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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九百二十二章 競價大戰 文 / 飽吹餓唱

    「蒙面紗的女子又出手了!」

    在眾人的一片驚呼聲中,朱存棋再次對秋琳娜的鑽石項鏈出價競拍。這次她卻是毫不客氣,從四萬兩直接跳到二十萬兩!幾乎所有競爭者都被這個不可思議的叫價驚呆了,安娜更是興奮地大叫大笑,秋琳娜的臉色卻是陰晴不定。

    「二十萬兩一次!二十萬兩二次!二十萬兩,…」

    正當主持人孫德隆要落下成交槌時,徽州商幫幫主許友三再次不緊不慢地站起身來悠然道:「閣下第一次叫價就出這麼高的價格,顯然是對這件拍品志在必得。既如此,老夫就陪閣下玩玩如何?三十萬兩!」

    朱存棋黛眉微挑,冷然應道:「看來老幫主今天是成心與小女子過不去。三十五萬兩!」

    「閣下言重了。」許友三嘿嘿笑道,「如此大的金剛石本就是極其稀有之物,這條項鏈又是出自一位神秘的番邦女子,好東西加上好故事,也完全值得起大家爭相競價。老夫是個生意人,閣下說的什麼有涯無涯的老夫不懂,老夫只知道現在拍下這條項鏈,日後絕不會虧錢。四十萬兩!」

    此時會場內的氣氛異常緊張,眾人全都被這場扣人心弦的競價大戰深深吸引,三樓雅間內的朱由檢鼻尖也不禁冒出了冷汗。他原想著這條項鏈一定對秋琳娜有非常重要的意義,不忍見此物落於旁人之手,才讓朱存棋不惜代價將其拍下。沒想到許友三又來攪局,竟然出到四十萬兩!四十萬兩能做多少事,朱由檢自然心中清楚。難道為了一條項鏈,就要犧牲其他要緊的大事麼?

    可是若任許友三將項鏈拍去,朱由檢又覺得愧對秋琳娜!他心想自打從蒙古人手中將她捨命救下,秋琳娜就將自己視為救命恩人和惟一的依靠,自己也自覺一直待她不薄。究竟是什麼原因,讓她如此缺乏安全感,竟要變賣這樣一條從來沒讓自己見過的鑽石項鏈?這難道不是說明,自己根本沒有照顧好這個可憐的女子麼?

    正思忖間,朱存棋又咬牙報出了四十五萬兩的新價格。很顯然這個價格已經大大超出朱存棋的心理承受範圍了,她完全是為了成全朱由檢的一番心意才忍痛報出。

    可許友三也真是財大氣粗,張口就加碼到五十萬兩。這個老奸巨猾的商人其實對這條項鏈根本就不感興趣,他是看透了朱存棋一定要拍下這件藏品,故意來抬價攪局的。

    五十萬兩!朱存棋終於開始猶豫不決了。許友三見她沉默不語,得意洋洋地道:「怎麼,閣下是不是又要知難而退了?這樣也很好嘛,人貴有自知之明,有幾碗的飯量就吃幾碗,非要貪多,撐著了可怨不得別人。就像最近京師有一家商社,上竄下跳大出風頭,不過可別忘了,別人也不是傻子,要想立足可沒那麼容易!」

    他這番話就幾乎是*裸地向五洲商社挑釁了,朱存棋忍無可忍,剛要開口繼續加價,一直默不作聲的秋琳娜突然說道:「等一下!主持人,現在我是不是還是這件藏品的主人?」

    「呃…當然是,在競拍沒有結束之前,拍品還是歸您所有。」主持人孫德隆莫名其妙地道。

    「那我可不可以拒絕一個人的出價?」

    「這個嘛…按理說當然可以,不過您既然已經要出手了,還何必在乎買家是誰呢?」

    「那就好。」秋琳娜雙目低垂,將頭深深地埋下道,「我不想把項鏈賣給這位戴面紗的女子,她的出價我不接受!」

    在包括朱由檢、朱存棋以及許友三在內的全場觀眾的極度錯愕之中,孫德隆高聲唱道:「好勒!既然賣主這樣說了,那這位姑娘對不起,您不能再出價了!許老幫主已經出到五十萬兩,還有沒有繼續出價的?五十萬兩一次!五十萬兩二次!五十萬兩,成交!」

    拍賣槌重重落下,孫德隆畢恭畢敬地將鑽石項鏈雙手遞與許友三道:「恭喜許老幫主,您今天可是出手不凡吶。」

    許友三的臉色也有些不自然,其實他只是想把價格抬高,故意讓朱存棋為難,可沒想到這位同樣神秘的賣家竟然直接禁止朱存棋競價!這樣一來,自己就成了冤大頭!他有心發作,可當著這麼多名流,又不肯栽了面子,只得強笑著將項鏈收下,卻偷著狠狠瞪了秋琳娜和朱存棋一眼!

    「萬歲,臣妾無能,沒能…」朱存棋回到雅間,滿面愧疚地對朱由檢道。

    朱由檢卻擺擺手道:「這不怪你,是許友三這老傢伙今天存心找茬。不過秋琳娜為什麼會不接受你的出價呢?真是奇了…」

    這時會場內又熱鬧了起來,朱由檢向下看時,發現安娜與秋琳娜不見了蹤影,想是已經離開。但拍賣仍在進行,接下來登場的就全是預先登記的,極其名貴的藏品了。

    先是徽州商幫參拍的、元代畫家高克恭的名作《雲橫秀嶺圖》以四十五萬兩成交,緊接著又是廣府商幫參拍的、宋徽宗趙佶的畫作《聽琴圖》,最終成交價達到驚人的八十萬兩!

    場內的觀眾自是隨著競價不斷升高,一次又一次地發出驚呼,雅間內的朱由檢卻吩咐隨行的錦衣衛武官道:「盯緊這些買家,看看他們都是什麼來路。一幅畫就出八十萬兩,難道他們的銀子是大風刮來的麼?」

    「萬歲,您這心計真是…」朱存棋聽了不禁莞爾道,「先是用拍賣會賺人家的銀子,然後又追查銀子的來路,簡直就是您說的那個,釣魚執法嘛!」

    「嘿嘿,誰讓他們有錢燒得難受呢。為夫這是給他們敗敗火!」朱由檢邊說笑著邊向場中望去,突然臉色大變道,「怎麼會有這種東西?」

    原來緊接著登場的藏品,卻不再是字畫,亦非玉石瓷器,而是一副線條粗獷、神情堅毅冷峻的黃金面具,以及一頂鏤刻精緻絕倫的高翅金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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