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06年隨著鐮錘社大教育的長遠性投資價值逐漸體現,工業進入了爆發期,1906年鐮錘社的鋼鐵產量達到了523萬噸,已經離英國非常近了,不過在質量上依然比不上英國造無畏艦鍛煉出來的鋼鐵技術。國內的鋼鐵百分之八十依然是用在橋樑和鐵路等基建項目上。基建關乎於國家潛力,基建做的越好未來產生的爆發力就越強。為此鐮錘社已經看不下去北邊的省份繼續荒蕪下去了。
程攀用鋼筆在包頭和河北東部畫了兩個圈,程攀的點礦神筆已經在鐮錘社的高層小圈子中出了名,程攀說哪地方有礦,那裡就必然是世界級礦產。鐮錘社高層注意到程攀畫的兩個圈的位置,左強等人高興的問道:「是要徹底解決清朝了嗎?」程攀搖了搖頭說道:「給他們留下北京天津兩個地方,高雲等會你對外公佈一下我們這次的解放計劃。」高雲點頭說道:「是」。劉石仔細看了一下地圖突然說道:「主席,三年後我們是不是要在東北三省和外國人打一場打仗?」程攀喃喃的說道:「東北三省是個好地方,但是就因為他是個好地方,所以這塊地方被一頭熊和一隻狼盯著,沒有絕對的力量我是不會這麼早進入的。」程攀的語氣突然提高說道:「一旦進入我們就要徹底將他們逐出東北亞大陸」。程攀在地圖上劃了兩道線一條是從包頭到到呼和浩特至張家口從承德入遼,另一條是自濟南入保定到張家口繞過北京入遼。所有的經濟建設官員紛紛研究這個方案,幾位官員提出了難點,那就是張家口到承德這一段有幾個點要穿越山脈,修建比較困難。這個困難程攀當然知道這幾個點就是京張鐵路中的幾個難點,詹天祐的成名作。而詹天祐程攀已經把他邀請會來的,詹天祐是安徽人,一開始對從安徽發家的鐮錘社沒有什麼感覺,甚至對鐮錘社抄家崛起方式還是很不滿。但是這幾年親手參與的幾大線路快速通車,和十萬工人同吃同住後,逐漸對鐮錘社產生了認同。在這幾年詹天祐也試著去沿海省份去修建鐵路,在程攀的囑咐下鐮錘社的官員對其放行,並且給與來去自由的權利,僅僅一年在南邊一事無成的詹天祐就回來了,有對比才有認同,南部官員說的話都是高大上,一旦出錢撥款,就非常小家子氣,用各種冠冕堂皇的話來推脫希望詹天祐領導的築路隊能體諒,能堅持,能克服困難。相比之下在鐮錘社只要線路確定,物資工人源源不斷供應,築路款完全不要操心,政府都規劃好了,每一個款項列的嚴嚴實實的。等待築路隊查賬。驗收物資。在一年中相比了兩個地方上的民眾,詹天祐更是體會到鐮錘社所說的紳縉無法代表人民的意思。比較兩地的人民的精神面貌一個是殖民地級別的一個是歐美列強級別的。尤其是浙江和江蘇兩個省份這兩個省份是傳統的魚米之鄉,在當地地主和官員的勾結下出現了這兩個傳統富庶省份的民眾,向安徽江西兩個窮省逃難的景象,兩省的清朝官員推脫是夏季洪水的天災,但是安徽江西卻在突降暴雨之下卻要好得多。水利工程,詹天祐明白了一個國家到底需要什麼,單個的鐵路行業是無法強國的,造船行業,軍事行業也是一樣的。只有一個強有力負責人,無法推脫過錯的政府對整個國家上下進行一致的規劃這才是強國,一年之後詹天祐看著吵吵鬧鬧的咨議局後冷笑的收拾行李回去了。
程攀自己就有京張鐵路幾個難點的確切建造方案,但是出於對還活著的偉人的敬意,程攀沒有直接拿出來抄襲,只是在詹天祐工作設計張家口和承德這段鐵路的時候不經意的和他討論了幾次。
話題轉回來,當鐮錘社宣佈對山西,內蒙古,河北三省的解放只給清朝留下北京和天津兩個彈丸之地後,引起了清朝上下一致的憤怒,有的滿人說道要誓死抵抗,但是看到京營頹廢的樣子所有人都知道這是在癡人說夢,有的人要求遷都,回瀋陽還是下南京這是個問題,日本公使立刻向清朝提出了一個滿洲國建國的方案,慈禧也在猶豫,最後被一位清朝王爺的話給勸了回來,:「大清兩百多年國運已經夠了,要是在關外建國,先帝的陵寢怎麼辦,南邊的反賊對滿族人還是一視同仁的,如果到東北做不是中國人的滿人,西北就是我們的前車之鑒啊」。
慈禧現在已經病入膏肓了,但是被這些話還是驚出一聲汗。隨著鐮錘社的逐漸壯大,反分裂國家法逐漸被所有勢力研讀。整個中國所有民族中華大一統的行動正在鐵血執行。不承認的都被以叛國罪和入侵罪給剿滅了。黃河文明這一概念深入人心,在中國你可以說先祖是從別的地方遷過來的,但是你必須承認,先祖遷到中國後就代代享受了中國文明的榮光,現在為了這個文明,你要為國家奉獻,去守護它。漢化的非常嚴重的滿人聽到這裡都是眼前一亮,華夷之辨到這裡已經昇華到了頂級,大部分滿人在這個清朝即將滅亡的時候重新確定了自己在這個國家的位置。這是一個和西方天命種族擴張論截然不同的理論。東方這個多民族國家在統一的過程中沒有走上種族優秀論的道路整個依靠著自己千年來令人自豪的文明走上了統一融合的道路。
