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流年.你不應該生氣.也不應該害怕.因為連我都為你如此小心翼翼.所以你才是遊戲裡最終極的boss.遇見你.我這個玩家.再怎麼厲害也無法通關.」
不是不能贏.
但是贏.也不過是一個victory.
而他要的.是這個boss的一世傾心.所以情願如此磨蹭著對付著鬥智鬥勇.不要死亡.不要勝利.只要臣服.
他要的是許流年的雌伏.
被各種設定套住的終極boss.要主動認輸.該有多麼艱難.流年不知道.但是流年知道.如果她真的那是boss.那麼她已然服輸.
遇到一個易崢.她這一生注定是個輸家.輸了天下.贏了他.又有何妨.
一路沉默.易崢開車載著流年回家.
下車.他便自發地抱起流年上樓.
他認錯態度是極好的.站在門口.他對流年說:「你放心.我會讓那女人滾蛋.你以後再也見不到她.也別擔心舊情復燃什麼的.我跟她從來沒有過情.如果真要說關係的話.她不過是我養的奴隸.」
這番話涼薄得很.
易崢這男人.對心愛的女人是輕易地寵上天的.至於不愛的女人.易崢從來不管其死活.
楚安寧於他而言.什麼都不是罷了.
流年沒說話.只是淡淡道:「放我下來.我開門.」
易崢心裡積壓了一路的擔憂這才煙消雲散.
流年掏鑰匙開門.門開.她以光速進屋然後以光速關門.
易崢還沒來得及反應.便被關在門外的.
好半晌.易崢才反應過來.嘴角一陣抽搐.看著那將他隔絕在門外的特質門一陣氣結.
這臭丫頭.
她是故意的.絕對是故意的.
他們家的門只有兩把鑰匙.小奶包和流年各一把.易崢到現在都沒分配到鑰匙.想進屋比登天都難.這時候只能望門興歎了.
他現在有點悔了.早知今日.他當時就應該自覺點上門然後接受許流年的道歉的.搞得現在.他居然成了要去道歉的那個.
命運嫩人啊啊啊啊.
易崢很不甘.就這樣被丟在門外更加的不甘.
於是易崢開始狂摁門鈴.一邊摁一邊囔囔著自我改版後的《開門歌》:「媳婦兒.你開門吶.開門吶.別躲裡面不出聲我知道你在家.你有本事拋棄我.有本事你就開門吶.哼哼.開門吶.別躲裡面不出聲我知道你在家……」
三更半夜.夜深人靜.
街道鄰居皆被易崢的《開門歌》雷酥了.
他真的是很不要臉的超大聲地唱.這裡的房屋.隔音效果也就那樣.這樣一唱.誰睡得著覺.
就連流年.也覺得天雷滾滾的.
丫一個舶來品.什麼時候學會這首神曲的.
她囧得要死.
而那些鄰居被吵到了.自發地開窗開始叫流年開門.
「瓜娃子.還不開門.都快吵死了.」這個是四川大嬸.
「媳婦兒.你咋還不開門.這大熱天的.外面熱得慌……」這位叔是東北的吧.
「……」
一時間.各路方言薈萃.叫開門叫出了國家之精髓.
流年躺在床上.囧死了.
把易崢關門外她一點都不愧疚.可是吵到鄰居流年有點過意不去.而且這裡鄰居不少都有孩子的.
這大半夜的.易崢的獅吼真的太兇猛了.
可易崢卻根本不知見好就收.見大家囔囔.唱得更歡快了.唱國歌都沒這麼給力過.
流年一時間進退維谷.
隔壁小奶包.瞧著這情形.笑慘了.
靠呀.
易大叔有時候真的很奇葩.這種沒臉沒皮的事情也只有易崢做得出來.
大半夜唱《開門歌》.這是鬧哪樣啊.
但這時候.小奶包自然不會去開門.他裝睡看笑話就好了.
流年被吵得心底愧疚.只好不情不願地起床.來給易崢開門.
「媳婦兒.你真賢惠.」易崢大讚一聲.便在流年臉上吧唧一聲.流年更囧了.
靠.
易少爺.
你不無恥你會死嘛.你會死嘛.啊.
而這鬱悶的縫隙.易崢已經一把抱起了流年甩上大門進了屋.他一把抱起流年就進屋.少了剛才唱《開門歌》的瘋魔.這時候的易崢很瀟灑.風流的笑著.唇角勾著傾城的弧度.眼底一片寵溺.
他說:「流年啊.沒辦法了.我只好表忠心.獻上我的肉身以證明我的貞潔了.」
流年白眼:「不需要.」
貞操被狗吃了的傢伙.我要你的貞潔何用.
易崢卻不讓.直接抱著流年拱開了臥室的門.抱著她進屋.便用腳勾上了門.
