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微微一笑:「那又如何.就算輸了.我也不過是從頭來過.我也好讓流年看看我的深情.」
小奶包頓時愕然.面容抽了抽.攤手:「你要找虐我不攔你.記得放我回去.」
易崢倒也不攔著他:「嗯.我會先征服許流年.再征服你的.」
小奶包白眼.靠.才不要你的征服.
約莫七點鐘.易崢接到一個電話:「她去了白珊那裡.」
易崢僵了僵.略微有些頹廢的感覺.但對此早有預料.他並不是太難過.只是心裡還是微微有點接受不了.他這麼好的一男人.居然比不上一死人.
他微微閉了閉眼.任那些頹唐的旖旎的氣息將他淹沒.他整個人華麗而妖艷.
許久.易崢才睜開眼.看著不遠處的小奶包.道:「你走吧.」
小奶包知道.易崢賭輸了.流年的心底.選擇了容璽.
本來真心不干他的事情.可是不知為何.小奶包居然有些難過.
他甩開這些莫名其妙的情緒.轉身.朝著易崢甩了甩手.道:「我走了.記得來找流年.開始你的苦肉計劃吧.」
易崢默然.太聰明的孩子真的一點都不可愛啊啊啊.
但是.一如小奶包所說的那樣.他估摸著得開始耍手段了.
畢竟.愛情這種東西.並不是你一味的付出就會有回報的.陰謀詭計這種東西.是必然的調劑品.
所以.許流年.不論你怎麼逃.只要你還活著.那麼.我一定會……得到你.
流年在容璽的墓前守了一晚.便打電話給白珊.白珊果然在.
流年沒什麼朋友.唯一能求的.大抵只有白珊了.她說:「三啊.我想找地方住幾天.歡迎卜.」
白珊多麼聰明的人啊.聽流年這樣一說.心裡「咯登」一下.就知道流年和易崢出事了.她其實一直很看好他倆的.如果那一天她沒把蘇慕遠電話給流年.說不定現在是另外一個樣子.
她笑笑.道:「別說住幾天.就算住幾年也沒問題.我就是房子多.只是姑娘啊.你還好吧.」
白珊試探地問道.
流年懶得管白珊心裡那點心虛.其實這種事.遲早會發生的.白珊.只不過是個引子.她笑了笑.言語中已然一片風輕雲淡:「我啊.還好.就是有點餓.」
白珊失笑.道:「你在哪.我去接你.」
流年報了個地址.便告別了老闆娘.耐心等待.
街道上.車如流水.人來人往.熱鬧非凡.一襲白色蕾絲長裙的流年帶著最淺淡不過的惆悵.或許.到了她該離開的時候了.
就那樣散漫的想著.白珊的車已經到了.流年上車.白珊看著她.難得的認真:「想去哪裡住.」
讓流年主動找上自己.絕不會是一個住的地方那麼簡單.
流年勾著唇.就知道白珊聰明.她笑了笑.神態之間說不出的閒適和慵懶.少了那點面癱的味道.該讓人覺得親切可愛的.
可白珊卻覺得死黨幾天變化奇大.那般淡漠的人.此刻的感覺是愈發的淡了.只知道笑.好像不把任何事都放在眼裡.大抵只比行屍走肉好一些.
看著流年.白珊心底難受.
她們怎麼都這樣啊.
「流年.我們是朋友不是.你還有我.有小奶包啊.」白珊試著開解她.
流年淡笑.一臉風輕雲淡:「我真心沒事.只是.三啊.你有什麼隱秘的地方麼.我住幾天.」
想了想.又補充了一句:「我不想讓易崢找到我.」
奇怪的要求.
流年失蹤了.易崢唯一能找的便是她白珊啊.可要易崢找不到.在a市.能有這手段的只有四大家族了.白珊抿了抿唇.道:「我們去顧禽獸他家睡.」
流年噎了噎.這答案.太勁爆了.
我後悔了.
我可不可以不去.
她默默地有點想哭.轉頭看向白珊.白珊卻愈發地堅定:「我就不信.易崢還能找到顧西城他家去.就算找到了.也進不去.」
白珊越想越妙.喜笑顏開.還不忘感慨:「這果然是個絕妙的主意.我怎麼想出來的.我都有點佩服自己了.」
流年默:「三啊.你什麼時候改姓黃了.」
白珊啞然.
流年解釋:「就算黃婆.也沒你這麼自賣自誇的.」
白珊無語哽咽.靠.我這是為誰啊為誰啊.沒心肝的東西.
但瞧著流年開心.白珊也沒什麼.
她開著車.格外低調的在城中轉了幾圈.最後來到一棟低調簡單的別墅前.
