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火藥時代的絕唱,念力有時候該這麼用。上千人的念力在一個統一的命令下,猶如無形的雙手如同轉動槍管一樣轉動炮台,如同子彈上膛一樣,熟練的讓一百八十公斤的炮彈懸浮飛到炮膛中。
巨炮響起的時候戰爭已經結束了,天闕一方戰略威懾的凝核強者已經失敗了。至於剩下依然漂浮的雲台,此時如同顛簸的戰船。巨炮點射下沒有任何一架雲台,依舊保持完好。戰鼓早已失聲。炮火的轟鳴取代了戰場的聲音。來的時候潔白的雲台上,在火光中飄起了眾多黑煙。
這是紫光界建立以來,凡人用自己的智慧積累方式對傳承側的高等存在揮刀並佔據上風。炮台之上,上千人有條不紊的按照命令發動念力,但是依舊規律的口號中難言興奮的情緒。
看著從叢林中四面衝過來的持劍者,馮侖這位凝核級別的手持長槍絕望的看著這種敗象,士子落第,將軍被俘,后妃失寵,寡婦死兒為人生四大失意。長槍的鋒芒已經被高溫粒子炮摧折。從出征時耀武揚威的路過帝國西南,卻在認為不可能失敗的戰場上失敗,這種落差。讓將軍的心已經被徹底打擊。
「投降不殺,我軍寬帶俘虜」嘹亮的口號從四面八方響起,猶如四面楚歌一樣。很寬馮侖茫然的看到部分戰場自己的軍隊開始放棄抵抗,按照這支叛逆的口號,做出雙手舉起奇怪的投降姿勢。這最初的投降如同連鎖反應一樣在戰場上出現。
馮侖感到這一切異常陌生,這還是自己從南疆帶來的那只百戰百勝的軍隊嗎?封建時代的軍隊,為皇權或者是將領的魅力而死戰。而今天將已經折。王旗已經倒下。響亮的戰鼓被高溫燃燒#彈點燃戰火燒成了骨架。到處是天闕士兵的哀嚎,為外在的信念而戰,終究不是為自己而戰可比。外在的信念可以被打倒,而自己只有自己認為自己被打倒才會倒下。
馮侖不願意相信這一切,高舉殘破的靈器長槍,如同崩潰的發動了最後衝鋒,槍尖的鋒芒前所未有的明亮,而剎那後七道粒子光束蓋過槍芒。感受道身軀上高溫灼熱的七個創口,馮侖艱難的將頭扭到北方,用盡最後的力氣說道:「已報君恩。」
已經親臨一線戰場的流風曉仔細的看了看死亡的馮侖,若有感觸,輕輕的用念力將他的眼睛合上。看著硝煙瀰漫戰場上百態。流風曉說道:「人總是要為自己而活的。」
戰爭不是名利場,容不得任何人高傲和抒發情懷。戰爭的最高目的就是維護自己利益底線,為此不惜一切代價。勝負已定,處於高空中看著進收尾的場面冒著煙霧墜落的雲台,如同巨大的碑一樣靜靜地記錄這一刻。
看著遠處協作用念力的操作的巨炮,上千人坐在座位上用念力統一協作的場面。張易看了看戰敗的敵人,說道:「炮管子越粗,在威力上果然不遜色與頂級法術。」
趙峰說道:「科技非手段,而是態度。傳承偉大,我們每個人都有傳承。我們的物質基因決定我們的肌肉生長,肌肉的力量,這種化學物質身軀成長的力量某種程度上就是我們接受了先祖的傳承。我們現在的科技可以蔑視只用肌肉的人,但是絕不能蔑視肌肉,因為不到雙螺旋物質基因操控時代,我們只能用鍛煉來提升肌肉。因為我們不能所以我們要敬畏我們尚未知的肌肉。而現階段傳承,比物質身軀更加靠近最終變量的複雜體系,我們現在更是一片空白。還沒有到蔑視傳承者的時候,因為我們不懂不能造。」
張易聽完若有所思的說道:「夢想確定,如目標確定,堅決開闢道路,不為任何艱險停下,不為任何誘惑偏離。銳意進取,腳踏實地。需要蔑視的是態度,而不是力量。所謂擊破命運。」張易看了看趙峰說道:「你說話的風格和導師非常像。」趙峰說道:「那是因為強者有著共性。」
天闕立國五萬七千三百六十二年。天都一座巨大的山峰島嶼懸浮在巨大的城市上,巨大的山峰島嶼上是輝煌的宮殿,當恆星的光芒照耀下宮殿上飛簷鱗瓦上如同萬點金鱗蕩漾。整個懸空的島嶼名為天都峰,天都峰下眾多人口的城市可以說為天子腳下。
整個天都峰上可以說是一座靈石構成的山,這座山的來歷據說是天闕開國大帝從隕星派取來的,據說那位開國大帝當年在隕星派堪稱絕世天驕。此時在最高峰頂的聳立的大殿上,金光遍地的大廳中。一條金龍和一隻綵鳳的鳴叫宣佈了天闕王朝中央集權開始運轉。