當鐮錘社的部隊完成了對三個省份的吞併時袁世凱等人組建的部隊大批易幟,對於沒有抵抗的袁世凱和段祺瑞等人,程攀也不好意思繼續深挖罪行,而是給了這幾個人一筆巨款讓他們出國。不想幾個人拒絕了這一提議,袁世凱好像方向一切對鐮錘社的人說道:「我袁家有不過六十的魔咒,我已經老了,不想挪地了,我想回家看看。」對於幾個在原時空掀起滔天巨浪的北洋軍閥還沒出道就給自己逼成這樣,程攀有些感慨。但是沒有絲毫愧疚,歷史大潮該讓路就得讓路。
鐮錘社突然北上就給清朝留下兩個城池讓北京城裡一片混亂,清朝的鐵桿莊稼已經發不出來了,一些人在街上鬧,但是還有一些人精明,已經開始組隊南下找活幹了。清朝此時已經名存實亡對於鐮錘社突然的北上反應最大的是俄羅斯,早在一年前鐮錘社進入新絳時俄羅斯人就緊張起來,俄軍多次派兵進入天山一帶,被一個個的消滅之後雙方開始爆發了上千人規模的小型戰爭,最後雙方達成克制,停火了。現在鐮錘社在東邊已經距離東邊很近了,清朝已經完全起不到緩衝帶的作用了,毛子有開始叫起來。幾年前鐮錘社曾對東北宣誓過這裡是中國的主權,但是那時鐮錘社還在南方誰都沒有對這個宣言在乎,但是現在鐮錘社已經頂頂到河北內蒙一帶,所有國家已經開始考慮東北的變化了,可惜毛子幾年前在遠東被日本揍得太重,又被烏米揚洛夫狠狠的捅了一刀,到現在都沒緩過來氣。現在俄國嘴上叫得凶但是沒有作戰的能力,剛剛經歷失敗的俄羅斯帝國再也沒有賭本進行第二次遠東戰爭了,這時英國人開始出面了,英國已經發現鐮錘社的實力已經擴張到他們無法掌控的程度。為了大陸平衡英國人將日本俄國一起拉入遠東協約國補充條約。
說道日本現在非常悲催,日本雖然打贏了對俄戰爭但是跟歷史中一樣欠了一屁股債,在中國大陸的市場被鐮錘社佔領了,現在眼見著東北市場的貿易保護也無法維持。日本人已經在思考兩年前日本的戰爭除了贏得了大國地位,其他的一點都沒得到,日俄戰爭後日本的七萬噸鋼鐵產量彷彿停滯了。輕工業無法對重工業進行有效的支持,而日本是資本主義國家,國家的財閥需要賺錢,雖然天皇的威嚴很厲害,但是依然無法像鐮錘社一樣用國家力量的在資源上對重工業進行扶持。日本現在保有的強大海軍對國家經濟就是一場拖累。日本軍部現在在想是否跟鐮錘社來一場賭國運的戰爭,日本的上層腦袋還是清醒的,鐮錘社現在只是將基地推到河北沒有繼續向東北三省推進,這個時候陸軍從朝鮮進攻,跨越漫長的距離跑到河北戰鬥,日本所有的陸軍指揮官都沒有把握在內陸和鐮錘社的紅軍來一場勝利的戰爭。海軍方面日本現在純屬是狗咬刺蝟無從下手,整個鐮錘社的地盤現在只有山東一個省有出海口,而且幾個重要的地點還被要塞化。從山東入侵除了只能短暫的佔領一段段海灘其他的沒有任何意義。處於無奈日本只能站在英國人設計的戰車上。
德國在鐮錘社奪取北方後,威廉在地圖上一看說了一句:「清帝國已經沒有價值了」隨即德國開始承認鐮錘社是中國唯一合法政府,接著中歐大部分國家相繼承認,德國人已經開始向鐮錘退出東交民巷,在馬鞍山建立大使館的的請求了。
而英國人在**和緬甸還佔著清朝的條余約便宜,依然承認清朝是合法政府,另一方面不想影響與鐮錘社的關係,派人到馬鞍山來解釋。英國人有這個資本,中國南部依然是英國人的勢力範圍鐮錘社的實力還沒有膨脹到挑戰遠東所有強國的地步,外交上的套話還要說貿易還要維持,要不然英國將鐮錘社的糧食貿易線一斷,鐮錘社現在就沒有這麼高速的發展了。同時美國也沒有承認鐮錘社,還是貿易線掌控在英國手裡。不過這個政策隨著大白艦隊的環球航行即將出現鬆動。
至於南方諸省則是兔死狐悲,這時候慈禧在病床上開始下令讓南方四省推舉代表組成議會,滿清沒有像歷史上一樣搞出了皇族內閣,清朝手裡沒力量了只能期望君主立憲能保證皇家地位了,提出的條件跟原時空中滿清的退位皇族優待條約差不多了,南邊的官員在鐮錘社的逼迫下,只能牢牢的抓住滿清留下的法統作為自己跟鐮錘社抗衡的依據,反分裂國家法下這些省份是不敢**的,只有抓住清朝留下來合法政府的這個皮,此時在宮中慈禧一張旨意,制定了一個皇子作為未來清朝的君主,這個內定的儲君沒有在北京停留而是乘坐英國人的船南下江蘇。英國人現在是把最後的希望都寄托在南邊的即將出現的立憲政府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