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長風一驚,只覺得心頭空空落落的,惱怒異常,"厲惜瑜……你……不識好歹……噗……"
終於因為極致的傷勢,加上氣火攻心,一口鮮血噴了出來,一下子坐倒在地。
鳳炎無語皺眉,一步上前,卻別墨長風狠狠一瞪。
這男人,真是小氣得很啊。
蹲在墨長風跟前,鳳炎皺眉看了這個身受重傷的男人一眼:"肩上的箭需要拔出來,身上的刀傷急需處理,不然你會失血過多而死。"
一針見血,冷漠非常。
墨長風哼地一聲,似乎不願意跟眼前這個女人說話。
只見鳳炎刷的一下站起身子,朝著前方的小徑走去,墨長風一看,眼睛珠子都要從眶子裡蹦出來了,頓時大喊道:"喂!你這女人,厲惜瑜!你還真走啊……"
咆哮繼續,驚起山鳥無數,鳳炎卻頭也不回地走了……
墨長風一手撫著前胸,他覺得自己今天真的快被這女人氣死了!
半刻鐘過去。
當看到鳳炎手裡握著一堆奇奇怪怪的草藥出現的時候,墨長風臉上頓時陽光燦爛,跟開了朵大花似的,那激動的心情竟然是二十年來從未有過的,居然是失而復得的感覺啊!
原來這女人居然沒有丟下他,居然是去給他摘草藥去了啊!
但是,一回想起鳳炎剛才倨傲的態度,他頓時收斂起了臉上的喜悅,頭扭到一旁,氣咻咻道:"你不是走了嗎?還回來幹什麼?讓我在這自生自滅好了……"
那語氣……真是哀怨。
鳳炎瞥了他一眼,懶得搭理,將手中的草藥碾碎後,來到墨長風跟前:"是你自己來還是我來?"
"嘎?"
"是你自己撕衣服,還是我來撕你衣服,這箭必須起出來,不然你這胳膊就廢了。"
連詢問都是冷冰冰的,毫無起伏。
墨長風一聽,重重地咳嗽了一聲,竟然抬起一隻手捂著前胸,抬起帶血的臉看向鳳炎:"你想幹嘛?"
鳳炎嘴角一抽,這男人居然擺出這姿勢……"給你拔箭,然後上藥!"
墨長風拖長聲音"哦……"了一聲,閃爍的眼睛裡滿是算計,接著道:"你既然要脫我衣服,可是要對我負責的!"
話音一落,鳳炎就怪異地看著這個男人,只見他黑眸晶光閃閃,一臉得意的模樣,鳳炎忍不住輕嗤道:"負責?難道我脫了你衣服,你就會懷孕?要我負什麼責。"
噗……
墨長風再次傻眼了:"你這女人,到底是不是女的啊,竟然說這樣的話!"一臉諷刺,斜眼看著鳳炎,鄙視。
鳳炎眉頭一翹,眼中神情若笑非笑:"借你的詞,如假包換!"說完,立刻動手卻撕墨長風的衣服,那動作好不溫柔。
"啊……啊……你這女人,不要亂動!你真要對我負責的……喂……"
墨長風一邊費力地躲閃,一邊發出殺豬般的嚎叫,鳳炎懶得理他。
正當鳳炎的手觸碰到他的衣襟時,墨長風猛然間像是想到了什麼,一下子抓住鳳炎的手:"別碰我!"
這次不是開玩笑,那語氣中帶著嚴肅和不容侵犯的威嚴。
鳳炎一愣,沒想到這個一直嬉皮笑臉的男人忽然間冷漠的臉色,一下子站起身來抱胸冷冷看著他:"怎麼了?"
墨長風低垂著頭顱,緊緊護著胸前,似乎那裡藏了什麼寶貝。
"有啥東西怕我看到?你怕我會搶了你?"
鳳炎冷哼一聲,抬腳便走。
本來就是陌路人,不過是相逢一場,她為了完成任務,幫了他一下,沒理由再拿熱臉貼冷屁股,既然如此,那就再見吧。
她頭也不回地走了,看都不看墨長風一眼
"厲惜瑜,你等一下!"
墨長風見鳳炎真的走了,而且這次沒有回頭的趨勢,不由得沉聲喊道。
鳳炎拿背影對他,右手抬起,揮了揮:"生死有命,各安之,後會無期!"
這話已經非常明確地表達了她的意思,她走之後,兩人再無瓜葛,以後墨長風是死是活,只看天意,跟她沒半毛錢關係。
身後,墨長風狠狠一咬牙,從懷中掏出一件事物,高高舉起:"厲惜瑜!我用明月琴為聘,娶你做我的側妃,你願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