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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092章:枝與葉的分離(5)—求月票! 文 / 七念安

    如果有什麼比『你愛的人就站在你面前,你卻不能和他說一句話』還要殘忍,那就是『你愛的人就站在你面前,你可以和他說話,卻只能說一些傷害他的話』。舒骺豞曶

    兩人相視沉默了許久,最終還是夜清歌先忍不住了,慢慢地開了口:「最近……還好嗎?」

    「你看我有哪裡不好的樣子嗎?」席司曜展開自己的雙手,大大方方地讓她看。

    可是有些傷口,是在心裡的,外面怎麼能看得出來呢。

    夜清歌知道他是氣自己怨自己的,甚至……他還有可能是恨著自己的。

    但是沒關係,等孩子生下來,等一切真相大白,席司曜,我相信你能理解我的。

    就像當初你為了保護我而傷害我一樣,到最後我知道了之後也是能理解你。

    席司曜見她眼神直直地盯著自己,忽然輕聲笑了起來,雙手抱胸,挑著眉問她:「怎麼?走的時候那麼乾脆,現在又表現出這般戀戀不捨?」

    他是在對著她說話,眼神好似也是看著她的,可總覺得,他看得並不專心,似乎還在觀察別的什麼。

    夜清歌低下頭不說話,何止是戀戀不捨,如果此刻不是在席也正的房間裡,她真想上去抱抱他。

    可是,他應該會推開自己吧?

    她忽然又難過了起來,一隻手在自己的小腹上輕輕地打著圈摸著,默默無語,暗自神傷。

    席司曜的眼神一閃,飛快上前去,一把抓住她的一直胳膊,厲聲道:「怎麼?現在露出這副可憐兮兮的模樣,是因為霍行知對你不好嗎?所以你想回到我身邊來?」

    什麼?

    夜清歌被他的話驚到,她還以為自己聽錯了,茫然地抬起頭來,用一種十分不可思議的眼神看著他,吶吶地問:「你說什麼?」

    「是不是霍行知對你不好,所以你想回到我身邊來?」席司曜又問了一邊,末了又諷刺地笑著:「也是,你肚子裡的種不是他的,他怎麼可能對你好呢?」

    夜清歌徹底愣住了,她一直都認為,他肯定能想明白自己的突然離開,只是時間問題。

    可是現在看來,這麼多天過去了,他根本就沒想明白啊!

    她就那樣看著他,一直看著,像是在看一個最熟悉的陌生人。

    而樓上的書房,霍行知在被席也正訓了一頓之後,雖然意識到自己這麼做可能的確有失妥當,可是他不覺得席司曜有那麼聰明。

    所以,他才看到這一幕的時候,愈發堅定了自己的想法,指著監控屏幕,席也正說:「三叔,也許席司曜並沒有你想的那麼聰明,你看他真的完全誤會了。」

    席也正冷冷地笑,「你以為他會和你一樣愚蠢嗎?他早就看出貓膩來了,只不過他不表現出來而已。」

    「三叔……」

    「閉嘴!」席也正冷下了臉,眼底有怒火,「你會比我瞭解他嗎?如果他沒有頭腦,他能走到今天這一步嗎?席家是什麼家庭,多少人對他的位置虎視眈眈?阿衡努力了這麼多年,用了多少計策,根本動不了他一分!」

    霍行知低下了頭,似是意識到了自己的錯誤,可是他的心裡卻在想,那是因為你兒子沒我聰明。

    席也正其實很清楚他的心裡活動,但是他也知道霍行知對自己還算是比較聽的,自己訓他幾句,應該會收斂一點。

    只要他不在計劃實施之前出岔子,就夠了。

    「三叔,那我先下去了。」頓了頓,霍行知開口。

    席司曜和夜清歌單獨在下面已經夠久了,自己再不下去,萬一夜清歌忍不住席司曜的冷嘲熱諷把一切都說出來就糟了。

    席也正看他一副心急如焚的樣子,擺了擺手,算了算了,爛泥扶不上牆!