「樓下媳婦.好好對你當家的.單聽這嘹亮的嗓子就知道是好人.」
「嘿.那些小事.還計較個毛線啊.做人要大度.」
「夫妻以和為貴.」
「……」
這時候.見著樓下媳婦開門了.各位鄰居又囑咐了一通.便各自回去睡了.
也不過片刻.吵吵囔囔的夜.一時間安靜了下來.
易崢為了證明自己的清白只好獻身.於是摟著流年便是一通胡亂的親吻.猴急的樣子.絕對比被關寺廟一年未食肉的和尚都來得急色.
流年被吻得暈暈乎乎的.模糊地叫道:「不要……不要……」
這種時候說不要.那還不是反話.拒絕地越凶.想得越凶.
易崢是個中好手.怎麼會不知.他帶了點下流的調侃:「現在不要.等下就會叫著要了.我技術超好的.我像你保證.」
「真的不要.」
流年還在掙扎.
易崢哪管那麼多了.情動的近義詞是衝動.他衝動得很.直接從流年的睡裙下把手鑽進去打算幹壞事了.
只一下.易崢便洩了氣.知道是真的不行了.
她……大姨媽來了.
「喂.你怎麼不早說啊.」
易崢氣得很.害他以為自己不用只吃青菜蘿蔔了.小小激動了片刻.現在.肉呢.敢問肉肉何在.
流年無語凝噎.這種事情.她怎麼好意思說啊.
她看著彪悍.但本性內斂害羞.要她對男人叫囂著我來大姨媽的事情她是做不出來的.
於是.有此烏龍.
易崢便開始打別處的主意.
流年立馬板著一張老cn的臉.表面我還在生氣.你想霸王硬上弓那你就死定了.
易崢快被逼瘋了.
可這時候.他完全沒辦法.只好跑廁所.萬能右手.
當然.他不忘好心地提醒流年:「你要不要看.」
(☉o☉)…
這太孟浪了.
怎麼能這麼說呢.流年不看.我怎麼證明自己的節操啊啊啊啊.
流年懶得鳥某個好色仙人.易崢見流年不理她.訕訕地摸了摸鼻子.便去浴室.
這一折騰就是近一個鐘頭.
一個鐘頭後回來的易崢重新洗漱過了.穿著睡褲便爬流年的床.
流年迷糊地問了句:「這麼久.」
易崢胡亂地回了句:「洗了個頭髮.」
他這樣說.可其實真正的原因不過是因為最近xingshi不正.憋出點火氣.有點晚洩而已.
男人早?洩是病.得治.
可晚洩更困難.易崢右手都酸了.
這樣憋下去他遲早要憋出一肚子壞毛病.
「唔.」流年應了聲.便翻身會周公去了.大姨媽來了各種不好受.她根本沒力氣研究易崢怎麼爬她的床了.
精明的小豹子化身溫柔的小貓咪還是很柔軟很有愛的.易崢瞧著舒心.一把將流年攬在懷裡.把毯子蓋上.手卻停在她的小腹.溫存地按摩著.
流年本被大姨媽折騰地睡不著.這時候易崢的手探過來她嚇了下.可接下來她就安靜了.因為易崢的按摩手法很好.很舒服.熱熱的小腹真的很舒服.
流年沒那麼疼了.便拱了拱.自己找了個舒服的地方摟著易崢睡.
睡相恬靜而溫柔.如同最單純不過的孩子.
易崢心底一片溫暖.橘色的燈光很暖.縮在自己懷裡的小女人是那般饜足而嬌憨.
她始終是個大氣的女人.
這種事情.易崢真的將心比心把自己當做流年.也絕不會相信自己什麼事情都沒有做的.
他有前科.有慣例.有時間.有動機……
而且那種形勢下.誰會信他.
可這小女人看了條短信便不氣了.體貼得很.
其實對易崢而言.妻子和愛人是兩種完全不同的概念.妻子必須是大氣的.能鎮得住一大家子的人.所以他答應娶楚安寧.那個女人是他親手養出來的.自然知道她做得來他易崢的妻子.
而愛人.應該是有著無限的纏綿和無限的溫存的.譬如他的蕭寧兒.
他從不要求自己的愛人完美.只需她足夠讓他溫暖就好.
當年的蕭寧兒便是這種感覺.她是那樣的純真無暇.以至於易崢想金屋藏嬌.想長相廝守.可蕭寧兒太不諳人情世故.她需要太多的保護.
那樣的女人.適合當情人.而不是妻子.
現在的流年則不一樣.她兼有了妻子和情人的兩種特性.
時而純真.時而精明.
時而迷糊.時而聰明.
越是相處.易崢越是愛不釋手.
或許當年的易崢會因為娶了蕭寧兒而總會時時擔心她被人設計陷害.但如果是流年則絕不會.因為他的許流年會保護自己.
而現在.他要做的便是把楚安寧趕出去然後好好守著他的許流年一生一世.這樣就好——
作者有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