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為蘇姑娘會體諒我的用心良苦,如果讓你一味躲在山洞裡,沒吃的,你能支撐多久?王爺的個性我很清楚,沒有找到你,他是不會罷休的。舒骺豞曶這方圓百里,甚至整個玄冰城,都是靖王的勢力範圍,沒人能安然地逃離這地方,特別象蘇姑娘現在中了軟骨散的人,更難逃離。」無涯子娓娓道來原委。
「這麼說,我反倒還要謝謝你的出賣了?」蘇媚兒諷刺道。
「這不是出賣,是間接救援。而且,在下也並不認為靖王爺就對蘇姑娘不利。」
蘇媚兒冷哼一句,停下攻勢道:「好吧!我接受你這樣的解釋。」站在他的面前,銳利的目光掃過這個長相俊美,白衣玉帶的翩翩男子。敏銳地察覺到如斯俊美男子,貌似無害,卻危險如毒蛇。
「如此謝謝蘇姑娘的理解。已過一天一夜了,姑娘肚子也餓了吧?不如留下來嘗嘗在下做的粗茶淡飯?」無涯子笑道。
蘇媚兒警惕地朝門外望去,無涯子看出她的不放心,說道:「剛才我回來的路上,王爺已下令封山了,現在外面到處都是侍衛和城兵,沒有口令,誰也出不去。我這裡暫時還不會有人來打擾,反倒是安全的。」
蘇媚兒知道他說的是實情,從他和鳳厲靖倆人談笑風聲的相處情況來看,他們不但很熟,而且交情還「不錯」的樣子。
交情不錯?恐怕也是假的吧?!把橫在兩人之間的匕首往前一送,停在他胸口處,寒聲問:「你到底是什麼人?」
「在下是無涯子。跟王爺曾跟同一個醫師學醫。雖有師兄弟之實,卻無名之稱。」無涯子笑著做自我介紹,知道她心頭有很多疑惑。
難怪他能解鳳厲靖施的毒。
「不,你知道我不是問你的名字,而是真實身份。為什麼要派人到裕興廣場截殺我?而且還欲嫁禍給南炎國?別人也許看不出那種改良過的駑弓,但騙不了我。」
無涯子眼底閃過恍然大悟神色,笑道:「也是!忘了南炎國的駑弓是蘇姑娘改造的了。連蘇姑娘都能識破這種笨拙的嫁禍手法,那更不可能瞞得過精明的靖王了。何況,這駑弓的改良未必就只有南炎國才懂,其他老百姓一時興起改良,也未嘗不可。所以,嫁禍一事純粹是姑娘的錯覺。」言下之意,反指蘇媚兒冤枉他了。
口才不錯!這番似是而非的解釋,讓人聽了就算不相信,一時也找不到漏洞來反駁。
無涯子雖然看不到她塗滿了灰泥土的臉色,但心細如髮的他還是發現了她盛滿戒備的眸底,夾著掩蓋不住的疲憊,溫和地說:「你先坐會,我去燒火做飯。有什麼想法,也等填飽肚子再說。」
蘇媚兒飛快地衡量了目前的形勢,決定選擇留下。她現在確實是又冷又餓,背後的傷口有些迸裂,血水都沾在衣服內已凝固了。
看著他把屋中間的炭爐生了火,然後轉身消失在門後,沒想到真的去做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