    樓下的兩人還在對視,背對著監控的那個眸含吃驚和心痛,正對著監控的那個一臉冷漠無情。

    「你放心!就算清歌肚子裡的孩子不是我的,我也會好好對她!絕對比你好!」

    身後的樓梯口,募然傳來霍行知的身上,帶著幾分得意,眼含笑意地朝著夜清歌走過去。

    席司曜面無表情,寒眸淡淡掃過他。

    「席總,你和清歌已經離婚了,我對她好不好,和你無關。」霍行知笑得春風得意,反正夜清歌也不知道席司曜並沒有簽字。

    席司曜只是一臉詭譎的笑,然後輕輕地點了下頭,「離沒離婚,不是霍先生說了算的,我巴不得你對她不好,到時候她就會想著回到我身邊來,我等著。」

    「你做夢!」霍行知立即惱了。

    席司曜並不準備和他逞口舌之快,怎麼都想不明白三叔怎麼會將這個人收到自己的門下,他那麼厲害,這個霍行知蠢得跟豬一樣,典型的有勇無謀型的,別他三兩句話就激得跳腳,他都懶得和他再繼續說下去。

    朝著門口大步走去,經過夜清歌身邊的時候,他忽然頓了一下,輕而快地在她耳邊說:「他要是對你不好,我隨時歡迎你回到我的懷抱。」

    霍行知一把將夜清歌拉了過去,恨恨地瞪著席司曜遠走的背影。

    夜清歌的難過少了一點,困惑多了一點,她總覺得,席司曜的表現不是很正常。

    他那麼冷的一個人,如果真的對自己死心了,又怎麼會這麼幾句話就算了呢?

    而且,剛剛他在說那句『我隨時歡迎你回到我的懷抱』時的眼神,意味深長……

    她愣愣的,被霍行知帶著往外走,靈魂出竅一般。

    霍行知卻自動將她現在深思的神情理解成痛苦,她其實是被自己逼著才離開席司曜的,可是席司曜不理解她,反而說了那些傷人的話,她被傷到了,難過了。

    一直到了車上,夜清歌才緩過神來,第一件事就是把霍行知搭在自己肩上的手甩開,露出一臉的厭惡。

    霍行知討了個沒趣,但是因為剛剛席司曜對她的反應,所以他的心情還是好的佔大多數。

    ——

    回去的路上,唐越明顯感覺到後車座的某人心情比前幾天好了一些。

    「少爺,你剛剛是去了三叔那裡吧?」他從後視鏡看了席司曜一眼,問。

    席司曜依舊閉目養神,幾不可聞地『嗯』了一聲,算是回答了。

    唐越這下更納悶了,他是去自己的殺父仇人那裡,怎麼去了一趟回來,心情反而變好了?

    難道少爺在少奶奶離開之後深受刺激,精神不正常了?連仇人和恩人都分不清了?

    席司曜像是知道他在想什麼,聲音從後座傳來:「專心開車,想那麼多幹什麼?」

    唐越驚了下,然後識相地閉嘴,直到到家,他也沒再和席司曜說過一個字。

    進了屋之後,蘭姨也感覺到他的好心情了,「少爺,你撿到寶了?」

    席司曜上樓的腳步頓了頓,轉過來看著蘭姨,勾了勾唇角,「蘭姨,晚上加菜吧。」

    蘭姨『啊?』了一聲,然後連連點頭,「好啊!」

    自從少夫人走了之後,少爺可是寢食難安,雖然他還是什麼都不說,但是所有的行為舉止都表明了——

    他真的受傷了,傷得很重。

    可是今天,他好像一下子傷口就痊癒了,怎麼就這麼快呢?

