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
景天伸手安撫了一下小寒,身子騰空而起。
鳳炎的鏈條帶著怒氣,翻滾著,不停地開始抽打著那些家丁,只看見鏈條飛過之處,到處都是慘叫聲,有些輕的只是,衣衫抽破,而重的卻已經是皮開肉綻了,那鮮血更是四處濺開。
連環倒在地上,他剛才感覺自己幾乎是從半空裡被扔下來的,此刻,雖然除了身體上的疼痛之外,更多的則是驚嚇。
天哪,這個女人實在是太可怕了,自己幾乎沒有見她動,那鏈條便已經捲上了自己的身體。
而此刻,她小小的身軀裡迸發出了無盡的殺意,那樣的殺氣凌然和剛才的巧笑嫣然完全是不同的兩個人,若不是親眼所見,他怎麼會知道這樣一個美麗大方的女子,竟然是那麼的心狠手辣。
他此刻呆呆地看著鳳炎,有一瞬間竟然已經不敢動彈了,看著那邊卻已經是一氣呵成,站在原地,連氣息都依然是平穩的,只是用森然的目光看著自己,連環便感覺到了一股寒氣從自己的腳底升了起來。
她一步一步地朝著自己而來,那般模樣彷彿是來自地獄的修羅,她身上迸發出來的冷意,讓連環感覺到了自己宛如已經跌進了冰窖之中。
「你……你要幹什麼……」連環想要後退,想要奪路而逃,明明知道自己根本也是無路可逃了。可是,自己的身子像是被釘在了地上了一樣,根本就是一動都不會動了。
「你說幹什麼呢?」
鳳炎的臉上森然的氣息又消失不見,只是淡笑著看著連環。
連環緩緩閉眼,太可怕了,這個女人簡直不是一般的可怕。
「你剛才欠我一個條件啊。」
她善意地提醒著,嘴角是一抹冷艷的笑容,那張美麗高貴的臉上此刻已然是大方得體的笑。
「他……他們不都已經死了嗎?」
連環的眼神掃了一眼倒在地上橫七豎八的自己的手下,他們有的是斷了手,有的是斷了腳,還有的甚至身子都已經斷了,就從腰部一下,齊嶄嶄地被玄鏈抽斷。
鮮血從他們的身下流出來,他們慘吟著,抱著自己的傷殘的地方。
那樣血流成河的場面,那樣慘烈的場面是連環從來都沒有看到過的,他平時雖然也是為非作歹,但是頂多也只是去大街上調戲、打劫一下女孩子,他的頭一陣陣地發暈,一顆心卻已經被冰意包圍著了。
「呵呵,呵呵。」
鳳炎也不說話,只是那樣的笑著,看著連環。
只是,那樣的笑意根本就沒有深達鳳炎的眼底,連環甚至看見了她眼底一閃而過的寒意。
連環只覺得自己頭皮一陣陣地發麻,他竟然不知道該怎麼往下接了。
「你認為他們的死是你動手的嗎?是老娘,讓老娘花費了力氣,懂不懂?」
連環緩緩閉了一下眼睛,再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是心如止水了。
「你說,怎麼可以放過我?」
那時候,連環的聲音已經是低緩的了,他知道,自己今天必定是逃不過這個女人的手了。
「哈哈哈。」
鳳炎笑著,她衝著他伸出了手。
「拿來。」
「什麼?」
連環有些疑惑,不明白自己身上還有什麼東西是鳳炎想要的。
「藥,就是剛才你給霍莎的那些藥。」
只有在說這句話的時候,鳳炎的聲音一下子如同摻進了細碎的冰意,她的鳳眸死死地盯著連環的臉,連環是真的打了一個寒顫,然後從貼身的衣服袋子裡掏出了幾包藥粉。
對於他來說,這些東西自然是常年備在身上的,去大街上看到哪個美貌如花的女孩子,便是不由自主地會動了心思,然後便會讓手下給那些女孩子喝水。
方法如同今天對待霍莎的如出一轍,只是,那時候對霍莎是真的動了一些心思,所以想要讓她真心實意地跟著自己,如果是強上何用等到現在?
