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如同**作的傀儡一般.下樓.推開門.玩偶似的走入漫天風雨.
七級的颱風很大.像是要把人捲飛掉一般.攜帶著來自海上的雨.「唰唰唰」打在臉上和身上.生疼生疼.
一身的雨水.必然不好受.
可他在那樣的風雨中站了那麼久.
人難受.心更難受.
她無法以身代之.只求.感同身受.
她站在雨中.任雨水將身體打濕.任狂風刀子般地切割著她的皮膚.
白珊瞧著流年出門.立馬拿了傘出來.可風太大.即刻便將傘刮壞了.
白珊管不得那麼多.奔到雨中.把流年往回拉:「許流年.是你拋棄了人家.別搞得自己才是被甩的那個.」
風雨中.白珊這話幾乎是吼出來的.
許流年呆呆地.許久才轉頭看向白珊.精緻至極的臉.淋了雨.蒼白如瓷娃娃.她抬起空洞的眸子.望著白珊.呢喃地問道:「白珊.你說我是不是不適合談戀愛啊.」
每一次的愛情都那麼失敗.
她總是那般的自私.因為自己的私人原因將對方推開.總是習慣性的傷害對方.
慕容璽是這樣.易崢也是這樣.
她覺得她對愛情都有陰影了.她花了三年的時間才走出慕容璽給過的痛苦和甜蜜.又該花多長的時間才能走出易崢的相守和呵寵.
白珊沒說話.只是一把將流年摟在懷裡.她說:「你才失戀兩次.算個毛線.我一個月都不止失戀兩次.你看我都沒對愛情絕望.你有什麼好絕望的.」
白珊.總是能用自己的方式安慰許流年.
流年在雨中明明是在落淚.卻被白珊逗弄地無法繼續哭泣了.
白珊也笑.非常豪放地說道:「許流年.如果你真的覺得孤獨了.咱倆湊一對.反正現在社會這麼開放.大不了我被你壓.」
流年「噗嗤」笑了出來.只是那笑中有淚水.
她知道.不管怎樣.白珊是她的朋友.不論她如何的落魄和孤單.那個叫白珊的小妞都會收留她.
這樣親人般的感覺.讓許流年覺得安心和舒適.
而且.她還有小奶包呢.
那個叫許流年的丫頭.從不曾孤單.
白珊見許流年的眼眸亮了起來.便拉著她回別墅.因為停電.沒有熱水.也不能煮薑湯.白珊只好拿衣服給她換好.然後拿毛巾幫她把頭髮擦乾.
流年禁不住想起.以前的易崢也會這樣幫她擦頭髮.甚至會幫她洗澡穿衣服.
她眼神暗了暗.卻沒制止自己的胡思亂想.只是嘴角帶笑地輕輕回憶.面容之間有一種夢幻的感覺.
她知道.以後的日子.她都會依靠這些記憶度日.
因為她知道.那個叫易崢的男人.足夠讓她一生難忘.
如是想著.流年唇角帶了笑.一點點的釋然和清淡.
易崢.易崢.我會在你看不到的角落陪伴你一生.
而此刻.那個叫白珊的女人.在她最需要幫助的時候伸出援手的女人.她會一生.真心相待.
就這樣吧.這一生.
有一場刻骨銘心求而不得的愛戀.有一個互相關心互相欣賞的朋友.
已然足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