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清歌看到他一個人回來,就往他身後看了看,「蕭先生人呢?」
「他還有事,先走了,你父親的事說好了,過兩天就可以辦手續入院了。舒骺豞曶」
「真的?」夜清歌的語氣明顯有著期待和欣喜,與之前剛到餐廳的矜持和疏離差太多。
容遲看了看她,皺著眉頭,「剛剛定卿還說我翻臉比翻書快,我看你翻臉比我還快。」
夜清歌也感覺到自己的情緒變化的太明顯,有些不自然地低了低頭。
容遲笑了聲,「和你開個玩笑而已,別當真啊,我喜歡你這樣率直的。」
夜清歌的臉色又一變,喜歡你……這樣率直的,雖然和喜歡你不一樣,可是聽著就是覺得有點怪怪的。
容遲有些挫敗地放下手裡的紙巾,舉手表示投降,「我不說了,多說多措,吃飯,吃完送你回家。」
「不是你的問題,是我……」
「我們都沒問題,是蕭先生的問題,嗯?」容遲盯著她,眼底閃著狡黠,不忍心看她眼底流露出自責。
夜清歌點點頭,低頭吃飯,期間抬眸,感激地看了他一眼,容遲便在那一眼中,笑得風生水起。
——
而在洛杉磯,席司曜是在準備出發去機場的時候發現程子言不見的。
昨晚送她回房間之後,他就回了自己的房間,一整晚都沒怎麼睡著,幾乎是睜眼到天亮。
因為是早上七點多的航班,所以他起得很早,收拾好了之後就過來叫程子言,結果按了半天門鈴也沒人來開門。
他頓時覺察到不對勁,叫來酒店的經理,開了門發現屋裡沒人,叫去查了閉路電視,原來昨晚十一點多的時候程子言出去了,直到今天早上都沒有回來。
席司曜掏出手機給她打電話,鈴聲響了很久那邊才接起來,卻不是程子言的聲音,而是gevat:「哪位?」
他沒說話,電話兩端都在沉默,gevat好像突然猜到了什麼,「是席司曜?!」
「子言呢?」
「哦,她在我懷裡,你現在要來接她嗎?」gevat輕笑著問,聽的出來,他很得意。
「你對她做了什麼?」席司曜此刻的臉色十分駭人,一直站在他身邊的酒店經理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悄悄退遠了。
gevat慢慢地,「對她做了什麼啊?你也是男人啊,你想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一整夜都呆在一起會做什麼?不過我可真佩服你,這麼久,居然都沒有碰過子言,你不好奇她的味道嗎?」
席司曜沒再說說話,良久,那端有低低的啜泣聲傳來,他覺得頭有點痛,不知道是因為昨晚沒睡醒還是此刻聽筒裡的哭聲刺激了他。
緩緩地,他拿下手機掛了電話。
程子言在半個小時後回到了酒店,看到他坐在自己房間裡的沙發上等著,她低著頭站在玄關處,沒有繼續往前走。
「我昨晚有沒有說過,不需要你為我這麼做?」席司曜冷冷開口,目光所及的那一片吻痕分外刺眼。
她程子言堂堂市委書記千金,當初心甘情願被他利用並不是因為她愛他,而是因為他手上有她父親的把柄,她是為了保住父親的仕途才不得不被他利用。
可是這一次,她這麼做,是因為什麼?或者……她是為了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