他將那些藥遞過去的時候,連環心裡還是有些不明白,鳳炎到底要做什麼事情。
他見著她將所有的藥分成了兩杯,然後一杯遞給了自己。
連環的臉色驟然變得灰暗,其實,剛才他對淚彌殤撒了謊,這藥一旦下了之後,必須得人的身體來解藥,否則就會永遠沉睡下去。
他拚命地搖頭,想要後退。
可是,鳳炎一把就將揪住了連環的衣領,然後將他從地上拉了起來。
「老大,我來,別讓這樣噁心的人髒了你的手。」
小寒是最喜歡熱鬧了,這會兒一看,便是歡天喜地地上來了,茶金色的眼眸中渲染了慢慢的喜悅。
景天輕笑著搖了搖頭,也不阻止小寒,只是雙手抱胸,任由著那個人到鳳炎的身邊胡鬧。
小寒走到了連環的面前,一伸手就將死死捏住了連環的下巴。
連環只覺得一陣尖銳的疼痛朝著自己的身上傳了過來,他悶哼著沒有出聲,可是,那嘴卻終究還是張開了,一杯水悉數都被倒進了自己的嘴裡。
他是玩過這藥的,簡直是高手啊,當轉頭看著鳳炎拿著另一隻杯子走進那堆七倒八歪的人之中的時候,立刻便明白了過來。
「不要,不要……」
連環手腳並用,爬了過去,聲嘶力竭地大喊著。
小寒竟然也不阻止,只是在那邊「呵呵」地笑著,滿臉都是仰慕,「老大,你真是厲害,這方法太妙了。」
鳳炎已經找到一個人了,那人手腳都是完好的,只是肩膀上有鮮血滲了出來,她用同樣的方法逼著那人喝下了整一杯水。
那人其實並沒有看見鳳炎剛才在杯子裡放了什麼,只是,心裡隱隱明白那絕對不會是什麼好的東西,可是,被鳳炎這樣逼著,自然是沒有一點的辦法。
「是嗎?那就謝謝小寒誇獎了。」
鳳炎還有閒工夫開玩笑,等做完了轉頭看著小寒。
「比那個拓木雲要刺激得多了。」
「那是自然,你也不想想,你老大是什麼人。」
某人還驕傲自得地不忘記將自己誇獎一番。
拓木雲那時候也是沒有辦法,如果有另外的男人那絕對也會試一試。
「小寒,咱們這叫什麼?他剛才讓我們欣賞了一幅春gong圖,我簡直就是意猶未盡啊,所以,現在再讓他表演一番。」
「是嗎?老大,是不是還熱血噴張了?」小寒壞笑著,嘴角揚起了一抹得意的笑容。
鳳炎的臉微微變了一下顏色,她衝著小寒狠狠「啐」了一聲,
「死小寒,你這是活得不耐煩的節奏嗎?竟然敢這樣取笑我。」
說完了這句話,她揮舞了幾下緋色玄鏈,鏈條虎虎生威,彷彿帶了人性一般,衝著小寒昂首挺胸。
小寒嚇得後退了幾步,趕緊躲到了景天的後面。
景天的臉上掛著一抹淡然的笑,嘴角是一抹邪氣,他伸手將小寒攔到了自己的身後。
「老大,老大,你千萬別生氣,說實話,剛才我也是血脈噴張了。」
小寒說完了這句話,便將頭埋到了景天的後背裡,雪白如玉的臉上是一抹嬌羞。
這下鳳炎笑了,她的眼眸燦爛若星,抿著嘴,嘴角上揚著。
和這邊嬉鬧溫馨的場面不同,那邊的連環已經到了幾乎崩潰的邊緣。
他是親眼看著鳳炎放了那麼多藥粉進去的,那藥本就是烈性比較重,更何況下了那麼重的藥,很快便是渾身開始燥熱不安。
抬頭見那邊的人也和自己是差不多的模樣,臉上已經是一片紅色了。
兩個人就這樣遙遙相望,他已經站起來了,身上如同有千百顆螞蟻在啃噬著自己的心,這樣難熬的感覺已經完全掩蓋了身上的痛楚。
連環想要竭力地控制住自己,他轉頭看著鳳炎,想要一把將她摟緊自己的懷裡,然後狠狠地親熱一番。
只是,連環的身子還沒有動,對面那個睜著一雙血紅的眼睛的人已經過來了,只是幾步,快速地幾步,然後一把就將連環按到在了地上。
兩個人身上的火一觸即燃,連環的神智漸漸開始模糊了起來。
一霎時,只聽見了彼此嘶鳴的聲音,兩個人用牙齒撕咬著對方的衣服。
那名家丁肩上的傷口本已經要癒合了,這樣劇烈地掙扎,自然又是崩裂了開來,然後有鮮血開始往下流。
連環根本就沒有注意,身上的熱血宛如千軍萬馬在奔騰著,想要撞擊著衝著體外。
他摸到了對方的胸口上的紅色小果果,一口便咬了下去。
似乎這樣子還不能夠解決自己心頭之癢,寬厚的手掌便朝著對方的下身探去。
如此的急不可耐,如此的飢渴難忍,小寒忍不住哀嚎了一聲,用雙手捂上了自己的眼睛。
「老大,你簡直是太壞了,怎麼可以這樣啊。」
鳳炎顯然笑得非常的暢懷,她衝著小寒一揚眉頭。
「這裡就交給你和景天了,我會在他們結束之前,回到這裡。」
那樣意味深長的笑,顯然是別有用意啊。
小寒狠狠跺腳,轉頭便撲進了今天的懷裡,悶聲悶氣地說:「老大,老大,你能不能夠不要這麼壞?」
「哈哈哈。」鳳炎顯然是開心極了,暢懷大笑著,看了那個一直護在霍莎的淚彌殤一眼,腳步都沒有停留,朝著前面走去。
連府確實是氣勢宏偉,到處都是精雕細刻的亭台樓閣,還有悠遠的走廊,氣勢磅礡的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