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爭大勢下一兩個人成長起來並不算不了什麼。硅基生命的天位被打掉了六十四位後,王沖果斷下令一階撤退,現在已經賺了,沒必要繼續暴露在二階戰鬥的餘波中。
王沖有苦自知,自然不會動用不屬於自己的思維力量,因為那是比鴉#片還要讓人迷戀的感覺,幻妙的毒品是讓人感覺成神,直接擁有強大的思維是真的成神,卻是讓自己永遠斷絕毅力和勇氣之路。可是蒙特和菲利斯不這麼想,王沖可是爆發出強天位力量的存在,這兩位金星人和破曉化身交手的時候可是時刻戒備王沖的方向。而王沖和二階交戰區域處於一個非常微妙的區域。
現在兩位強天位和程攀交鋒陷入僵持,而王沖展現的戰力有能力破壞這個僵持。所以王沖雖然不上場,但是圍繞整個戰場繞圈子已經控制了戰場。所以雖然從實力上,兩位金星人的實力已經微微勝過破曉,但是被戰場外的情況分心太多。無法全力出手,也無法分開。
蒙特感覺到自己這一方佔不到便宜,於是說道:「破曉,在地表戰爭,我方無法佔據上風,但是地球上不只是一個黃石火山,還有著眾多地震帶,你應該考慮我們的力量。」破曉化身說道:「這一點已經在我設想的代價中了。我方可以承受」
蒙特和菲利斯化為兩道火光進入火山口深處說道:「你會妥協的,大地在我們的掌控中,地表將因為你們動搖熾熱。」
戰爭消失了,沒有誰是勝利者,硅機生命損失了大量的天位,而對於認知明來說美洲地表碳機生態圈毀滅。大西洋上颶風開始旋轉洗刷對流層中瀰漫的灰塵,大量泥點雨滴降落下來。渺渺雨水落在餘熱未散的熾熱黑色岩石上,刺啦一聲,冒起了水霧。水霧騰起在對流層中,將熱量帶入高空中被太空中的冷凝力場大範圍冷凍由重新化為雨點,降落在大地上。
美洲一片末日後浩劫的場景。在隨身醫療體系的快速療養下,端木已經恢復了在他的量子視野中灰濛濛的大地上是大量被火山灰掩蓋的實體。碳基生物是需要氧氣的,當空氣中的灰密度高達佔據空氣總重的一半以上時,人類的呼吸道就無法制止灰塵進入,大量的灰塵就會將動物悶死,人類工業生產最嚴重的霧霾比起火山爆發時噴出的火山灰在空氣的濃度來比較,那是小魚和巨鯊的差別。火山灰悶死人不是將人活埋,而是堵上呼吸道。
如果人類沒有基石系統,可以從遍佈火山灰的空氣中濾出乾淨的空氣,人類的各種脆弱的屬性,以及大腦運算記憶上的缺陷完全被夢想演化的工具彌補。但是碳基生物圈即使再怎麼進化,碳基化學反應的基本屬性無法違背。
端木看著死氣沉沉的大地,緩緩的說道:「為什麼會這樣。」「這是超出我們控制的自然變數,這是我們要經常遇到的事情,我們努力要計算一切,但是在前進的道路上,就要學會面對一切不受控制的打擊。」突然向這裡走來破曉化身向著端木說道。
端木從自己的思考中停了下來,看到破曉和自己說話,禮貌的回答道:「檢察官,你好,我只是心中有點難過。」破曉化身飄過來坐在端木身邊說道:「難過是正常的,我們都是有自己喜好情感的存在。這是不可否認的。或許而是天後,你的又會感覺到對硅機生命憐憫。」
端木試探性的問道:「檢察官,你能透露一下人定勝天號到底是什麼武器嗎?如果在保密條例之內的化。」破曉:「抱歉,這個正是在保密條例內。不過你應該清楚我們的明級別要行毀滅之事非常容易。」
端木說道:「大威力的武器放在幼#童手中,每個人都會擔心。因為幼#童不知道自己的能造成令自己多麼遺憾的後果。而瘋子卻是不在乎一切後果,六親不認喪心病狂。只有放在智者手中,毀滅才算是被掌握。檢察官烈日城最高指揮官下決心毀滅硅機生命了嗎?」
