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舒硎尜殘……你們竟然如此卑鄙,什麼時候對我們下的毒?」
彩櫻子臉色劇變。
下毒放火乃是他們忍者的強項,可是什麼時候,中了別人的毒卻不知道?
突然間她想到天下的雨滴中夾雜著的那一絲絲紅色,不由得臉色一變,她驚呼一聲:「你們,在雨中下的毒?」
所有人經過他的提醒,這才注意到,天上的不知何時已經要停的細雨中,真的有一絲絲的紅色,他們都以為是死的人太多,飄蕩的血花,此時看來,竟然是樊塵等人下的毒。
這讓他們看向他們的眼中,再度多出了幾絲懼色。
這些人剛才在運功的時候都發現了,他們的體*內的靈力正在慢慢的消失,丹田中的靈力也漸漸的運轉變緩。
更有些人試圖調用體*內的靈力的時候,駭然的發現靈力竟然以一種恐怖的速度在流失著。
「小子,你到底給我們下了什麼圖,趕緊交出解藥,饒你一死,否則,我們要將你碎屍萬段。」
無數的強者紛紛向樊塵二人喝斥到。
樊塵以一種堅定而穩定的腳步,向著山谷口走去,道:「只要你們不妄動靈力,一個時辰之內,你們所中之毒自然可解,不過若有誰敢妄動真氣,不要怪我言之不預,那真的是無藥可救了。」
說罷,樊塵與肖勇二人已經漸漸的接近山谷口。
不過這世上總有一些看不清楚情況自以為是聰明人實際上是傻瓜的存在,他們習慣掌握別人的命運,一旦自己的命運被別人掌握,就出奇的憤怒,離奇的不可接受。
「小子,你們簡直是找死,納命來吧!」
一道身影撲向樊塵,既然樊塵已經說了他們所中之毒並無生命之虞,那麼自然有一些人想要將他們留下來,一來血今日之恥,二來如果能夠擊斃樊塵二人,自然能夠從他們的身上搜出解藥。
樊塵的腳步沒有停留,他僅僅是向著撲來之人一瞪眼,那人就身*體一震,雙眼翻白倒了下去,而樊塵的臉色也蒼白了一分。
「這……」
此人離奇的倒地,震住了所有異動之人,沒有人看清楚樊塵是如何出手的,他一手背著梅寒雁,一手抱著顏茹雪,根本沒有任何出手的機會,可是就是那麼出奇的,想要攻擊他的那個人,就是倒下了。
有一個人大膽的將那個人拉了過來,片刻之後發出了駭然的尖叫聲:「他……他已經死了!」
「嘩」,另一些想要撲上來的人頓時散開了一片。
眼看著他們就要走到山谷口,彩櫻子的臉色也是掙扎不斷,突然間她尖叫一聲道:「給我上,我倒是想看看,他還能殺多少人!」
「嗨!」
山口堂的忍者頓時隱沒於濃霧之中,悄悄的接近樊塵。
樊塵頓了一下,淡淡的看著彩櫻子道:「既然你不想活命,那我只好要你的命。」
說罷,他的臉色又再度蒼白了幾分,彩櫻子突然尖叫一聲,用手顫抖著指著樊塵,全身不斷的抽*搐,緩緩的倒地。
樊塵殺了彩櫻子,頓時捅穿了馬蜂窩,餘下的忍者一個個都紅了眼睛,數十個霧之上忍從濃霧中閃出,不再隱藏身形,堂而皇之的向樊塵發起正面攻擊。
「吼」,樊塵發出了一聲龍吟般的長嘯聲,滾滾聲浪夾雜著無形的神念攻擊,他的臉色一下如塗了白粉一般白。
「啪嗒」的聲音不斷傳來,這些人還沒有靠近樊塵的身邊,就如同餃子落水一般掉落在地,無一人例外全部都是雙眼翻白倒地。
「嘩啦」一聲,餘下的他國強者以最快的速度讓出一大片空地出來,雖然他們看到了樊塵那蒼白如紙一般的面孔,每個人的心中都在想到,或許再上去一個人,他就要倒下。
可是就是沒有人敢再上前一步。
一眼瞪死一人,一聲吼倒一片,誰敢輕攖其鋒?