流年瞧著那別墅.有點冷清.沒什麼人氣似的.她問道:「顧大人應該不常住這裡吧.」
白珊搖頭:「我踩過點.他最起碼有五六個情婦吧.這是他的家.只住個小三四天.住這裡的時候絕對不多.而且.現在他估摸著在某個情婦被窩裡.咱不管他.直接進去.」
流年只覺得匪夷所思.顧西城和白珊這一對.感覺太奇葩了.
顧西城是扭曲.白珊是極品.流年靜謐的大腦測試了下.得出結論.良配.
雖然這結論有待商榷.但不知為何.流年很看好他們.倒不是看好顧西城.而是看好白珊.和白珊糾纏上的男人.白珊沒有征服不了的.
白珊就是有那氣魄.讓男人在她面前俯首稱臣.
顧西城雖然扭曲了點.但在白大女王面前.那連個小指甲片都算不上.
白珊說了自己的推測.接著又道:「上次他去我那.留下了一串鑰匙.後來他找了好一陣子.我直接無視了.他當然沒好意思問我要.我估摸著.那鑰匙就是這裡的.說不定還可以開保險櫃.」
流年黑線萬丈:「白珊.我們這是在做賊.」
白大女王最近是腫麼了.怎麼這麼脫線這麼萌.
流年完全的無法適應.
白珊已經拉了她的手.笑道:「你放心吧.有我在.絕對沒差.」
說完.便開著車跑車囂張地長驅直入.保全人員自然詢問.白珊搖下車窗.墨鏡遮住大半張臉.冷冷地拿著一張特質的卡給他看.
也不知道那卡代表了什麼.權限有多高.保全人員居然格外恭敬地朝他們鞠躬.格外謙恭的樣子.
白珊愈發地囂張:「你家老闆現在在意大利談生意.囑咐我到這裡住幾天.你們有意見嗎.」
保全人員連忙搖頭.
白珊這才笑著把跑車開了進去.蒙人這種事情.白珊做起來很順手.
流年止不住問:「那是什麼卡.這麼厲害.」
白珊搖頭:「不知道.和那些鑰匙在一起.看顧西城那麼焦急.我估摸著就蠻厲害的.拿來用了.沒想到真把他們唬弄住了.」
流年比較純良.還有點心虛:「你就不怕保安打電話給顧西城.」
「呵呵.就憑他.」白珊媚笑:「等他真打到顧西城那裡天都黑了.」
流年總感覺好忐忑好忐忑.她是膽小的姑娘.經不得事.
白珊卻不一樣.從來都是很大姐頭的做派.而且做事總是兵行險招.出其不意.偷偷住到顧西城家裡.這樣奇葩的點子也只有白珊會幹出來.
可或許是冒險心理或者心灰意冷吧.流年卻不曾拒絕.
「小流年.別怕.天塌下來還有我罩著你呢.只要我不死.顧西城不能拿你怎樣.」她豪氣干雲.
流年想了想.便接受了白珊的好意.甚至不忘打擊她:「到時候顧西城來捉姦就好玩了.」
白珊停好車.也嘿嘿直笑:「到時候我就我是蕾絲邊.你是我包養的情婦.哈哈.只要一想到到時候顧西城的表情我就好笑.哈哈.」
白珊毫不顧形象的大笑起來.
流年很難看到白珊會如此不顧形象的狂笑.心底止不住想著.顧西城在她心中.到底是有些地位的.只不過其中的怨氣掩蓋了其下的愛意吧.
想顧西城那樣強勢的男人.一定把白珊逼得很慘.要不然白珊也不會做出拿了人家鑰匙到人家搗亂的行為來.
流年想著也有的沒的.無奈地搖搖頭.每個人有每個人的姻緣.月老的紅線綁在彼此的腳上.只有雙方小心維繫才會長久.
那麼她呢.是那根紅線太過錯亂.還是她呵護地不夠小心.到最後.換來.紅線斷裂.曲終人散的下場.
「哈哈.果然是這裡.我早就想來這裡了.不過沒有好的時間罷了.今天倒是湊巧.來.流年.咱太看看顧西城的私密生活.看看四大家族中最有錢的少爺有多少怪癖.咱抓個把柄在手裡.他也不能怎樣.說不定還能勒索一筆.」
白珊用鑰匙開了門.狂笑道.
流年只覺得納悶.顧西城絕不會是個馬虎的人.丟了鑰匙.怎麼會連鎖都換不上這一把.還是心底早就想著把鑰匙給白珊.
誒呀.男人果然是糾結的動物.
流年只見了顧西城一面.更無法猜測出顧西城的想法.
白珊倒是有這麼個優勢.但白珊是女王級別的boss.她只會讓別人猜測著她的心思過活.
這樣一想.流年便覺得心底微酸.她其實……很習慣猜測易崢的心思了.
當他的秘書幾個月.已經練就成了本能.
此刻易崢的心境是怎樣的呢.
氣憤.悲傷.旋即.平和.陰險.報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