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遲在那邊輕聲笑,「清歌,他回國過,知道了你父親的事,他和蕭定卿也認識,他特地飛來澳大利亞,把我做過的事情都做了一遍。舒骺豞曶」
夜清歌握著手機不說話,輕輕淺淺的呼吸漸漸變得急促。
「我想他大概是有些吃醋你和我走得這麼近,你和他說清楚就好了。」
「不,我和他之間的問題和你沒關係。」夜清歌很肯定地說。
容遲訝異,「那和誰有關係?」
她不語,心底卻很清楚答案,還能和誰有關係,就是那個他放在心尖上寵愛的程子言程小姐唄!
容遲沒再多問什麼,最後掛電話的時候就說了一句:「清歌,也許你看到的他,未必是真的他。」
——也許你看到的他,未必是真的他。
那麼席司曜,你自己告訴我,到底哪個才是真的你?
——
席司曜晚上的時候並沒有在醫院陪程子言,而是回了公司,只是他沒想到,會在自己的辦公室看到她。
夜清歌坐在那裡,低頭不知在畫什麼,連他進屋的腳步聲都沒有聽到。
直到他走過去,將她手裡的畫紙抽走,她才猛然驚醒,抬頭看他。
席司曜看著畫中的那個豬頭,面無表情地問她:「這是你嗎?」
夜清歌白了他一眼,從他手上拿回自己的畫紙,在上面大大地寫了三個字——席司曜。
「我的名字,你是想讓別人知道我是這頭豬的主人?」他蹙眉,故作不解地問。
夜清歌閉了閉眼睛,終於發現自己不是他的對手,隨手將那張紙揉成一團扔在了垃圾桶裡。
席司曜看了一眼,在她對面坐下來,外套隨意地扔在一邊,淡聲問:「你來這裡找我什麼事?」
「沒事我不可以來找你嗎?」夜清歌站著,語氣也和他一樣淡,那氣氛,完全不像是夫妻間的對話。
正歪著頭揉額角的人聽了她的話,似是有些詫異,手上動作微微一頓,抬眸看她,視線銳利得如同暗夜蟄伏在隱蔽處,準備捕食獵物的豹。
夜清歌也坐了下來,微微垂著視線不再繼續看他,只問:「席司曜,在你心裡,我重要還是程子言重要?」
她來之前問過唐越,唐越說,如果少爺不離開花城,這邊的人不敢動手,那麼程子言也不會受傷,而他明知道這邊的人蠢蠢欲動,卻丟下程子言飛去澳大利亞,她可不可以誤會一下自己在他心裡比程子言重要?
席司曜沉默著,剛剛他進公司的時候還奇怪,今天外面怎麼那麼多人監視著,原來是因為她來了。
那麼現在,他是告訴她真相,還是再等一段時間?等解決了那些事再把心攤開給她看?
良久,他像是做了什麼決定,輕而陰冷地道:「不是清楚自己的身份嗎?現在又跑來這裡問這些幹什麼?」
夜清歌冷笑,「在你心裡,我的價值就是那10%的股份?」
「不然你以為你還有什麼價值?」席司曜揚眉,末了又緩緩起身,「哦對了,你還有一種價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