    席司曜沒有再繼續解釋,邁著輕快的腳步,傷口去休息了。

    男人傷到腰可真不好,醫生還說最近一個月都不要有劇烈的運動,否則會牽動到傷口。

    醫生口中所謂的『劇烈運動』大概……就是指那方面吧?

    其實不傷到腰,他也沒機會劇烈運動!

    先不說某人現在不在他身邊,就算在身邊,也只能看看,哪怕忍不住去吃,也不能吃的盡興。

    夠了夠了,生一個孩子就夠了,以後再也不要生了!

    席大少爺兀自點了點頭,表示贊同自己的決定,嗯!就這樣了!誰都不准有異議!

    ——

    而霍行知帶著夜清歌回了別墅之後,一進門就問她:「你是不是和席司曜說了什麼?」

    夜清歌理都不想理他,她被席司曜的態度弄得莫名其妙,心裡不能安寧,而導致她這樣的罪魁禍首就是霍行知!

    見她無視自己的問話還要上樓去,霍行知伸手一把拉住了她,「清歌,如果你違背了我們之間的約定,我……」

    「你怎麼樣?」夜清歌猛地抽回了自己的神,轉過來狠狠地盯著他,「你又要威脅我是不是?霍行知,你除了威脅我你還有什麼本事?別把其他人都想得和你一樣卑鄙!」

    霍行知也瞪著她,表情有些猙獰。

    夜清歌才不怕他,只是冷笑,「我倒是想告訴他什麼,可我如果告訴了他什麼,他剛剛還會那種態度嗎?!」

    霍行知想想也是,轉念又想到了席司曜的話——你對她不好,她才會想回到我身邊。

    於是他就換了種態度,伸手握住她的手溫和地說:「好了好了,你就當我胡言亂語,不要動氣了,免得傷害到你肚子裡的孩子!」

    「你真讓我噁心!」夜清歌再次甩開他的手,「就算你能容忍我懷著席司曜的孩子,我也不會重新愛上你!你趁早放手吧!」

    霍行知笑著搖頭,「清歌,我知道你說這些是故意為了氣我,但是我不生氣,我也不會放手,我要綁著你一輩子!」

    「神經病!」

    「有你在身邊,我甘願當神經病。」

    夜清歌真真是想暈過去,她發誓自己這輩子都沒遇到過這種人,卑鄙無恥死纏爛打不要臉,他樣樣都精!

    她簡直要懷疑,自己以前是不是認識過一個溫潤如王子的霍行知,怎麼可能和眼前的人是同一個?

    一股噁心的感覺湧上來,她真的要吐了,伸手一把推開了霍行知跑進了洗手間,狠狠了吐了起來。

    霍行知本來是跟著她要進去的,但是沒想到她動作那麼快那麼猛,一進去就把門甩上了,還反鎖,他差點撞斷鼻樑骨。

    站在洗手間的門口,他拍了拍門,語氣盡量地溫和:「清歌,開門,讓我看看你。」

    「滾!」夜清歌頭也不轉地吼了一聲,威力翻江倒海,她本來就沒吃多少東西,此刻這麼大吐特吐,胃酸都吐出來了。

    肚子裡的孩子不知是不是因為她這樣子吐而不舒服了,咚咚咚地踢著她的肚皮,極力地折騰。

    夜清歌有些無力,軟軟地坐了下來,洗手間的地上冰涼冰涼的,她坐了幾秒鐘就又強撐著站了起來,雙手撐在洗手台上,防止自己摔倒。

    席司曜,席司曜,席司曜……urfw。

    她在心底一遍遍地叫他的名字,默默地給自己尋找著支撐下去的勇氣,眼淚卻是不爭氣地流了下來。

    霍行知還在外面拍門,她除了厭惡就是噁心,情緒幾近崩潰。

    要是這個時候阿曜哥哥在,能抱抱她多好啊……

    司曜,我好難受,救我……

    意識越來越模糊,那種感覺彷彿溺水,夜清歌胡亂地伸手想要抓住什麼,她怕自己這麼倒下去會傷到肚子裡的孩子,可是抓不住,她的手無力。

    霍行知踹門進來,一眼就看到這個畫面,嚇得臉色都變了,如果她這麼摔下去肚子裡的孩子沒了,她一定會恨自己一輩子!自己想要挽回她的心,就再也不可能了!

