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從實招來,你是不是跟張雨澤商量好的?」顧非凡掛了電話,看著躺在床上的楚逸恆就沒好氣的說著。
「我就算有那個心也沒那個膽啊……」楚逸恆欲哭無淚,就差自己把自己睡袍扯了再順便把紗布撕了把已經開始癒合的傷口露給顧非凡看了。
兩個人玩鬧了好一會兒,直到顧非凡不小心碰到床上的遙控器打開電視,聽見電視上都在播放可能連日暴雪的緊急通知,這才作罷。
掀開被子,想要下床去做早餐,可人還沒下去,手腕突然被扣住了,一股強悍的力道朝自己襲來,顧非凡還沒反應回來究竟怎麼回事,身子已經陷入一個熟悉的懷抱之中,「別去……再陪我躺一會兒……」
兩個人多久不曾好好躺在一張床上了?
那種除了顧非凡誰也給不了的歸屬感,就是這段時間楚逸恆無比懷念的滋味。
「都十點多了……」楚逸恆抱的太緊,顧非凡不舒服的扭了扭身子,可她一動,不僅僅沒有讓楚逸恆鬆開,反讓他抱著他的力道又加重了幾分……
又不是生離死別,現在這是什麼情況?
顧非凡翻了翻白眼,也懶得琢磨楚逸恆這又抽的什麼風,伸手戳了戳他的胸口,「這個點還賴床,我們兩個人好墮落……不過,被窩真的好暖和!」
顧非凡說著,還煞有其事的往被子裡縮了縮,藏在被子裡的手攬住楚逸恆的腰,聲音中帶著連她自己都不曾發覺的嬌嗔,「你要是餓了的話,一定要告訴我啊……」
病患是絕對不能餓肚子的。
顧非凡在心裡暗暗想著,電視上主持人還在用那純正的英文播暴雪來臨的防範措施,顧非凡眨了眨烏黑分明的眼睛,腦袋裡突然一閃而過的白光,「你會不會冷?」
「什麼?」顧非凡話題跳轉太快,楚逸恆腦袋一時間還沒轉過彎。
「不是說生病的人特別怕冷嗎?」顧非凡理所當然地說著,伸出手就在床頭摸索空調遙控器,「我再把空調溫度打得高一點?」
「噗……」
怕冷什麼不應該是感冒發燒的人才有的特權嗎?
「你笑什麼?」
「沒……沒什麼……」
望著楚逸恆一副憋笑憋得很辛苦的模樣,顧非凡憤恨地冷哼一聲,撲過去,在保證不壓倒楚逸恆傷口的情況下,對著他的脖頸就是狠狠一口——
「不許笑!」
她什麼事都沒做,就這樣莫名其妙被嘲笑什麼最討厭了。
楚逸恆呲了呲牙,滿是縱容地看著顧非凡,也不生氣,笑呵呵的拍了拍她的腦袋,「等這場雪過了,我們就回國吧。」
什麼?
顧非凡動作有半秒鐘的呆滯,瞪大眼睛錯愕的看著楚逸恆,「你瘋了吧!!」
「我想回家了……」楚逸恆抓住顧非凡想要推他的手,放在唇邊吻了吻,「張雨澤剛不也說剩下的就是調養了?就算你對我不放心,可對你自己總該放心吧?」
楚逸恆這句話極大的取悅了顧非凡,哼哼唧唧,雖然沒有開口答應,但也沒有再像之前一樣一聽到楚逸恆說出院回國就義正言辭的拒絕。
「我不喜歡醫院,真不喜歡……」楚逸恆說著,好看的劍眉也跟著擰在了一起,自從當年自己媽媽在醫院病床去世後,對醫院他就有種說不出的排斥,這次如果不是為了讓顧非凡安心,他早就讓張雨澤安排出院了。
「那等天氣恢復正常了,讓張雨澤再幫你安排一個全身檢查……」這是顧非凡做的最大的退步了。
她也不喜歡醫院,可她更沒辦法在無法忍受因為自己的不小心把楚逸恆置在危險之中。
顧非凡話音剛落,楚逸恆就鬆了一口氣,攬著顧非凡腰肢的手緊了緊,側過身子,對著顧非凡的唇角就吻了吻,「謝謝……」
「謝什麼?」
「唔……很多……」
對上顧非凡晶亮的眸子,楚逸恆覺得自己有些蠢蠢欲動,勉強的嚥了嚥口水後,搭在顧非凡腰間的手鑽進她的睡袍裡後開始不安分的上下磨砂了起來……
「楚逸恆,你幹什麼!!」
顧非凡大驚,在她掙扎著想要從楚逸恆懷裡掙脫出來的時候,楚逸恆的動作比她還要快,抓起她的手就覆向自己親密的二兄弟,眸子慵懶的半瞇而起,那神情要說多無害就有多無害:「它想你了……」
不……不……不要臉!!
