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天沉下臉來,他深深的看了樊塵一眼道:「小子,如果你此刻跪下來,向我磕九個響頭,我可以給你一次活命的機會,不計較你的挑釁,否則,就不要怪老夫以大欺小,滅你於掌下,以治你不敬我十大門派之罪了。舒硎尜殘」
樊塵一聽,就知道這傢伙也挖了一個坑給他跳呢,在這種場合之下,向他跪下磕九個響頭,換成是任何人都沒有臉面活下去了。
這哪裡是給他活路啊,分明就是死路。
並且繞了一圈,又將他自己與十大門派繞在了一起。
樊塵心中也是感歎了一番,對於嚴天的心智頗為佩服,不過他活該倒霉遇上了自己。
以樊塵此時的心智,就如同一個老妖怪一般,他不算計別人就已經燒高香了,又怎麼可能被他嚴天算計到。
「嚴天你此話差矣,本少爺就是挑釁你了,你怎麼滴,有本事就下來陪少爺過兩招,別一張口代表這代表那的,你以為其它宗派是你家養的狗啊,張口閉口就被你代表了?」
樊塵這一說可夠毒的,所有宗派的巨頭臉色頓時一變,雖然他的話讓他們非常不爽,可是看向嚴天的神色,也充滿了戒備之色。
鎮岳派副掌門章道子輕咳一聲道:「嚴兄說話有些過了,這是你與這小子的糾紛,與我等並無關係,請不要開口閉口代表我鎮岳派。」
太極派副掌門雲妍姍也輕柔的開口,聲音如同林中黃鶯:「嚴宗主說笑了,區區一個小子,我們豈會與他一般見識。」
佛門副掌教智禪大師誦了一句佛號:「阿彌陀佛,善哉善哉,我佛門歷來與人向善,不參與別人的爭狠鬥勇之中,嚴施主請自便。」
這幾個與華陽宗不對付的門派首先醒悟過來,紛紛表態與他撇清關係。
而與華陽宗關係走得比較近萬傀門、陰屍教等巨頭,也是一個個雙眼看天,似乎在欣賞西天的雲彩。
唐門副掌門蘇文哲乃是一個儒生一般打扮的老者,輕搖了一下紙扇,淡笑道:「嚴宗主,我們乃是一派之尊,又豈會與一個晚輩小子一般見識,豈不是貽笑天下嗎?簡直是蠢不可及,蠢不可及啊。」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的,特別是與華陽宗不對付的幾大宗派,極盡諷刺之能事,讓嚴天的臉色一陣紅一陣白的,有心想要下場教訓一下樊塵,不過想到他們譏笑的事情,卻拉不下這個臉來。
樊塵卻看也不再看他,轉頭向著顏氏家族的方向走去,邊走邊道:「嚴天,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這一次華陽宗突然改變比賽規則,你別告訴我與你們無關,你無非是想要針對我、針對顏氏一族罷了。
你以為我們是軟柿子,想捏就捏?哼,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百倍報之,嚴天,我就讓你們華陽宗,成為顏氏崛起的踏腳石!」
說罷,樊塵留下一臉烏雲的嚴天,以及滿臉呆滯的華陽宗眾人,回到了顏氏家族的駐地上。
嚴天看著樊塵的身影,心中的殺意沖天,不過他卻不敢當著天下英雄的面公然動手,只有打碎牙齒和血吞。
「小雜種,就先留你一命,等百族峰會開戰,我就讓你們顏氏之人,一個個跪在我華陽宗弟子面前,被我們凌辱致死!」
嚴天心中怨毒的念道。
接著,又有數道身影從賽場身邊躥了出來,樊塵一看笑了,原來大部分都是熟人。
太京城的江、童、郭家,岳家、衛家、海家全部都來了,甚至是連臨江城的何家也來了。
