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年.流年……」
他啞著嗓子喚她.那聲音浸透了華麗的沙.性感.低啞.深諳.迷人到無可救藥.
流年.流年……
這樣的名字.好像是他一指流年裡唯一的救贖.
許流年.你是我的.
「可以嗎.可以嗎.」他低低地問著.請求著.
流年腦袋迷迷糊糊地.身體軟麻的厲害.她從來都知道這男人是個tiaoqing高手.她更知道他是他的一味春?藥.
本能地.在那些愛撫和親吻裡.她的意識迷幻.只能任他惟所欲為.
怎麼會是這樣獨特的感覺.怎麼會單單只輸給一個易崢.
流年全然不知.只知道他是個例外.他的特別的.
別的.流年從未多想.
就這樣迷離地空當裡.易崢已經將她從輪椅中抱起.丟在床上.壓了下來.
他是真的不想再去問她的答案.
太累.而且她也給不出他想要的答案.
而等待的感覺.那無疑是煎熬.他被煎熬了太久太久.迫切地需要補償.而她的身體.絕對是他最好的慰藉.
易崢默默地覺得.就這樣半勾著她半強迫著要了她算了.反正她沒有答應.但也沒有拒絕.
於是.他再也無言.只專心致志地對付這盤大餐.
他受過特訓.其中自然有抗美色的特殊訓練.他滿分通過.原因很簡單.他學得是心理.自然清晰地知道是要有什麼樣的心理才能勾引人和不被勾引.他對症下藥就好.
對於流年.他直接勾引她得了.用他的身體.誘導出她身體本能的yuwang.她不記得六年前那一夜.但他相信她的身體記得.
在這樣的星夜裡.微風輕拂.萬籟闃靜.而銀河如帶.在深邃的天幕裡灑上一層星星沙.整個世界都沐浴在聖潔的銀輝中.一切美到令人無法呼吸.
可這風景對流年來說感覺太淡太淡.最濃郁的風情不過是一位美人.跪趴在她的身上.呼吸沉重.汗珠滑落.眼眸因為情?欲深諳.臉蛋因為隱忍而潮紅……
易崢本是個風流俊美的人.整個人都是一種藝術家的乾淨氣息.可此刻的氣質.詭異的很.他整個人如同最蠱惑的妖一般.惑人心魂.
流年被蠱惑了.就這樣一瞬不瞬地望著他.看著他伸手.將白色襯衫的扣子一個個剝落.露出肌理分明、性感至極的上半身.
這一幕無疑是巨大的視覺衝擊.
美人輕解羅裳.露出頎長的白皙的完美的身軀.而且這個美人長得和你心目中的白馬王子如出一轍.
你.焉能不心動.
流年像是在看最精美的藝術品一般.止不住屏住呼吸.生怕唐突了美人.
易崢唇角勾著惑人的笑.一舉一止都是妖嬈風情.一呼一吸都是赤果果的勾引.衣裳滑落.他牽引著她柔若無骨的手撫摸上他的窄腰.誘導著她感受他的身體.他的一切.
流年一直都知道易少的身材很好.可沒想到手感也這麼好.那紮實卻充滿爆發力的肌肉帶來的感覺真的幾乎完美.
流年小心肝狂顫.臉上熱熱的.只覺得全身血脈噴張.
她是知道易崢要做什麼的.也默認了的.反正這感覺雖然有些失控.但是並不討厭.流年樂得接受.
一切如預計般的發展下去.他們正在進行漫長的前戲.
而他.就這樣輕輕地吻了下來.流年幾乎可以想像那個灼燙卻輕柔的吻的觸感了.她陶醉地閉上眼睛.
三、二、一……
吻遲遲不來.流年震驚了.慾求不滿地睜開眼.頗為不解地看著易崢.
但見易崢撐著手臂趴在那裡.無限風情都演化成抽搐的嘴角.暴跳的青筋.
whathappened.
發生什麼了.流年很是不解.
難道.是易崢見著她這張臉硬不起來.流年被這想法雷得外焦裡嫩.實在太不該了.丫每天看著自己閃狼光.
那麼.是吃飽了.饜足了.可是.這陣子易少很安分.每天守著他.連偷食的機會都沒有.更不可能.
那是……為什麼呀呀呀.
「白癡.」易崢無奈得很.所有的風情煙消雲散.他起身.就這樣穿著長褲探手去拿紙巾.
流年後知後覺地發覺自己鼻子熱熱的.然後臉上居然是黏黏的.她用手一抹.都是血.
她頓時呆住了.
她居然出鼻血了.
ooxx還沒開始.她居然就見血了.
因為易少爺的美色.而出鼻血.
天……
她要不要這麼衰.
流年哭天搶地.心裡哀嚎一片.她真想挖個地洞鑽進去.這輩子再也不見易崢了.
易崢取來紙.幫她擦鼻血.頗有點哭笑不得.
他打定主意勾引她.她也確實上鉤了.可她表現的太遜了吧.居然在他的床上出鼻血.他繼續也不是.放棄也不是.各種無奈.
這小丫頭.真心把他吃的死死的.
還好來日方長.他不急在一時.要不然.哼.有你好看.
但是他是個記仇的人.這筆賬.以後我慢慢跟你在床上算回來.
「對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流年最近就是各種弱啊弱.在易崢面前.她就魯迅筆下那甘願當奴隸的奴隸啊.身份夠低微的了.不僅如此.她還默默地覺得易崢各種辛苦.
所以.誰吃定誰也說不清楚.
至少.流年以前還會反抗.現在連思想都是丫鬟了.就差喚上一句「奴婢」怎樣怎樣了.
這樣的轉變.不過是二十來天.迅速至極.
流年自詡冷情.但說到底還是心軟.只要她認可的人.其實是很容易走進她的心的.譬如易崢.只不過是住院期間對她好了丁點半點.流年就眼巴巴地開始以身相許了.
這不.以身相許不成.她甚至有點難過了.
當然.易崢不知道流年的難過.要是知道.絕對即刻將她就地正法了.他語氣不好.但也不至於生氣.只是無奈:「要是你是故意的.我掐不死你.」
流年瞬間垂了眼簾.低眉順目.乖巧得緊:「我真不是故意的.我都不知道我出鼻血.要不……」——
作者有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