顧非凡臉瞬間漲得通紅,在她拚命用力想要從楚逸恆的手心把自己的手抽回來的時候,詭異的驚覺自己手中覆著的某個東西正在不斷抬頭……膨脹……
「楚逸恆!」顧非凡的臉就跟潑了鴨血似的,紅的幾乎能滴出血來,說出口的聲音更像是硬生生從牙縫之中擠出來一樣,「放開我!」
「不放……」楚逸恆態度很堅決,在對上顧非凡那凶氣外露的眼神時,縮了縮脖子,又變成一副受了驚的小白兔純潔無辜的表情,「放了你你跑了怎麼辦?你要是跑了那我怎麼辦?」
擦!
這個時候,竟然還敢用這種純良的表情跟她說話?
太不要臉了!!
顧非凡在心裡瘋狂的腹誹著,咬牙切齒地從嘴裡吐出兩個字,「切了!」
「不行!」這可不是開玩笑,在顧非凡那幾乎要把人吃了的目光之中,楚逸恆不怕死的挪了挪身子,死皮賴臉的湊上去對著顧非凡的唇瓣響亮的「啵」了一聲,「親愛的,我是病患,你答應張雨澤說要好好照顧我的……」
「這不在照顧的範圍之內……」
「怎麼不在?親愛的,我都憋了好久了,男人這個不能憋太久的……」
楚逸恆理所當然地說著,還該死的一副大義凜然的表情,這種好想撲過去咬死他的錯覺是怎麼回事?
明明剛才氣氛還很溫馨很和諧很美好的,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子啊摔!!
顧非凡額頭青筋跳了跳,偏偏楚逸恆這個當事人還不所知,抓著顧非凡的手對著自己慢慢抬頭的二兄弟揉了揉,睥著顧非凡,用暗啞的聲音無比誘惑的吐出兩個字,「幫我……」
「楚逸恆!!不……」要得寸進尺。
後面幾個字,在某個男人一個利索的翻身之中,成功的緘默在唇瓣之中。
並不能說是溫柔的吻,強勢霸道不說,還帶著些許急促的粗魯,唇瓣和唇瓣的用力撕磨,舌頭和舌頭的抵死糾纏,兩個人多年來的默契,就算不用多說,楚逸恆想要表達的,顧非凡都已經心領會神。
「傷……傷口……」
睡袍的帶子被幾近蠻橫的扯開,顧非凡臉頰緋紅,看著楚逸恆不耐煩的把她的睡袍狠狠甩到地上,在感歎自家男人心急的同時,還念念不忘他那好不容易開始癒合的傷口。
「這個時候,咱能不說這麼煞風景的話嗎?」
楚逸恆輕喘著,本就低沉磁性的聲音,因為染上情(谷欠),更是無比蠱惑人心,明明是冬天,可他臉上竟然還佈滿了汗珠,順著尖細的下顎滴落在顧非凡的胸口,灼燒著她皮膚也開始火辣辣的疼了起來,側過頭,沒有底氣再對上楚逸恆那灼灼視線……
「害羞了?」楚逸恆輕揚唇角,那從胸腔發出悶悶的笑聲,讓顧非凡臉頰更是異常燥熱,「才……才沒有!」
「嗯?」楚逸恆揚眉,挑起顧非凡散落在胸前的秀髮放在鼻尖嗅了嗅,帶著笑意地開口,「那看來是我不夠努力啊……」
說罷,完全不給顧非凡反應的時間,扯掉自己身上的浴袍,抱著顧非凡的腦袋低頭就啃了上去,眉心,眼睛,鼻樑,臉頰,細碎的吻帶著無限的疼愛密密麻麻的落下……
「唔……」
這樣子柔情的楚逸恆,是顧非凡最最無法抗拒的,眸子裡氤氳出一層霧氣,主動摟上他的脖頸,撅起嘴想要搜尋他的唇,楚逸恆卻跟故意逗她似的,就是不給她深吻,薄唇在她嘴角輕輕擦過,順著臉頰游離,直接含住她的耳垂……
他知道,這裡是顧非凡的敏感點。
果然,沒一會兒,顧非凡的喘息就加重了,肌膚染上一層粉紅不說,泛著水光的眸子也佈滿了迷離,如同一灘春水般癱軟在楚逸恆的懷裡。
這就受不了了?
楚逸恆瞇著眼睛看著顧非凡,笑得如同一隻奸計得逞的狐狸,拉開顧非凡的底褲,正準備做最關鍵的一步時,耳邊突然傳來「卡擦」一聲細響。
楚逸恆身子一僵,一種不好的預感以火箭發射之無法預計的速度傳遍四肢百骸,讓他背脊一酥頭皮一麻,連帶著上一刻昂揚至極的二兄弟都跟著顫抖著縮了一小圈,低頭望著顧非凡問道,「你有沒有聽到什麼聲音?」
顧非凡乖乖地點了點頭。
「卡擦」的響聲過後,是門被推開的聲音,還有一陣窸窸窣窣的談話聲還有一陣越發靠近的腳步聲,有誰能這麼暢通無阻的走進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