內爾的兩個護衛剛剛想要動手,卻被約翰等人給強制壓了下來。
開玩笑,就算他們不想活了,要去追隨內爾,其它的人也不願意啊,如果他們硬要衝上去,萬一一會他們所中之毒無法可解的話,他們還怎麼向樊塵討解藥啊。
現在賣個人情,憑著約翰與樊塵等人的情分,到時還可以厚顏討一份解藥回來。
所以不用樊塵二人動手,那二人就被一幫人死死制住了,沒有了內爾,他們兩人也就像是沒有了牙齒的老虎,不值得他們畏懼。
一眼,一吼,山谷口數百人,被奪盡了心神。
就在所有人又恨又懼的眼神中,樊塵與肖勇二人慢慢的消失於他們的眼前。
剛剛過了那個山谷,樊塵與肖勇二人立即覺得眼前一亮,眼前又是另一種不同的風景,濃濃的白霧已經消失不見,到處都是通紅通紅的紅。
通紅的高山,通紅的湖泊,通紅的森林,通紅的雲。
一切都是那麼紅,散發著難以忍受的熱。
「這……這是?」
樊塵等人目瞪口呆的,他們完全沒有想到,僅僅是跨入了一個山谷口,世界就出現了這麼大的轉變,真的是一步一世界啊。
不過他們沒有時間去感歎,看著了一眼懷中氣息漸漸低沉直到要消失的梅、顏二女,樊塵與肖勇二人施展起身法,不到十分鐘之後,來到一個非常隱秘的山谷之中。
山谷是在一處火山湖的背後,所謂的火山湖,就是完全由火山熔岩組成湖泊,其中流趟的全部都是滾燙的高達數千度以上高溫的岩漿。
湖泊之中,每隔數百甚至數千米距離,就有一片黝黑的陸地,也不知道是由什麼物質組成的,竟然在如此高溫的環境也不融化。
樊塵施展起空間連環閃,不到數個呼吸,就通過這座湖泊,到達對面的山谷之中。
肖勇雖然還沒有時間學會這個身法,不過靠著之前學的萬化蝶步,也堪堪能夠度過此片區域,甚至在個別離得特別遠的區域,還要靠樊塵將他們帶過,否則就憑他也未必能夠過得了這片區域。
山谷之中,靈氣一如以往那般濃郁,可是卻明顯帶著一絲灼熱的氣息,與前面濃霧區那溫潤的感覺完全不同。
呼吸一口這裡的空氣入腑臟之中,整個腑臟之中都帶著一絲**的感覺,彷彿灌了一口**的辣椒水。
可是也不是沒有收穫,隨著一口靈氣入體,在樊塵的神道竊天訣的運轉之時,這口**的靈氣頓時轉變為醇厚的靈力,壯大著他體*內的靈力容量。
找了一個極為隱秘之的不知何年何月廢棄下來的洞窟,樊塵在外面布下了一個簡單的幻陣之後,就開始了救治的工作。
受傷最重的是梅、顏、花三女,之後是葉聖,再之後才是肖勇。
樊塵所受的那點傷,被他的肌膚一擠之下,那些嵌入其中的飛劍碎片就自動掉了出來。
將他們逐一平放在地,樊塵伸出右手,食中二指慢慢變成了玉色透明狀,運轉起靈犀一指,樊塵閃電般在他們胸腹處點了十數下,止住他們傷勢的進一步惡化,然後慎重的從空間戒指中拿出一朵散發著六色光芒的人頭大小的奇異花朵。
「六色輪迴花?小塵,你……真的要運用此聖物,難道沒有其它的辦法了嗎?」
肖勇身*體一震,顫聲的問道。
六色輪迴花的珍貴,在他們這個小隊之中都非常清楚,哪怕是在遠古修真時代,也絕對算得上逆天的寶物,並且是連續逆天六次以上的無上寶物。
可是就在他們剛剛獲得此物的幾天後,竟然就要用到它,想到這裡,肖勇的心中都有點滴血。
看著肖勇那不捨的樣子,樊塵搖了搖頭,道:「肖勇,我知道你的想法,可是這一次不同,如果沒有這顆聖物,我也沒有把握救活他們。」
肖勇一聽緊張的問道:「難道除了運用它,你……你也沒有其它的辦法了嗎?」
樊塵搖頭道:「沒有,這一次他們都被傷到了腑臟,哪怕能夠通過其它藥物勉強保命,也絕對無法保證不留下後遺症。
並且,無論六色輪迴花如何珍貴,如果不能夠救活我們的夥伴,那麼它在我眼中,就是一文不值。」
肖勇點了點頭,樊塵所說的道理都懂,並且相比樊塵來說,他對自己的夥伴的關心程度絲毫不在他之下,之所以問上一句,無非是他們以前實在是窮怕了,習慣使然。
沒有理會肖勇的喃喃自語,樊塵將那一片能夠治癒外傷的花瓣給掰了下來。
如同琉璃一般的花瓣被掰下來之後,頓時一股無法形容的清香味在洞窟之中散發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