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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卷 愛在途中 141 離開 文 / 夜香暗襲

    蘇媚兒從來就不認為自己是大度的人,所以看到柳青的時候,一股不舒服的感覺油然而生。舒榒駑襻等她走進靖王舊府門時,才發現被她趕走的那些妾室全在這裡呢!都列著隊站在兩邊,表情恭謙地歡迎她回府。

    蘇媚兒蹙了蹙眉,沒有吭聲。因為鳳厲靖現在是她的男人,這些毀他利益的事情,現在做起來就不像以往那般不計後果了。

    坐在廳堂,柳青從奴婢的手上端起茶來奉在她的面前,一切都如舊時候尊卑長幼的禮儀做事。讓人挑不出毛病來。

    蘇媚兒愈發的鬱悶,揮了揮手道:「該幹嘛幹嘛去,都別堵在廳堂。」悶得很。

    那些妾室們面面相覷,都紛紛神色各異地告退,往後院走去。

    媚蘇門人站。「哼……持著受王爺寵,還真的尾巴翹上天了,看她什麼時候摔下來。」

    「可不是!我看也差不多了,王爺讓柳夫人叫我們回來了,證明她現在沒以前受寵了。」

    「看到沒有,她剛才又氣又急又不敢發作的表情,你們看到了沒有?我看到,心裡爽死了。」

    眾妾室七嘴八舌地邊說邊走,說話的聲音也故意不加掩飾。看來大家以往都被這個王妃欺壓得太厲害了,好不容易逮到機會,那肯定是狠狠地發洩一下嘴癮了。

    蘇媚兒揉了揉眉心,單手撐著腦袋便閉目養神了起來。

    「王妃,不如進屋裡歇息?在這等會睡著了,恐怕會著涼。」柳青溫和的聲音在耳邊響。

    「不用了。我就在這裡等吧!不知道王爺是不是今晚就出發?」蘇媚兒道。她有點擔心晚上出現的是梓龍,會一時適應不了領兵打仗的事。

    「王爺一般領了軍令狀之後會立即出發,只是這次因王妃隨軍,也有可能會留一晚,明天再出發。」

    「那叫廚房的人煲一些滋補的湯吧!還有,做一些王爺喜歡吃的菜。」蘇媚兒吩咐道。

    「妾身早已叫廚房的人做了。」

    「嗯!那你也下去吧!不用在這裡候著,天天掛著假惺惺的笑,真替你難受。」蘇媚兒小聲地說,雙目依然閉著。

    柳青靜默了一會,便退了下去。

    其實她對自己並不差。以往雖然是天天被她監視著,可她同時也盡心地伺候著自己。為什麼現在對她那麼反感?一開口就想諷刺她,想她不舒服。

    想到這是唯一一個與鳳厲靖有關係的人,蘇媚兒就渾身不得勁。以前根本就沒這種感覺,可現在橫豎就是看她不順眼似的。

    鳳厲靖接過鳳鳴皇給的五年內拿下南炎國的軍令狀。並對父皇提出了要軍需時的一些特權。

    鳳鳴皇都一一特批給他。在軍事方面,這對皇家父子表現出了驚人的一致意見和統一的行事方式。

    鳳厲靖離開皇宮之前,去見了皇后一面。身為母親的拳拳之心,最關心的莫過於兒子的身體狀況。在自己的屋裡,擺了幾個小菜,還弄了一壺上好的宮中雪酒,算是為自己的兒子餞行。

    「現在晚上還有異常嗎?」皇后問。

    「已無大礙了。」鳳厲靖答。神醫被媚兒放走了,暫時還滅不了那個前世,但總會有其它辦法的。

    「現在打仗,也不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結束?韓丞相前兩天還特意跟你父皇提起芊芊與哲兒的婚事。再拖下去,恐怕要耽誤人家。你去西門邊關的話,就讓哲兒捎個信回復人家。看他什麼時候回來與芊芊把婚事舉辦了。」皇后道。

    「三弟答應與韓芊芊的婚事了?」鳳厲靖問。

    皇后的臉一沉,說:「這是父母之命,由不得他不答應。」

    韓芊芊是韓丞相的嫡出小女,是鳳鳴皇和皇后一早就看好的皇家兒媳人選。開始是想定給鳳厲靖的,但前幾年鳳厲靖犯怪疾,之後又迷戀南宮琪,再就娶了戰俘蘇媚兒。所以一直沒有機會。

    於是他們又把目光放在三皇兒鳳厲哲身上。皇臣聯姻,有種類似政治聯姻的意味,一是鞏固皇子在朝的外權勢力;二是加固臣對皇家的忠誠。當然,也有一些聯合起來謀逆造/反的,可這種畢竟是少數。