    所以他衝上去,在夜清歌即將著地的時候拽住她的胳膊,狠狠地將她拉了回來。

    結果他自己因為那股衝力,往後砰一聲撞在了什麼東西上,後腦破了一個洞,鮮血立即汩汩而下。

    ——

    法國。

    卡卡已經接近要崩潰,金思城每天都有辦法讓她炸毛,她覺得自己再不回國,就真的要瘋掉了!

    還記得剛來這邊的那幾天,她起先找了各種借口說要回國,金思城都不同意,後來她說要回家陪離業海過年,金思城才鬆了口。

    可是!可是!!!

    就在他答應花城大年初一的日子讓她回去的第二天,離業海打來電話,笑呵呵地說:「千尋啊,思城說你在他那邊,啊?」

    「是啊是啊,爸,我……」

    卡卡本來想說自己被折磨得不成人形了,要回國,要立刻回國!

    可是她的話還沒說完,離業海就打斷了她,「思城說你和他感情已經不錯了,你最近不想回來,沒事的,你就安心呆法國陪思城吧,等你們感情再穩定一點,最後等思城的腿治好了你們再一起回來!」

    彷彿一個九天驚雷劈下來,卡卡焦掉了。

    離業海接著說:「你公司那邊,爸爸已經幫你辭職了,之前爸爸叫你來公司幫爸爸,你不肯來,現在也不用你來了,到時候等你和思城結了婚,你就安心相夫教子吧,好好過日子,爸爸有生之年能看到你幸福,就很欣慰了。」

    又一個九天驚雷劈下來,卡卡從焦掉的狀態變成了灰塵,灰飛煙滅了有木有啊!

    掛了電話之後,她火氣沖沖地上樓去找金思城算賬,一推開門,某人剛從浴室出來,頭髮還是濕的,正抬手在擦。

    看到她,金思城理所當然地朝著她招招手:「過來,幫我擦頭髮。」13551088

    擦頭髮!擦你妹!

    卡卡怒不可遏,走過去將他手裡的毛巾接過來扔到地上,「金思城,你到底和我爸說了什麼?你不是說會讓我回國的?你出爾反爾?」

    金思城看了看地上的毛巾,一臉似笑非笑地抬起頭來,「我叫你給我擦頭髮,你說這些幹什麼?」

    「誰要給你擦頭髮!你神經病!」卡卡炸毛得更加厲害,這個變態自從叫人把她強行帶到這邊來之後,把家裡的傭人都解雇了,天天就使喚她。

    「給我擦頭髮,我告訴你我和你爸說了什麼。」金思城好整以暇,她的脾氣對他開說根本毫無作用。

    卡卡心底有些氣餒地想,是不是這個世上有種人——他總有本事讓你抓狂,而你卻不能讓他抓狂。

    她想自己和金思城就是這樣,他永遠地捏到得恰到好處,知道怎麼樣讓她抓狂,怎麼樣讓她炸毛,怎麼樣讓她……

    她的臉募然有些紅了起來,別過頭不再和他對視。

    其實從自己答應這門婚事以來,她就知道,總有一天,自己的身子是要給了他的。

    哪怕不愛,若是他想要,她沒有拒絕的理由,因為她已經是他的妻子。

    他有時候是很過分,但是每次到了最後關頭,在她決定放棄反抗從了他之時,他便會及時收手,生生忍住自己漲得發疼的**。

    想不明白的事情太多了,卡卡乾脆不去想了,她撿起地上的毛巾,正要抬手去擦他的頭髮,金思城連忙伸手擋了一下,「換條毛巾,這條髒了。」

    卡卡白他一眼,然後轉身去浴室拿了條乾淨的毛巾,開始給他擦頭髮,一邊擦一邊問:「現在能告訴我你和我爸胡說了什麼吧?」

    她的聲音從上面傳下來,隔著厚軟的毛巾,金思城聽得有些不真切,一隻手搭在輪椅的扶手上,一下一下地敲著,「我說的是真話,你爸問我和你怎麼樣,我難道說我們之間不好嗎?」

