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得顧非凡很主動跟他說話,雖然是赤果果的暗諷,可楚蒼北還是不由地心情大好,攬著顧非凡腰肢的手不自覺加大了幾分力道,「吶吶,顧大小姐一個人,是被我親愛的弟弟拋棄了嗎?」
「你這話什麼意思?」顧非凡動了動身子,惡狠狠拍了拍楚蒼北在她腰間磨砂著,明顯開始不安分的手瞪了他一眼,「楚蒼北,我現在是你弟媳,你別動手動腳的!」
「弟媳?呵!」楚蒼北冷笑一聲,聲音裡有著說不出的譏誚,扭著顧非凡的身體轉了一個方向,冷哼一聲示意顧非凡看——
顧非凡一抬起頭,映入眼簾的,就是楚逸恆攬著一個女人和別人談笑風生的模樣。|
這個女人,好像還有那麼幾分眼熟……
咦,不就是上次來找她,那個叫做什麼茹的。
王茹?
方茹?
陳茹?
對!陳茹!就是她!
顧非凡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遠遠看著楚逸恆和陳茹和別人笑容滿面交談無比和諧的場景,半垂著眸子,刻意忽略心頭湧出的酸澀,再抬起頭時,臉上依舊恢復平日裡的雲淡風輕。
這樣子最好!
反正她也不喜歡這種無聊的商業酒會,楚逸恆有女伴了,她就不用摻一腳湊熱鬧了!
「楚蒼北,請你鬆開我!」既然沒她的事了,她決定打道回府。
對於顧非凡的話,楚蒼北孰若無睹,攬著她腰肢的手不自覺加重幾分,對於自己所表達的意思已再明確不過。
「楚蒼北,自重!!」
幾乎是硬生生從牙縫中擠出的五個字,顧非凡抬起頭,見楚蒼北一副這裡是公眾場合你能奈我何的表情,不由一股氣血湧上心頭,抬起腳,對著他珵亮的皮鞋發狠就踩了下去!
為了和楚逸恆身高搭配,顧非凡今晚穿的可是七厘米的高跟鞋,其殺傷力可想而知。趁著楚蒼北壓低聲音尖叫之際,一個旋轉,快速從他懷裡退了出來。
「這是你逼我的!」
凝視著楚蒼北一臉難以置信,還有眸子裡一閃而過的受傷,顧非凡只是由衷的覺得好笑。
瞧,多敬業吶!
這種時刻都不忘記演戲!
如果是以前的她,楚逸恆對她露出這種表情,早就感動的痛哭流涕然後投懷送抱獻吻獻身了吧?
只可惜——
她已經不是原來的那個顧非凡了!
只要是他楚蒼北,就算他中槍躺在她的面前,她都不會吝嗇給他一個多餘的眼神。
「楚蒼北,你知不知道,其實,你真的……噁心透了!!」
特地咬重最後四個字,在楚蒼北幾乎維持不住嘴角僵硬的笑容之際,顧非凡冷著一張臉從他身邊擦肩而過。
楚蒼北,五年前,你設了一個坑,讓我不知不覺深陷其中,用監獄困住我的身,用白若蘭困住我的心。
孩子……
做母親的權利……
雖然白若蘭對她出手在先,可很長一段時間,她都覺得,雖然無意,可自己傷害白若蘭是事實,其實也算罪有應得。
如若不是白若蘭告訴她真相,她到死也不會知道,當年他們兩個人的恩愛甜蜜,竟然都只是作秀!
多麼可怕的一個人啊!
為了楚氏顧氏合作,可以糾纏她,哪怕厭惡,還是可以在一起,哪怕不願意,卻還是和她一起出現在公共場合高調秀恩愛。
之後,為了甩掉她顧非凡,可以和白若蘭做戲,如今,為了自己的權勢,也可以跟方淑倩交往。
哈?
當年他一臉痛恨掐著她,說她殺了他的孩子,讓他最愛的女人失去了生育能力,虧她到現在還相信當年他這一番痛心疾首的說辭。
結果,被揭開的真相是如此血淋漓。
楚蒼北,當年我自以為瞭解你,以為你是個溫柔的人,只是你的溫柔從來不對我展露罷了,現在我才真正明白,所謂溫柔,所謂紳士,都不過是你冷血殘忍的偽裝罷了!
沒有心的人是沒有資格說愛的!
懶得再去糾結那麼多,也懶得再去調查當年所謂的真相,太可怕,也太血腥了!
如果可以,她只希望,這輩子,自己都和楚蒼北保持距離,劃清楚河漢界,再也不要又半點的交集!
顧非凡小跑出去,閉上眼睛,想起下午白若蘭對她說起這一切時那害怕到極致的模樣,胸口越發地開始犯賭。
突然地想要抽煙,下意識摸索自己的口袋,猛然驚覺,自己的煙癮早在進監獄的時候就戒了,現在哪還有隨身帶煙的習慣?
輕歎一口氣,乾脆環抱著雙臂倚著車門吹冷風,希望能讓混沌的腦袋清醒一些,不知道是不是老天聽到她的心聲,天空突然下起了淅瀝瀝的小雨。
冬天的雨是冰寒入骨的,打在肌膚上,甚至還有微微的刺痛感,顧非凡卻變態的享受那種感覺,保持著這個姿勢,也不知道過了了多久,直到身體陷入一個溫暖的懷抱中,才如夢初醒。
「天吶,怎麼會淋成這樣?」
碰了碰顧非凡那冰涼的肌膚,還有那幾乎已經能擰出水的禮服,楚逸恆二話不說,直接脫下自己的西裝披在顧非凡肩上,直接橫抱起顧非凡,打開副駕駛座就把她塞了進去。
楚逸恆在車裡找了半天也沒找到乾毛巾干毛毯之類的東西,無奈之下,只能直接用自己的外套幫顧非凡擦那幾乎能夠滴出水的頭髮,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戳了戳顧非凡的腦袋,「腦子沒出問題,下雨了都不知道躲嗎?如果因為這樣生病了,那就是你自己活該!」
說雖然這麼說,可手卻已經細心地幫她打高了車內空調的溫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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仍在修文中……今天日更一萬,還有兩節稍後修好發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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