破曉說道:「你推測的不錯,既然硅機生命圈注定不能在地球上和和碳基生命圈共存,那麼從碳基生命圈出身的我們就要根據自己的喜好和屁股做事了。」
端木再次看了一下一尺灰塵下的大地上眾多倒塌的樹木和屍體,似乎明白了什麼說道:「沒錯,沒有絕對的正義,物競天擇是宇宙法則上的公平,我們只能按照我們的處境去試圖去鑄造我們的對錯概念。我明白烈日城的決斷。」
破曉說道:「可是一時間自己的感情干擾了自己的理智?」端木點了點頭。破曉起身身上雪白色的長袍纖塵不染。被法力完全隔絕。出塵的氣質也是人類自我的喜好,誰都不願意和世界塵埃混在一起。破曉說道:「何謂理智?何謂情感?你無法確定這是你一生的追求,這一切都只是思維程序,至於我正是以夢想為主,用希望看到未來的夢想,來確定自己。」
端木問道:「你成功了嗎?」破曉說道:「不知道,總感覺自己漏掉了什麼。我無法確定我正確,更無法確定適用於你的正確。不過我要和你說的是,這場戰鬥你過於勇敢了,你確定拿你生命冒險的都是獲取你所需要的?」
端木說道:「在作戰不正是需要勇敢嗎?」破曉說道:「是為了自己勇敢,不是受他人吹噓慫恿的勇敢,你的生命價值是為了自己而存在,公園紀年中,很多戰士不知道為何而勇敢,中世紀的騎士被宗教洗腦,為了所謂的榮耀,二戰中日軍一方是為了進入忠烈祠受人供奉成神,至於當時的美國,則是動用媒體報紙強大的信息轟炸,在對珍珠港復仇之餘,帶上了摧毀法西斯惡魔救世的情節。這種情節一直在美國人心中殘留了至公元紀年結束。」
端木漸漸問道:「真正的勇敢?」破曉說道:「當我思維弱小的時候,難以分辨何謂真正的勇敢,為什麼有人會這麼勇敢,但是後來我明白了,我也體會到了,公元1949年前夕,一片黑暗沒有未來的中國,為什麼會有那麼多人無視自我的生命,思維剛剛誕生的我不理解,當時一次次在資本家算計而崛起的美國人也不理解。似乎沒有什麼比生命自由更重要。到底是為什麼呢
呢?」
端木迅速翻看自己量子電腦中的資料庫,緩緩抬頭說道:「以當時中國平民簡單的思維,絕對不懂得什麼自由普世,也不在乎救世,但是中國的化沉澱了對孩子未來負責的使命。他們應該是為了一個新中國的未來承諾,一個能破除重重黑暗未來的希望。當時將公平加之於自己的紅色政權,讓人看到了未來的希望。你是說?」
破曉說道:「所以這種為自己而戰的勇敢,對下一代光明的嚮往,公元1950年東亞半島上展現出來了,那可是無畏超越一個時代火力的勇敢。而數十年後的後代不會理解,當時的對手也不會理解。為什麼在二戰戰場無往不利的宣傳戰以及震天的火炮航彈動搖不了這種勇敢。而現在的我們應該要體會道,從荊棘搖籃中走出來的我們也應該體會。」
端木似乎迷茫了,但是也被點醒了。如果沒有程攀的干涉,主角總有一天發現自己對明規則勇敢的執行是自己的一廂情願,那是一個巨大的心結,明白明對於自己的意義,以自我從明開闢未來為自己所希望的目的,從而無畏守在明賦予的義務上,這就是才是組成不可撼動明的勇氣。
等待端木回轉神來,連忙給早已離開的破曉發送了一道訊息:「謝謝你,檢察官。」
看著破曉和端木對話的結束,(雙方的光學語言都沒有遮掩,四周的一階都能看到。)王沖對破曉私人傳音道:「你在嘗試改變他的世界觀。」破曉說道:「不是,只是不希望他揮霍自己的運氣,從而在運氣耗盡的情況下止步或者夭折。作為明這把利刃的掌控者,我有義務對所看到的明成員給予指點。」
北美大戰落下帷幕後,王沖接受到北極指揮部傳來的訊息,從太空衛星旁觀這場工業和天地的戰鬥。人類聯盟嘖嘖感歎。王沖法力組建的光學立方體的星系接收器投影出光學人像。人類聯盟的雲蓮明的影像出現了。