    鳳厲靖便沒再說話。腦海卻飛快地以韓丞相為中心,將他的勢力呈放射狀向四周擴散。發現如此一來,這一聯姻還真是非同小可,有一重要部分的朝廷勢力全在韓家手中。包括了京城的整個東營,都是韓家的親信在任命統率。

    雖說是與自己的胞弟感情一向深厚,但新太子死了之後,有些事情未雨綢繆總是好的。權力之爭在皇家永遠沒有朋友,只有敵人的。這事,他做孩童時就知道了。

    現在有勢力在手,已蔚然成風的也就他們兩個皇子了。餘下的四、五、六皇子還在少年期,雖不足成患,可等他在外征戰回來,他們恐怕一個個也都有自己暗中培養的勢力了。

    鳳厲靖就是有這樣的習慣,他可以把一些事情看得很遠,提前做一些未雨綢繆的預防措施。否則,他也就不會有玄神閣的存在了,更加不會早早被封王、封城了。

    回靖王府的路上,他才慢慢地把思緒拉回來,看了看天色,今天是陰天,還未到傍晚,就已烏雲密佈,看來一場大雨即將到臨了。這時候出發,似乎也不太好。看來晚上只能在府上住一夜,第二天再帶兵出發了。想到晚上有個男人與自己的女人糾纏在一起,他就想抽劍殺人。

    蘇媚兒睡著因坐著不動的姿勢太久,血液不通暢,醒來之後,便站起來活動了一下有些麻痺的手腳。也不知道怎麼回事,這兩天累得她直打瞌睡不說,就連耳力也下降了,連下人在廳裡掌燈都不知道。望著外面黑透的天,便問門口的丫頭:「王爺回來了沒有?」10gfz。

    丫頭低垂著頭答:「回王妃娘娘,王爺已回來了。」

    「怎麼沒叫醒我?他用晚膳了沒有?」蘇媚兒邊說邊抽腳往寢室走。

    「王爺在宮裡好像已吃過了,似乎也喝多了。所以沒往廳堂這邊來,是柳夫人扶王爺去休息的。王妃娘娘……王妃娘娘……。」丫頭見她往寢室裡走,伸手欲攔又不敢攔的樣子。

    蘇媚兒站定了身子,冷銳的眼半垂眸掃過那丫頭,那丫頭頓覺得一股寒氣直冒上來,驚得噗通地跪在地上,顫著聲音道:「奴婢該死,奴婢該死。」

    「知道就好!」蘇媚兒冷冷地說,邁開步子繼續朝寢室走去。

    外室的門檻還沒邁,就已聽到裡面傳來的粗喘氣:「琪琪……深點……再深點……嗯……好舒服……啊……琪琪……。」

    蘇媚兒的臉頓時變得青白無血色,唇不自覺地哆嗦了一下,馬上被銀牙緊緊地咬住,雙手更是緊緊地攥成拳頭,連掌心被尖銳的指甲弄傷也不自覺,腳舉在門檻上良久,像突然沒了力氣往前落腳似的。

    屋裡一聲緊似一聲的催促和粗喘漸漸讓她呼吸困難了起來。最後,她的目光一寒旋風般地闖了進去,就算是洪水猛獸,她也要親眼目睹這最讓人心傷和噁心的場面。

    錦被床榻依然如一副最艷俗的畫,如今畫上面壓著兩個赤誠的男女,讓這副艷俗的畫增加了活色生香的淫/靡感。

    不是沒看過柳青給鳳厲靖做口/活的樣子,那時候,除了噁心和反胃,她找不到別的感覺。可是今天這場景重現,她除了以上的情緒之外,還有深深的傷心和難受。

    她「錚」地亮出了指刀,貼著柳青的臉,冷聲道:「起來,出去。」

    柳青一下子被指刀鋒刃的寒氣嚇得花容失色,張著小嘴,從床上起來,臉色也不好看地說:「王妃請別忘記,妾身也有權利享受雨露之份。」

    「穿上衣服,從這裡滾出去。不要讓我說第三遍。」蘇媚兒根本就不想聽她說話。

    柳青憤恨地拾起地上的衣裙,懾於她渾身上下籠罩的恐怖殺氣,跺一跺腳,悻悻地套上衣裙便帶著滿懷的怨恨出去了。

    床上的男人閉著眼睛猶不自覺地低聲喃喃:「琪琪……快來……。」一副陷入情/欲浪潮中的模樣。

    蘇媚兒再也忍不住地一巴掌拍了過去,厲喝:「鳳厲靖,夠了!」

    男人捂著臉,像被剛剛打醒了似的望著蘇媚兒:「琪琪,發生什麼事了?」

    蘇媚兒氣得想吐血,手上的指刀抵著鳳厲靖的脖頸,喝道:「你以為裝成梓龍與柳青尚了床,我就會嫌棄他嗎?我就不會再愛他了嗎?但你這樣做,終於讓我明白了梓龍的苦,他無法說出來的那種悲涼。鳳厲靖,你……。」你真讓人無語!如果不是看到他身體某部位還柔軟地被柳青含在嘴在,她差點就真的以為是梓龍了。