當初臨江城五大家族朱秦尤許何,其中朱家被樊塵給滅掉,餘下的四家中,秦尤許三家實力較弱,而只有何家能夠與朱家抗衡,所以他們也爭得了參加百族峰會的資格。
更讓樊塵掉眼鏡的是,這其中竟然還有政府及軍中的勢力,他們也參與到這百族峰會中來了,甚至還是最為強橫的幾股勢力之一。
何家之人上場取玉丸的正是何昕,近一年來,他也長成為一個成熟的青年,正所謂仇人相見分外眼紅,他恨恨的看著樊塵,咬牙切齒的道:「小子,不要被我碰到你,否則我會將你刺成窟窿,割掉你的**,捅得你菊花滿天開,為我大哥朱文報仇!」
這時,另一個一臉嚴肅,身穿一件軍裝的方臉中年男子龍形虎步的走上台來,大手一抓,幻化出一隻惡狼,一口就叨住了一枚躥動的玉丸,他一看,裂嘴一笑,如同一頭擇人而噬的猛虎。
「哈哈,真是天助我衛家,沒想到竟然是3號組,四兒,你的仇,爹一定幫你報了,待得手刃那小子的頭顱之後,爹拿到你墳前祭酒。」
說到最後,衛家的家主,也是衛四的父親衛副司令發出悲憤的狂笑聲。
梅寒雁見到這些走上來的人,竟然一個個都與樊塵有仇恨,甚至還有生死大仇,她不禁嬌笑一聲道:「大哥,沒想到你能量還挺大的,這麼多人都欲要殺你而後快,大哥,你可要當心點,否則你要是被他們殺了,雁兒可是會傷心死的。」
說到最後,她不知道想起什麼傷心事,竟然眼睛通紅起來。
顏茹雪也是滿臉的無奈,她也沒有料到在這裡碰到了樊塵那麼多的仇家,如果他們都發狠了要對付顏家,那麼顏家的前景,可就是相當的不妙了。
這還沒結束,野豹子海玲上場後,拿了一個玉丸之後,死死的瞪著樊塵看了半天,最後一言不發,甩頭離開,讓所有人都摸不著頭腦。
樊塵也是莫名其妙,不清楚這海玲為何用那種幽怨的眼神看著他,他可是知道葉聖與她之間那種不清不楚的情愫的,想到葉聖,他心中突然有些忐忑起來。
「不會是聖子與肖勇出了什麼事吧?」
樊塵想到這裡,突然間生出一股洶湧的殺意,坐他邊上的梅寒雁與顏茹雪等人滿臉駭然的看著他,不知道他為什麼突然間如此的激動。
就在這時,江輝、童堯、郭偉等人也都陸續上場,一個個臉上帶笑,拿著玉丸之後,還淡然的與樊塵打著招呼。
「樊塵,你真不錯,沒想到你竟然還惹上了如此多的仇家,很好啊,我希望你好人長命,活到與我江家對上那一天,看我江家的子弟們怎麼削你。」
身材高大,猿臂蜂腰,一頭碎發的江輝陰冷的對著樊塵道。
「哎,江兄此言差矣,你雖有此好心,可是他卻是活不到那一刻的了,華陽宗的天才可不是吃素的,碰上他們,顏家之人只有滅團了。」
童堯嗤一聲,臉上露出不屑的表情,自從上一次被樊塵狂揍了一頓之後,他就痛恨上了後者,心中無時不刻都在想著如何報得此仇。
二十多歲,目光沉穩如山的郭偉走了上場,一把抓住一枚玉丸,他盯了樊塵一眼,淡淡的道:「從哪裡跌倒,從哪裡爬起來,姓樊的,我等著你。」
這後面出現的十來波人,竟然每一人都與樊塵有過節,說的話一個比一個狠,華陽宗之人個個幸災樂禍,在他們看來,似乎不用他們動手,這樊塵就已經不可能活得到與他們對上的時刻了。
就在還剩下最後兩枚玉丸的時候,突然間一聲狂霸的長笑聲從場外響起:「哈哈,聖子,看來我們沒有來晚,還剩下最後兩個名額,就是我們兄弟倆的了!」
聲音剛落地,樊塵發現一個偉岸的身影如同天外隕星般的朝著賽場內狂砸而來,「轟」的一下落在了防護罩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