光學影像的雲蓮明似乎對火山噴發大戰的戰場異常驚訝,漫天的機械海,和眾多雙方對戰留下的殘骸,配以昏暗的天空。雲蓮明收回自己好奇的眼光。露出莊重甜美的笑容問道:「王沖指揮官,請問貴方是否需要支援。」
王沖看著這個漂亮的穿越者面無表情的說道:「大地深處的硅機明在這一個月中會有瘋狂反撲。我方會改造月球成為一個星際要塞,請貴方接受。另外我方運輸艦會幫助貴方所有平民移民月球。」雲蓮明娥眉微微禁合說道:「難道大地深處的硅機生命依然有反擊的力量。如果是這樣的化你我雙方何不共同剿滅其殘餘力量。」王沖說道:「硅機生命在大地深處有著比從海洋進化出來的我們難以比擬的優勢。」
雲蓮明說道:「所以會妥協嗎?」王沖說道:「不會,將整個地球焦土作戰,我方能承受這個代價,一個月後我們會給你們一個乾淨的地球,請貴方做好移民月球要塞的準備。」
王沖的影像關閉後,人類聯盟大廳這塊,仔細品位,王沖話語裡的信息,這次作戰不死不休,而且大有整個地球生物圈毀滅的也要將第二部曲崛起的超級勢力一舉殲滅的意志。
羽翔空問道:「那麼我們是否離開地球,把地球交給他們。」羽飛語氣中帶著一絲頹廢的說道:「給,他們和硅機生命既然想打,既然還顧慮到人類聯盟億萬同族,那就順著他們的意思來。」這時人類聯盟北方轄地傳來訊息,大批移民戰艦到達人類聯盟控制邊界。(注這裡的移民戰艦和恆星移民戰艦是兩個概念,一個還是推進劑和磁力推動的飛行裝置,一種是空間儲存能量,曲率加速的方式。)
趙澤和瓦格魯斯對視了一眼,其中信息難以表述。
大移民開始了,這個移民的場面比起,幾十年前,火土城第一次大規模登錄月球要龐大的的多,但是在挑戰一切的氣勢卻是截然不同。落後又沒有勇氣追逐那麼只有被動聽從安排。
已經剛剛脫離金星軌道圈範圍的人定勝天號上,胡陽陵看著越來越清晰的蔚藍地球,連接量子傳訊系統,立體畫像上明顯感覺到三秒鐘的延遲,作為遙控戰鬥,這肯定是致命的。但是正常傳訊還是可以的。
破曉在聯繫上胡陽陵後,說道:「規定時間能到嗎?是否可以提前。」之後將地球上大部分板塊移動的形式,速度和炎黃城網格大地應對產生的後果,數據化的說明出來。破曉沒有逼迫,只是將胡陽陵早到的價值用數據表示出來。
胡陽陵現在看到的是一個數據化的光學投影地球,地球表層自然是一層海洋和和地殼,但是在這個看似平靜的地表之下,是赤紅地幔的岩漿按照某種意志在運動。
胡陽陵說道:「第二場超級火山爆發的力量需要25天蓄積。我保證23天後將戰艦開到。」胡陽陵將大功率啟動兩個儲存能量空間泡對未來打擊力量的影響,同樣用數據規範發給破曉。
破曉說道:「打擊力度本來就過剩,我同意早來。」
此時地球表面上大量戰艦將人類搬空,而諸多地表的碳基動物似乎狂亂不安,在地震發生前夕總有動物瘋狂的逃離。但是現在可是全球型底殼震盪。
在南美和一隻大思維者小隊執行任務的端木看著大地上煌煌不安的動物。一路上似乎習慣了什麼,翠綠的亞馬遜大叢林中,大群大群的各種各樣,有的甚至是天敵關係的鳥類,遍佈天空朝著大海飛行一頭栽入大海,在大海上遍佈了一群鳥類屍體。而在大海上對於這些天將美食,大群魚類不感興趣,而是瘋狂的跳出水面,一遍又一遍的跳躍直到精疲力竭,浮屍海面。
看到這一切,端木似乎一切心結以及了卻,一切悲劇不應該是自己來操心。天地本來不仁何須自己憐天地。把握自己,以及關心自己的人。看著動物的人間慘劇。端木冷冷的說道:「無知才是最悲慘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