「雷光郡,烏蘭江最近頻發水災,疑似有成精蛟龍作亂。」一位穿著臣子服裝的老者跪倒在大殿上,對著王權高台上的存在闡述奏折。玉珠串成的垂簾下一位雍容華貴的中年人輕輕的說道:「傳雷光郡,克猛命其三日內鎮壓烏蘭江。」一道王者詔書,從大殿中飛出,如同流光高速飛出,瞬間消失在視野盡頭,大概一個小時後,詔書就會抵到雷光郡的駐軍處。
天闕威嚴在這片土地上空前絕後。皇者主持下的早朝繼續著,統治從帝國中心輻射連綿數個星球的龐大的國土。而此時從天邊一道尖嘯,一個血色的烏鴉從天邊飛來,化為一張血色的書懸浮在王座下的玉台上。
一道金光點在玉台上的血色書上,書上頓時擴大,在大殿上倒影立體的圖畫。在南疆華饒郡,天闕軍團慘敗的場面清晰的出現在大殿上,雲台上的大軍被導#彈破軍。張聞之的筆指天空下筆如龍,形成龐大符雷霆大陣,被重炮點破,以至於後來排山倒海的失敗。
畫面迅速播放完,而此時大殿上已經寂靜無聲。只能聽到皇者的貌似平淡的手指輕輕敲打龍椅。「若,你怎麼看。」皇者看似隨意的對坐下身穿蟒袍的皇子問道。
這位名為牧若的皇子說道:「此時看來有點蹊蹺,從圖案來看,南疆作亂的賤民使用的是天外科技手段。對於這種挑釁,我擔心其背後是否有勢力做推手。」這時候帝皇下另一位身穿蟒袍皇子站來說道:「太子此言差異,我朝大軍已經三萬年沒有蒞臨南疆,這幫天外人的天外之
之術只是最原始的手段,很有可能是南疆妖族或蠻族借此試探,需要犁庭掃穴蕩平南疆。」
皇座上的皇者帶著神聖不可侵犯的威儀。似乎在思考兩位皇子的考慮。但是在場的大臣皆明白,太子弱了一籌,身為王者最大的忌諱就是不能露怯。而太子看似老持中肯的回答,卻缺少了一絲王霸之氣,相比之下三王子的一陣搶白。很有人君的作風。
皇者對後來的皇子說道:「雲兒,如若你領兵,需要兵甲幾何。幾日平定南疆之亂。」牧雲揚聲說道:「南疆之亂,只是一個兆頭,我朝需要把某些勢力不該有的想法打掉。所以需要三萬年前太祖先皇揮戈之力。」
這時太子想就這麼大的動兵說些什麼,而皇族上的帝者說道:「好,天闕利劍之利,有些人已經忘了,需要給有些人提個醒。」太子聽到這一句發現冕旒下的皇者輕輕的看了自己一眼。
太空中程攀洞悉天闕中央作出的決定。輕輕的歎了一口氣,說道:「力量還是不夠說服。」
太空方舟上,多達三萬解鎖成功者醒來,這個解鎖的成功率是三分之一。當然尚未學習到響應知識的一階尚沒有驚天動地的能力,當然程攀也不會像主神那樣急功近利的給基因鎖灌輸能量使用記憶和能量。程攀有足夠的耐心,看這些最終變量擺脫命運。並且承受最終變量擺脫過程中的打擊。程攀非主神,但是這時候勝過主神,最起碼主神沒膽量用人工程序設置感情和基因解鎖者以心對心(人工智能要麼不傾注感情,要麼傾注就會被傾注者的感情爆發改變自己。)。
現在先天位面上的解鎖者走的是類似修真基因垂死雙路線,勇氣和毅力的並重。至於解鎖失敗的最終變量,將被封存記憶,從胚胎狀態從新開始。
大廳中趙峰張強等人看著這些新來的成員。笑呵呵的說道:「歡迎各位來到方舟。」
「我沒有死。」一個個新來的人疑惑的問道。程攀的光影出現在方舟平台上說道:「確切的說是,你們至最後都沒有認輸。」。「導師」眾多人輕輕的說道,但是眾多人輕輕說這個詞,匯聚成一個合音。
接下來就是解釋最終變量,在勇氣爆發的時候,智慧的核心,自我意圖對身軀物質控制,對身軀所接受信息把握,從而造成最終變量開始加強擾動現實的現象。
高雲說道:「所以你最後選擇性的救活我們?」程攀搖了搖頭:「只有到最後依然想活,自我依然願意決定擾動世界的人才能被救活。身軀受心靈控制,心靈也受身軀輸入的信息影響。控制和被影響,解鎖手術貫穿最終變量一層一層控制的能量物質循環的聯繫,只是讓自我控制和外界影響硬碰硬來一架。真正取得勝利的關鍵取決於自我。」
程攀說道:「當然兩倍於你們的人在手術上失敗了。因為一剎那的猶豫,也就是最終變量意圖加強控制的力度變弱,所以自我戰敗。」
一個聲音問道:「你沒法控制這個過程嗎?」程攀搖了搖頭說道:「人,不被任何命運控制。我們誕生就是戰天斗地的過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