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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七百一十章 剷除邪教 文 / 飽吹餓唱

    放走了蕊兒的親妹妹,朱由檢對剩下的白蓮教徒可不再客氣了。近百名特戰隊員一湧而上,先把所有香客趕出香積寺,然後一個房間一個房間地搜尋,最後搜出幾十個假和尚,還從密室中救出十餘名被囚禁的女子。

    這時戚美鳳和李貞妍也扶著蕊兒走出密道,很多天不見天日的蕊兒此刻臉色更顯蒼白,見到朱由檢,不停地流著淚道:「王爺,蕊兒不該瞞你!我…」

    朱由檢卻根本沒有責備蕊兒之意,暖暖地一笑道:「好了好了,只要你沒事,為夫就放心了。咱們現在馬上回家,讓玉憐給你瞧瞧,你再好好睡上幾天,有什麼事以後再說。」

    一行人隨即押著這伙白蓮教徒,護送蕊兒返回秦王莊。朱由檢趕緊請來包玉憐,一邊簡單向她介紹事情的經過,一邊讓她為蕊兒號脈。此時蕊兒已經昏迷不醒。

    包玉憐當然也大吃一驚,仔細為蕊兒號過脈後蹙眉道:「王爺,娘娘服用的是一種毒藥,此毒早已隨氣血運轉全身。雖然於性命無礙,但可使人全身乏力,精神倦怠,整日昏昏欲睡。要想療毒也並不難,只是需要時日。如是春夏季節,大約需要一個月;秋冬季時間要更長一些,至少也需三個月才能復原。在這段時間裡,玉憐須得每日為娘娘金針過穴,娘娘在此期間絕不可有劇烈運動,也不可耗神。」

    「玉憐,那就辛苦你啦!」朱由檢感激地道。

    從蕊兒的房間出來以後,朱由檢立即趕往監獄,嚴振綱正在那裡審訊那些假和尚。一進牢房,並沒有他想像中的血腥殘酷場面,嚴振綱已經審完幾個,並將簽字畫押的口供呈給朱由檢過目。

    朱由檢不禁對嚴振綱笑道:「都管你叫『活閻王』,這次怎麼沒有用刑?」

    嚴振綱永遠是那副不苟言笑的樣子,認真地答道:「啟稟殿下,臣以為用刑只是手段而不是目的,如能通過其他方法得到口供,查清案情,也就沒有必要用刑。前面審的這幾個白蓮教徒,都是些稀包軟蛋,一問就招了,因此臣也可以留著些力氣,審那些負隅頑抗的罪犯。」

    朱由檢大略看了看那些口供,見這些白蓮教徒果然是以那名護法為首,將香積寺原來的和尚都抓起來押到別處,他們在這裡當起了假和尚。除了侵吞香火錢以外,更哄騙和誘拐了十餘名良家婦女,囚在寺中做性奴。()但是那護法上面還有什麼頭目,他們就不知道了。

    朱由檢看罷大怒道:「看來這白蓮教果然是邪教!單是糟蹋婦女這一項,這些人已經全是死罪了。嚴振綱,對他們不要客氣,一定要嚴加審問,最好連他小時候偷鄰居家雞蛋的事都審出來!」

    從監獄出來以後,朱由檢又立即密召燕凌和解勝議事,並開門見山地道:「白蓮教乃是邪教,且囚禁娘娘,欲對本王不利,必須狠狠打擊。按理說這事該由朝廷和官府管,但據說白蓮教和官府中人勾結甚廣,指望著他們恐怕什麼事也做不成,本王只好越俎代庖!你們商議一下,看看該怎麼行動?」

    這兩員驍將登時來了精神,你一言我一語地探討起來,很快就拿出一個方案:鑒於白蓮教在西安附近各府縣都有分佈,雖然香積寺這個窩點被打掉了,但一時之間其他香壇還得不到消息,可能還會公然傳教。因此可以馬上派出幾十支小分隊,化裝成平民接近香壇,然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拿下那些骨幹分子。至於那些信眾,多是無知愚民,抓不抓意義也不大。只有西安城內的白蓮教,因為現在西安還在戒嚴,除非再來一次突襲鎮守太監府那樣的行動,否則只能暫時忍耐。

    朱由檢聽罷立即拍板道:「事不宜遲,你們立即行動,明天就把人抓回來,西安城內暫時不要管他。記住,能多抓就多抓,咱們秦王莊的監獄現在空得很,城內也正缺苦力呢!」

    不過一天時間,幾十支小分隊紛紛凱旋,抓回來近千名白蓮教徒。有些香壇的「護法」不過是些地痞流氓,秦兵一亮傢伙就嚇尿褲子了,抓捕他們也沒費吹灰之力;有的則仗著自己有些武功,想要拒捕,秦兵也毫不客氣,上來就是一排鳥銃齊射。那些被蒙蔽的信眾,一見平時自詡「刀槍不入」的護法被打成了篩子,這個事實可比什麼說教都管用,當即跪倒連連求饒,保證以後再也不輕信邪教了。

    人抓回來以後,朱由檢親自陪著嚴振綱審訊,主要是篩出其中的骨幹分子,並摸清白蓮教的內部組織脈絡。幾天下來,他已經初步瞭解到:白蓮教體系龐大,教眾遍佈全國。最高首領為「教主」,亦稱「尊者」,自稱是彌勒佛轉世,法力無邊。

    僅次於「尊者」的是「聖母」,但這個「聖母」絕少露面,從來沒人見過。「聖母」之下,就是「聖女」,一共有四名,像蕊兒的妹妹蕾兒就是其中之一。

    這三種身份,算是教內「聖神」,凡教徒皆要每日遙拜。而在教內實際負責管理的叫做「金剛」,無一不是身負絕學的高手;「金剛」之下則是「護法」,也就是每個香壇的頭目。僅西安附近,就設有幾十個香壇,全國還不知道有多少,教眾的數目更是不下百萬。

    而白蓮教的「教義」,則是鼓吹如今已是「末世」,只有尊拜來世佛彌勒佛,才能免遭天譴。待信眾被忽悠得深信不疑後,則要求他們捐出一切家產,完全供「尊者」驅策。至於「尊者」到底要他們做什麼,甚至這個「尊者」姓甚名誰,長得什麼模樣,就連這些「護法」也不知道。因為教中魚龍混雜,心性奸邪之人為數不少,類似香積寺的情況非常普遍,而那「尊者」也聽之任之。

    審了半天,最關鍵的首腦一個也沒審出來,朱由檢不禁有些沮喪。看來這白蓮教組織嚴密,絕非一日可除,與他們的鬥爭恐怕會持續很長時間。

    一天他剛看過厚厚的卷宗,疲倦地揉著太陽穴,石彪匆匆進來稟報道:「殿下,娘娘醒了,急著要見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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