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下,所有看戲的人都躲得遠遠地,至少離他們三個十米開外!
"啊啊……疼死我了……救命啊!師父,救我啊!"
嬌俏少女鬼哭狼嚎的聲音還在耳邊迴響,灰衣男子面色一沉,伸手往腰間略拂,抽出一把寒光閃閃的寶劍,朝著鳳炎便刺!
兩人越打越狠,鞭來劍往,地上的少女也越叫越慘!
圍觀的百姓讚歎不已,都覺得鳳炎很牛,一邊能跟那個男子打得難解難分,一邊還能抽人,真是了不起,大家過足了眼癮,就差鼓掌助威了!
二人正打得激烈,只聽到人群中猛地爆發出一聲暴喝:"哪裡來的賤奴,竟然敢對公主無禮,來人,還不給我拿下!"
聽到這一聲喝斥,鳳炎眉頭一皺:"公主?"
左右手輕輕一揮,緋色玄鏈已經纏在了腰間,而嬌俏少女那條紫蟒輕鞭,卻被鳳炎嫌棄地丟到了地上!
地上的少女見來了幫手,立刻從地上爬起來,還沒站直身子,就開始指著鳳炎破口大罵:"你這賤人……賤人……看我怎麼收拾你!"說著便作勢朝鳳炎撲去……
"真煩。"
鳳炎臉上閃過一絲不耐,冷冷從地上摸起一塊磚,"啪"地一下拍在她頭上,那嬌俏少女白眼一翻,還沒站直的身子又倒下去了!
"你……!"
身旁的灰衣男子氣結,卻更擔心那公主的情況,立刻俯身過去看視。
轉眼間,只見人群中擠出十幾個人來。
為首的年輕男子一臉陰柔,瞇著雙深沉的眼睛,當看到鳳炎將少女一磚拍暈,眼中頓時露出了幾分陰狠。
身旁,一個少女嬌羞地倚著他,可是,當看到鳳炎那雙凌厲的眼睛時,一張好看的笑臉卻瞬間煞白了!
在他們身後個,跟著一個穿著錦色便服的魁梧男子,這個男人,鳳炎也認識,就是她那個便宜老爸,厲南天。他們身後,還跟著十來個王公子弟和武大臣!
銀蟒黑袍,金冠束髮,一派養尊處優的貴氣,當先的那個年輕男子,不是月夕國當朝皇太子慕容恪,又是何人?身旁看到自己便白了臉色的嬌美少女,不就是自己的二姐,厲惜眉?
好啊,都到齊了,省得自己再費神去找他們!
"天哪……"厲惜眉一聲大呼小叫,看著躺在地上頭上淌著血,全身上下滿是破爛血痕的月夕公主慕容蘭!
慕容恪朝著厲惜眉使了個眼色,厲惜眉連忙上前,將昏過去的慕容蘭搖醒了。
"傳功師父,這是怎麼回事?"
慕容恪看著一身是傷的慕容蘭,又看了看面色難看的灰衣男子,冷冷發問。
"太……太子哥哥……"
慕容蘭一開口,眼淚就撲簌簌落下來了,身上到處痛得厲害,只見她衣衫破碎,蓬頭垢面,一頭亂髮,模樣簡直慘不忍睹。
鳳炎好樣的,一出門就把公主給揍了。
慕容蘭這聲哭哭啼啼的"太子哥哥",瞬間就讓慕容恪夾刀帶劍的眼神朝鳳炎射去……
"這,到底怎麼回事?"
一聲呵斥質問,皇太子威儀盡顯。
下一秒,慕容蘭"哇"地一聲大哭起來:"太子哥哥,太子哥哥,這賤……這刁女,膽大妄為,蠻橫霸道,我在兵刃攤上挑選到一條神鏈,卻被這個野蠻女子搶了去,還對我和師父大打出手!"
好一個顛倒黑白,好一個混淆是非。
"哦?竟然有這種事情,來人,給我押下去,待公主傷癒,將此刁蠻女子交給公主親手處置!"
慕容恪陰柔的臉色一寒,立刻朝著身後的幾個親兵下令。
鳳炎的嘴角微微翹起,不問是非曲直,不管誰對誰錯,直接將人拿下,嘖嘖,果然是兄妹,作風完全一樣。
而唯一知道真相的三個兵刃鋪小廝,早不知道逃到哪裡去了,這時候,誰還敢出來說一句話。
鳳炎掃視一眼四周,冷笑中,手已經撫上了腰間的緋色玄鏈。
這時,只見厲南天從慕容恪的身後走出,雙目如電,朝著鳳炎走去:"大膽刁女,還不束手就擒,難道想讓本官親自動手?"
聽到這話,鳳炎眼睛一瞇,嘴角嘲弄地翹起,下巴輕輕一揚,帶著無限的囂張和狂妄:"你這老不死的,不是你讓我來打公主的嗎?女兒這可是聽你的話啊……"
"哄……"
平地驚雷,炸入了每個人的耳中。
這,這這,這土丫頭在說什麼?
人群徹底暴動了。本來大家就在尋思議論這個姑娘到底是哪裡來的野丫頭,天不怕地不怕的,竟然這樣大膽,在皇城中對著公主和王爺動手,誰知道,人家竟忽然爆出這麼一句……
這真是,太……太……太他媽震撼了!
竟然管兵部尚書厲南天,叫爹爹!而且,還是老不死的爹爹!
"大膽,你休得胡言亂語,本官怎麼可能指使你對王爺公主動手?本官根本就不認識你!"
下一秒,只見鳳炎的唇角陰陰地勾起,眼中光芒璀璨,卻是看向厲惜眉的:"我的好二姐,你都不給大家介紹一下?"
這話一出口,厲惜眉的臉瞬間慘白慘白,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她……
"厲……厲惜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