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像是沒有聽見,抱著她的腰一把將她舉了起來,使她的背緊緊的貼著後面的牆壁,而身子卻坐在他的腿上,這樣的角度正好將她胸前那對柔軟送到了他的嘴邊,他隔著衣服吻上去。
一股顫慄傳遍全身,雨夕忍不住發出一聲連自己都嚇了一跳的輕吟。
這副身體本就敏感,被他這樣一弄,說不上是一種什麼感覺,既舒服又害怕。
她嗚嗚的說:「冷俊熙,不要……」
「你是我老婆,我想怎樣就怎樣。」他頑劣的話語讓她生了一絲怒意,為什麼到了現在,他仍然可以那樣波瀾不驚的說出這樣的話,她們結婚一年,卻從來沒有像別的夫妻那樣恩恩愛愛,他也不曾喊過她一句老婆,偏偏等一切傷痛都造成了之後,他才死皮賴臉的把老婆兩個字掛在嘴邊。
她不稀罕,不稀罕。
雨夕雖然這樣想著,可是仍然無法擺脫他的控制,在他的逐步攻掠下,她的意識漸漸模糊起來,像是神遊太虛般離開了自己的身體,周遊五湖四海去了。
他討厭的舌頭隔著她胸前的衣服,打著圈逗弄著她,本就薄薄的衣衫沾上水痕,透出裡面的淺淺的一點紅暈。
他眼光募得加深了幾分,用牙齒輕輕的啃咬。
她難過羞惱的不知道要怎麼辦才好,兩隻被解放的小手抱著他精壯的腰,有一下沒有一下的捶著他。
他抬起頭,看到她半瞇著鳳眸,一張小嘴緊緊的抿著,臉頰上的紅雲似嫣然的胭脂,凌亂的髮絲性感而狂野的貼在臉龐上,襯著那張臉越發的妖冶迷人。
清純的時候像個仙女,動情的時候像個妖精,真是個美得讓人把持不住的女人。
略帶薄繭的大手撩起她白色的長裙,沿著那條均勻修長的美腿一路向上摸去……
「冷俊熙。」外面忽然傳來炎天洛的聲音。
雨夕像是猛的清醒了,用盡力氣推開身上的冷俊熙,然後不知所措的整理自己的衣衫,可是前面有些濕潤的地方那樣明顯,她不知道怎麼掩飾,一會用手擋著,一會又放下來,急得快哭了。
冷俊熙脫下自己的上衣給她穿上,扣好最後一個扣子的時候,炎天洛正好進來。
他收起臉上那點戲謔的笑,嚴肅的說:「慕容羽痕的人追來了。」
「怎麼會這麼快?」冷俊熙急忙來到洞口,脫了外套,他裡面只穿了件黑色的半袖t恤,從雨夕的方向看去,他的身材似乎比以前更完美了,像是雜誌裡面那些純正的衣服模特。
想到他剛才就是用這副陽剛的身軀抱著她,捉弄她,臉不由一紅,不好意思的低下頭去。
「冷俊熙,為什麼懸崖邊上只有一個人守著?為什麼我們剛出現不久,就有大批的追兵,為什麼我們已經藏得這麼隱蔽,還是會被很快的找到?你不覺得這其中有問題嗎?」炎天洛皺著眉頭問。
冷俊熙當然知道,當他來到懸崖上發現四周空無一人的時候,他就明白這是一個陷阱,慕容羽痕也許早就知道他上了島,然後故意用雨夕做餌引他出現。
可是看到她懸在海邊不斷飄蕩的柔弱的身體,那些陷阱與埋伏,他就統統都拋到腦後去了,有什麼比讓她少受一點苦更重要。
「對方這麼多人,我們就兩把鳥槍,就算想殺出一條路來都難。」炎天洛拍著腦袋想辦法,如果這個時候,能有一枚手榴彈,他們或許還能做下掩護,只是他的現代武器全部在大海里長眠不醒,倒霉,夠倒霉。
炎天洛急得火燒屁股,卻看到冷俊熙正用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身後的雨夕。
「喂喂,都這個時候了,你還有心思視奸?」
他無奈的邊說邊也隨著他的目光往那邊看。
這一看之下,頓時目瞪口呆。
就見雨夕坐在那裡,一手拿冷俊熙的武士刀,一手拿著槍,正在認真的進行拆裝。
一個絕色的美女,美得出塵脫俗,突然跟這麼暴力的槍支組成一幅圖,看著就有些驚悚了。
炎天洛剛要說什麼,冷俊熙抬手制止了他。
如果他沒有記錯,在冷宅的時候,是雨夕幫助冷妙涵解開了那道設計難題,他當時就懷疑,這個女人,她不是看起來那樣簡單,她擁有著相當高的智商,而今天親眼看到她拆卸改造槍支,他心裡的那些疑惑終於得到了驗證,她的雨夕,真的不是一般的女孩。
她的十指靈巧如梭,做事的時候專心致志,連髮絲與眉梢都變得極為認真。
冷俊熙一直認為,她美在驚艷的外表,淡漠的慧心,卻沒想到,她認真聰明的模樣卻比那些時候更吸引人。
她以前明明相貌平平,卻還是在不知不覺中吸引得他步步淪陷,所以,她靠得不是這副軀殼,而是自內向外散發的氣質。
就在冷俊熙發呆的時候,雨夕將手裡的槍往他懷裡一扔:「好了,這次我保證它可以打死一隻熊。」
冷俊熙也是個武器方面的專家,但是他會識別,會用,對於內部制做,他並沒有興趣。
槍一拿到手裡,他就感覺到其中的不同,嘴角一絲讚賞的笑意,「不錯。」
「我靠,神了啊。」炎天洛接過自己的那一把,用崇拜的眼神看著面前這個弱不禁風的小女人,嘖嘖誇道:「冷俊熙,真不愧是你老婆啊,走,我們去外面殺個痛快。」
「等一下。」雨夕跑過來,將身上的防彈背心脫下來:「你穿著這個吧,我在這裡等你。」
冷俊熙心中一暖,但還是將她的手推了回去:「哪怕只有千分之一的危險,我也不願你來面對。」
他重新把衣服給她穿上,俯身在她的腮邊一吻:「等我回來。」
目送著冷俊熙和炎天洛跳下山洞,雨夕心中突然一陣慌亂。
如果羽痕真是拿自己當餌來引冷俊熙上鉤,他必定是布下了天羅地網,以他們二人之力,真的能殺出這片重圍,逃出升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