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涯子垂眉久久地回味,蘇媚兒則抬起頭,望著來者,眼底閃過挑釁之色。舒骺豞曶
鳳厲靖站在門邊不動,頎長挺拔的身材堵了門的一半,也遮住了大半的光線,華麗的錦衣裘袍在光線中渙出淡淡的七彩光圈,只是整個房舍的溫度霍地降了好幾度。
銀面具下勾唇一笑,優雅低沉的嗓音響起:「合奏的真好,連本王都捨不得出聲打斷。媚奴,為什麼你總是學不乖?這麼臭的衣服怎麼可以穿在本王媚奴的身上?脫了!」
在這?蘇媚兒坐著沒動,一雙清澈的靈眸盯著鳳厲靖,眸底漸漸變得羞憤交加。
無涯子抬過頭來,輕啟淡唇,最終沒發出聲音。此時,他知道無論說任何話,都會給蘇媚兒帶來更多的難堪或欺侮,他不想再看到傷痕纍纍的她。但現在見她即將受到欺辱,心如針刺般疼,偏偏又無法出手阻攔。
「把那衣服脫了!別讓本王再說第三遍!」鳳厲靖重複道,聲音變得冷厲,墨眸更是顯得寒厲磣人。
「不!我冷!」蘇媚兒眼含淚花道,目光投到無涯子的身上,似哀求似委屈的模樣讓旁邊的男子更覺得揪心。他正準備開腔說點什麼,門邊的鳳厲靖已大步流星地走到蘇媚兒前面。
他的一雙大手握住她的雙肩,把她扯了起來,在她還沒來得及反應之際,卸了她身上的匕首和侍衛刀,如鷹爪的雙手分別抓住侍衛服的衣領兩邊,一用力,媚兒身上黑灰色臭哄哄的侍衛服便成片片布碎掉落地,露出她裡面穿的白色薄棉衣,裹著她簌簌發抖的身子,抬頭的小臉蛋,一雙水眸倔強地含淚望著他。
總是特別不爽她穿別的男人衣服,那股陌生男人的氣息完全掩蓋了她本身的體香,這讓他有種想把她剝光,好好就地蹂躪的衝動,一種帶著不爽怒火的衝動。她是他的奴,不可以沾上別人的氣息。
「以後再也不准穿別人的衣服。」他惡聲惡氣道。
「可是,媚奴從沒有過自己的衣服。」見他再也沒有更進一步的欺辱,蘇媚兒心安了,小聲地辯。沉靜地看眼前的男人把他身上名貴的裘袍圍到她身上,帶著他的體溫,霸道地佔據她的身體,從細微毛孔往血液裡鑽。
可惜她的血是冷的。
「本王會給你衣服的。」摟著她纖瘦高挑的身子,鳳厲靖的心終於定了下來。他的玩物終於重回他懷抱了,他揚眉看了眼旁邊的無涯子,得意地笑道:「涯子,下次請你到府裡與媚奴合奏,現在本王先回府了。」說完,彎腰打橫抱起蘇媚兒出了房舍。
蘇媚兒從鳳厲靖的肩膀一側往後無聲凝望無涯子,看見他臉上的風清雲淡有了絲絲龜裂,眸底不禁抹過難以覺察的笑意。
「好醜!不准往後看!」耳邊傳來熟悉的警告聲,有她才能體會到的怒氣。剛才看到她與無涯子的旋律互動,他早就怒火中燒了,只是一直強忍著。
等蘇媚兒被拋進龍憩殿的玉泉池時,鳳厲靖的怒火徹底地爆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