盈的眼眸,如同一隻期許的小動物,純潔如稚子,而他滿腦子卻只剩下佔有,將她拆吞入腹,是不是太過猥瑣了。
雖然已經渡過了初夜,但是戰野還是想溫柔的對待自己嬌小可愛的妻子,擁抱,輕吻,他努力的想要任語桐放鬆。
他的安靜,在她眼中,是一種期待。在他的臉上,同樣也是一種深沉的安寧。此時無神,因為安靜,兩個人的心跳都那麼清晰,那麼猛烈。
任語桐因為喝了不少紅酒,身上帶著淡淡的酒香,戰野似沉醉在其中,不願清醒。懷抱很溫暖,任語桐不過動了動身體,立刻引發出戰野的到抽氣聲。他在忍耐,尤其是在車上就被挑逗起來的**,哪裡是那麼容易就消散的東西。
她不敢望向戰野的眼睛,她很緊張,比第一次還緊張。剛剛的仗著酒勁還敢調戲戰野,現在卻徹底弱了下來,如同小貓咪一般乖乖捲曲在他懷中。
他抓過她的手,大手輕輕地握緊她的小手,聲音低啞而暗沉:「老婆,這不是做夢對不對?」
戰野感覺自己太過幸福了,是不是一切都是幻覺,是他自己做了一場美夢,有一天突然醒來就會發現,其實他還是孤單一個人。那個曾經遇見過的女孩還是與他擦肩而過了,他想要伸手抓住,卻一無所獲。
任語桐心底酸楚,說不出的滋味,微微的側頭,對上他的眸子。原本不只是她一個人在不安,戰野也帶著不確定,他那麼堅毅的男人,也會有如此脆弱不確定的時候。
這樣搖擺的心情,是不是愛情?
望著戰野那一雙深幽不見底卻勾魂攝魄的眸子,睫毛很長很密。眉,修長飛揚,帶著一絲孤傲不羈。鼻子高而挺,唇形完美。
任語桐抬頭看著他,芊芊玉手想要伸出去,卻又在他滾燙的視線裡如同被燙到般快速縮了回來,手又抵在了他的胸膛上,而雙手觸到的胸膛,是如此的熾熱。感覺到手底下沉穩有力的心跳聲,她更慌亂了。
「寶貝,我愛你!」
戰野低低地聲音在任語桐的耳畔響起,期間隱含著醉死人的溫柔,他深不可測的眼眸中光華灼灼。
「老公,不要對我那麼好,自己太過愛你,已經讓我感覺可怕了。」
任語桐真的開始感覺害怕,太愛戰野,太過依賴戰野,如果有一天要面對失去,她一定會發瘋的。憐惜的伸出手,微微顫抖,當她纖細的小手從他臉上溫柔地撫過,他的心中,好似春潮湧過一般洶湧澎湃。
「想我嗎?」
他也捧住她的臉,修指溫柔地從她臉頰上撫過,就好似撫摸著失而復得的珍寶。
他的話,令任語桐一呆,他話裡的溫柔,令她的心忽然就亂了,她不敢說,她怕說出來自己的聲音太沙啞。
夜很靜謐,只聞窗外細雨聲,還有兩人狂亂的心跳聲。
唇上忽然一軟,那軟軟的,是另一個唇。輕輕地淺淺地輕觸著她的唇,溫柔輾轉地吻她。
任語桐的嬌軀一顫,心如鹿撞一般。扣在她腰間的大手立刻感知到她的輕顫,這顫抖好似火折子點燃了火藥,他的理智全然崩潰。
他的唇俘虜住她的唇瓣,不再是淺嘗,而是深深地霸住她的呼吸,掠奪著她的氣息,和她的唇舌火熱地糾纏。
她低低喘息著,只覺得天旋地轉,整個人輕飄飄的,似乎有絢麗的煙花在炸開。一切似乎都隨著身體的感官也變得輕柔而縹緲,她感到無邊的眩暈。
這一吻,劈開了她混沌的感情世界,讓她忽然意識到,其實他的一切早已佔據了她的心,她的身體一樣渴望著他。
就在旖旎繾綣時,戰野的身子忽然一僵,火熱的唇猝然離開。
燕寒只覺得唇瓣上忽然一空,她急促地喘了幾口氣。水眸微睜,見他撐著身子,靜靜地一動也不動。他,不知是在掙扎著什麼,還是在隱忍著什麼。深呼吸,頭埋在她的脖子處,大口的喘氣。
而她,感受到抵著自己的凶器何等的銳利,他的頭低下來,斂住了他所有的表情,等他再抬頭時,任語桐看到的是一雙黑眸墨靄重重。
戰野匆忙的起身開始再床頭櫃裡翻找著什麼,上次是技術性失誤,因為任語桐還小,因為體諒決定暫時不要孩子。所有,上次之後他就小心翼翼的準備好了東西,保護措施很重要,不然人工流產什麼太傷身體了。
任語桐迷濛的睜開眼睛就看見戰野的行動,刷拉一下紅了臉頰,實在是太不好意思了。可是,戰野就算在衝動的時候,卻無時無刻都惦記著自己的心情,她又好感動。
兩個人彼此都很清楚,戰野已經三十二歲了,無論是他還是戰家,都渴望有個孩子早點來到的。但是戰野卻滿足了她所有的任性,希望她愉快的度過生命中最美好的時光,不要因為家庭和孩子,留下遺憾。
她……是不是太自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