    說到這裡,他忽然抬手扯走了她手裡的毛巾,往後仰著頭看她,「你爸希望你嫁給我能幸福,你希望我和你爸說我們之間其實不好,讓你爸擔心內疚?」

    卡卡愣了愣,眼底的茫然漸漸轉變成驚訝,再到恍然大悟,最後居然有些不好意思。

    「千尋。」金思城難得用這麼正經的語氣叫她的名字,然後把她拉到自己面前,「坐下來。」

    卡卡扭臉,「坐哪裡?坐地板上啊?」

    金思城很溫柔地笑,「坐這裡。」他拍了拍自己的腿。

    卡卡這次直接很凶地瞪了他一眼,「仰頭和我說一次話會死啊?」

    「不會。」金思城用力拽她,卡卡半推半就,被他拽了兩下就坐下來了,他雙手搭在她腰上,下巴擱在她肩頭,語氣帶笑:「有沒有很感動?」

    卡卡抿著唇不說話,說一點都不感動是假的,這個世上她唯一在乎的親人就只有離業海了,她那個媽媽,呵呵……不提也罷!

    不得不說,金思城很擅長攻心,他找到了她最薄弱的那一點,一擊即中。

    「如果你有那麼一點點感動的話……」他拖長尾音,曖昧地朝著她頸子呵著熱氣,聲音又低又熱,「以身相許吧!」

    卡卡愣了一下,接著就惱羞成怒,剛剛那些感動都不翼而飛了,「你就不能想點別的嗎!老是想著這些!」會裡地回。

    金思城笑著將她箍緊,倒也沒像前幾次一樣她一反怒他就『武力』解決,這次他只是抱著她,一直笑,笑得不懷好意。

    可是過了好久,他也沒對她做什麼,卡卡稍稍放心了下來,用手指戳戳他的臉,「笑得跟隻狐狸似的,又在想什麼歪主意算計我?」

    「千尋,你會是我的。」金思城一個字一個字很慢很慢地說:「總有一天,你的人,你的心,都會是我的,心甘情願。」

    卡卡仲怔在他腿上,被他那篤定的語氣徹底震住。

    他給她一種感覺,好像他已經看到了未來,那個未來,是屬於他們的。

    她有些怕,心底一直堅定的信念有些動搖,她只想自己一個人,可是金思城那麼強勢地進入她的生命裡,以不可抵擋的氣勢,難道以後,她真的要從『我』變成『我們』嗎?

    之前自己答應婚姻也是想著兩人沒感情,她還是自由的,所以才答應的,可是現在她發現自己完全想錯了,金思城這個人怎麼可能放她自由?

    這還沒結婚就這樣對她,結婚後她還不死得很難看?

    不行!她要逃走!

    她暗暗在心底下了決定,從他腿上站起來,又從他手裡拿過毛巾,繼續給他擦,在他看不見的地方,笑得像只小狐狸。

    金思城懶懶地閉著眼睛享受她難得的溫順乖巧,直到她給他擦乾頭髮離開也沒有再為難或者調戲她。

    只是那扇門合上沒多久,他便推著輪椅來到書桌前,拿起上面的手機,用一種貓捉老鼠的語氣吩咐那邊的人:「明天你們全部從家裡撤離,去機場蹲守。」

    千尋,既然你這麼喜歡玩,那不如我陪你好好玩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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