    想到自己看到這番情景都難以接受,那梓龍呢?厲靖呢?他們又是怎麼面對自己的女人與人分享的感覺?

    蘇媚兒真要瘋了,這兩個男人為了自己也許一輩子都會不停地相互鬥心眼,較勁。而自己呢?愛兩個人,本就是一場尷尬的愛情。這錯在哪?在於自己的變心,在於自己的不堅定,與哪一個男人在一起,都注定要傷害另一個的心!沉重的內疚感讓她天天都活在掙扎裡,愛情變得不再美好,而是成了一種負累。

    也許,真的是離開的時候了。蘇媚兒的念頭也不過是電光火石間一閃而過,手上的指刀也收了起來,未等男人伸手去捉她,她已扭身奔出了寢室。14938775

    「媚兒……。」該死的,未等他下令叫人把她攔住,他就失去意識。這可是他精確算好了的替換時間,本來打算讓蘇媚兒看看梓龍與柳青酒後亂性的情景。沒想到,卻棋差一著,最後陰謀沒搞成,反正把蘇媚兒氣走了。

    莫梓龍看著自己光溜溜的身子,敏銳地察覺到有什麼異樣。飛快地撿起褻衣褲穿上,走出寢室問門外的侍衛:「王妃呢?」

    「剛剛離開。」

    「有沒有說去哪裡?」

    「好像朝廚房那邊去了。」侍衛怎知道裡面發生了什麼事?何況蘇媚兒離開的時候,只是腳步匆匆,並沒有別的異樣。要說異樣的話,就是先前王爺說的那些令人浮想聯翩的話了。

    莫梓龍回到床上,潛心冥想了一會,只有一點片段的,在床上,有個女人伏在自己的腿間……。

    他猛地收回了欲深入探索的冥想,感覺整個人被絞得徹心徹骨。一雙手攥得緊緊的,手背上的青筋突現。

    府外的夜黑得很透,眼看一場大雨就要降臨了。蘇媚兒騎著馬,甩掉影衛,然後朝玄冰城的方向奔去。

    早就應該要離開的了,為什麼非要待到心徹底地碎了之後,才捨得離開?蘇媚兒一路淚紛紛地往玄冰城趕。明白此次離開,但再無念想。讓所有的愛和矛盾都統統消失吧!愛情一旦成了難堪,她不知道怎麼來繼續?還有什麼理由再繼續?離開也痛,不離開也痛。

    離開起碼還沒那麼內疚、虧欠!

    玄冰城與雪都京城一樣,都是沒有宵禁的城,不到兩個時辰,她已到了玄冰城的城門腳下。

    遠處的雪都京城傳來罕見的冬雷聲,看來冬雨已下了。現在已是子時半夜,蘇媚兒將斗篷的帽子戴上,牽著馬慢慢地朝千里香茶樓走去。

    到了茶樓的後巷小門,她叩了很久,才有人出來開門。

    「我來找掌櫃的。告訴他,我姓蘇。」蘇媚兒沙啞著聲音道。

    開門的下人打量了她一番,只見她半遮著臉,看不太清楚整個模樣,但衣著卻不是普通人家,便狐疑地叫她在外面先稍等,他去通報。

    很快,茶樓掌櫃小跑著過來親自把她迎進了裡屋。

    「幫我聯繫無先生。」蘇媚兒輕輕道,燭光下的她,臉色非常不好,像生了場大病的人一樣。眼睛很腫,已失去了往日的嫵媚風采。

    「請王,請夫人稍等,我現在就讓人去傳遞消息。無先生他們還沒走遠,應該很快會收到消息。」掌櫃說完,就出去了。

    前天來千里香喝茶,掌櫃親自寫茶點單子的時候,上面有幾組摩斯密碼大刺刺地寫在那裡,蘇媚兒一看才知道無涯子他們已找到了寶藏,並已帶了一部分出來。

    也直到前天,她才知道千里香茶樓是無涯子的眼線。

    第二天清早,蘇媚兒還沒起床,掌櫃已把無涯子親筆寫的摩斯密碼信給了她。上面寫著會合地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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