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塵直接帶著他們進入了生死格鬥場之中,找到了呂遠航。舒硎尜殘
「哈哈哈,原來是樊兄弟!
真是稀客臨門啊,來來來,請坐下,讓哥哥看看你這幾天有什麼變化沒有?」
呂遠航說罷,盯著樊塵看了幾眼,突然間聲音拔高了幾度,驚訝的道:「兄弟,你……你看來的確有不小的變化啊?」
在他的眼裡,此時的樊塵比起前幾天來,更多出了一股深沉之意,並且看向他的眼神,也更加的深邃。
整個人的精氣神,包括相貌,都隱隱發生了一種潛移默化的轉變。
連他都看不出樊塵的眼神中,到底包含著什麼。
樊塵沒有辦法向他解釋自己的變化,因為剛才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連他都覺得非常的怪異,自己的識海之內莫名異變,莫名的就將那幾個流形戰傀給解決了,之後識海的異變又莫名的被壓制了下來。
在這其中,樊塵感覺到自己完全處於被動之中,所有的事情都不是他自主完成的,這讓他深為惶恐,大有命運不在我手的感覺。
不過現在不是探索他體*內秘密的時候,樊塵用大毅力壓制下自己的衝動,誠摯的對著呂遠航說道:「呂大哥,不瞞您說,今天小弟前來,是來求助的!」
「哦,莫非是剛才在長街上發生的事情?」
呂遠航微微一笑,大有意蘊的看了樊塵等人一眼。
樊塵眼神一凝,不過卻沒有表露出什麼,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道:「正是此事!此次我們突然受襲,如果我所料沒錯,必定與朱、何二族離不開關係。」
他表情鎮定的看著呂遠航,看來發生在自己等人身上的事情完全瞞不過他,他乾脆開門見山,他死死的盯著呂遠航的眼睛,倒想看看,他有什麼表現。
「呵呵,果然如此,看來這朱、何兩大家族,這一次是走了一招錯棋啊。
嘖嘖,樊兄弟,不瞞你說,你是我家小姐重點關注的人物,連我都十分的好奇,你身上到底有什麼東西,值得我家小姐如此青睞,如今看來,我似乎猜到了幾分。
五大家族一向是同氣連枝,在這臨江城五家獨大,連我顏氏一族都不願招惹,而你在不到三天時間之內,竟然隱隱的讓五大家族心生罅隙,了不得,當真了不得啊。
如果我猜得不錯的話,剛剛長街之上發生之事,你必有後手吧?」
呂遠航一開始是讚不絕口,可是到了後來,卻突然的轉彎口風,連樊塵都有些措手不及。
「呵呵,呂大哥果非常人,小弟的確有所佈置,不過,我一個人還玩不轉這個大局,這不,特此前來求助於呂大哥了。」
樊塵摸了摸鼻子,淡然的笑道。
每當他摸自己的鼻子的時候,就表示他要掩飾自己的尷尬。
「哦,大局?哈哈,樊兄弟說來聽聽,只要我呂某能夠辦到之事,必不推辭!」
呂遠航流露出感興趣的神色,說實話,對於五大家族獨大臨江城之事,顏氏家族一向不滿,可是五大家族在此根深蒂固,他們想要動搖,非是一朝夕之事。
當然,這些事情他沒必要說給樊塵聽,他現在是想聽聽,樊塵所說的大局,到底是怎麼一回事,能不能夠對於他們撼動五大家族的地位,有所裨益。
如果樊塵能夠說出不錯的建議,拋開他個人的情感,在家族方面,他都能夠爭取到不小的支持。
「呵呵,這個大局我本來只有六成把握,如果呂大哥幫我一把,我相信大局布成的希望,至少高達八成以上!」
樊塵眼神微瞇,在他強大的神念之下,他感覺到了呂遠航心情的起伏,不由得有些訝然。
「呂大哥對於這件事情,興趣不小啊,難道?」
樊塵心如電轉,突然間似乎想到什麼,微微一笑,神情一下間變得沉穩了幾分。
「八成?樊兄弟快快說來聽聽?為兄現在突然有些心急難癢了。」
呂遠航用手指捋了捋嘴唇上的鬍子,努力將心情穩定住。
「是這樣的……」樊塵將自己的計劃說了一番,呂遠航的眼睛越來越亮,當樊塵說完之時,他突然暴發出一陣得意的長笑。
「哈哈,人才啊人才,樊兄弟這番佈置,果然是一環扣著一環,不但將五大家族算計了進去,甚至還不惜以身為餌。
厲害啊,如果我是五大家族之人,我如今也已經深入彀中,無法自拔啊。」
呂遠航拍腿稱讚道,看向樊塵的目光,不由得熠熠生光。
他本來已經高看了樊塵幾籌,可是這一番話下來,他對於樊塵的評價,不由得再拔高幾分,並且慶幸自己顏氏一族提早伸出了橄欖枝,否則碰上這樣的敵人,最好的辦法就是扼殺於萌芽狀態之中。
「呵呵,呂大哥山謬讚了,我這計劃雖好,可是卻存在一個軟肋。」
樊塵眼睛光芒微閃,說了半天之後,終於將自己的目的自然的說了出來。
如果他一開始就將自己求助之事直接說出,或許會收到相同的效果,呂遠航看在顏茹雪分上,也會幫忙,可是如此一來,自己欠下的情分,可就大了去了。
繞了這麼大一個彎之後再說出來,他相信,呂遠航感興趣的可能性非常大,甚至會主動會幫他做些什麼。
這樣一來,雙方的角色就從求助者,變成了合作者,或許他還是弱勢的一方,可是這欠下的情分,卻會小上很多。
他卻不知道,他從遇上了顏茹雪開始,他欠下的情分,就一輩子也還不清了,他自己卻還在計較這些人情世故,的確有些可笑。
「軟肋,莫非……樊兄弟說的是你孤兒院的事情?」
「沒錯,呂大哥果然慧眼如珠,孤兒院乃是我們之根,無論如何,都絕不能有失的!」
樊塵歎了一口氣道,對於這一點,他的確是大大的不放心。
無論他做了何種佈置,他對於人心的把握如何的準確,可是這畢竟是一場賭博,只要是賭博,就有輸的可能。
萬一他真的賭輸了,他賠上的,可是整個孤兒院所有兄弟姐妹,以及院長媽媽的性命,這個後果,他承擔不起!
所以為了冥冥中的萬一,他還是求上了呂遠航。
「哈哈,如果是其它事情,呂某不敢保證,可是如果說保一群孤兒寡母平安,呂某卻可以給你一個承諾。」
呂遠航大笑的拍著自己的胸脯道。
只要樊塵不死,孤兒院的安全,在一段時間內不會是什麼大問題,冤有頭債有主,只要樊塵還活著,五大家族只會把賬算到他的頭上。
除非有一天他們發現樊塵的實力遠非他們所能抗衡,或許會將矛頭指向他的親人。
所以這一件事,顏氏一族所擔之責,不會太大。
「如此,就謝過呂大哥了,呂大哥與顏氏大德,小弟沒齒不忘,必有厚報!」
樊塵深深的向著呂遠航鞠了一躬,真心誠意的道。
「樊兄弟不需如此。實不相瞞,我們看好你的潛力,相信樊兄弟日後必非池中之物,有我顏氏幫扶一把的價值!」
呂遠航趕緊扶起樊塵,真誠的道。
「哈哈哈,多謝呂大哥坦誠,如此,我們就算是一條戰船上之人了?」
樊塵摸摸鼻子,訕笑道。
「正是如此,一條戰船,哈哈!」呂遠航似乎想到了什麼美好的未來,得意的大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