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場革命戰爭,雖然程攀不停的激發這些革命者的情緒,但是程攀時刻保持著清醒,一直以旁觀者的角度觀察著一切。革命戰爭雖然在宣傳中是非常宏偉壯大,革命者都是好的,反動派都是壞的。這只是宣揚革命情緒的一種手段,底層的革命者可以隨著大流前進,但是高層革命者是掌控大流的存在,清醒的腦子是必備的。在土地革命過程中根據地第一次擴張到山外,此時山外的地主沒有像大別山區那些土皇帝地主那麼過分,往往會有一些地方上的大善人站在革命隊伍的對立面,這讓鏈錘社的高層思想有些混亂。對於這種思想,程攀召開了一次思想會議,面對鏈錘社基層官員反饋上來的信息,程攀再次強調了鏈錘社的任務是什麼。這是勞動階層和剝削階層的戰爭,這是兩個階級之間的鬥爭,大革命將中國分成意圖保持腐朽剝削制度的舊勢力和意圖打造公平社會新勢力,一個剝削制度只要存在下去就會造成千千萬萬的人死亡,決不能因為在舊勢力中有幾個好人就對建立新秩序有些疑惑,程攀要求所有革命者在看到站在舊勢力中有大善人救人的現象時,要想到推翻舊勢力後再大別山區自由的天。接著程攀說道:「儒家思想是和諧待人的一部思想,這個思想教人行善重視親情與孝道,他在誕生時嘲笑墨家的平等博愛思想是對父母長輩不敬重,這個儒家思想說的很對,父母大恩無以為報,對待父母親人就是要對待比其他人要好,但是這部思想只能作為與人交往的行為準則,絕對不能作為治國思想,執政管理者不能按照喜好和感情做事,你站在執政官的位置上拿著人民一起平等交上來的稅收,卻要對自己的親人家族照顧一點,這是什麼道理?和執政者有因果關係的是他的親人,絕不是交稅的人民。」程攀頓了頓說道:「這些大善人也是一樣別看他們現在時常救濟百姓,實際上他們是拿著剝削農民的勞動成果來救濟人,在救濟人的時候他們還要保證自己家人要活下來,隨著清政府的財政崩壞,肯救濟的地主肯定會越來越少。」鏈錘社的革命工作者只需要一個可以說的過去的理由現在整個鏈錘社的軍隊一定程度上是靠改造世界的信仰支撐著,沒有解釋自己行為正義的解釋,不知道自己為何而戰的軍隊很快就會像清朝的舊軍隊一樣墮落。基層幹部知道自己的使命後不在為這些混在舊階級的「好人」煩惱。新制度的建立具有必然性,不能被少數人所阻擋。於此同時對俘虜軍隊的思想改造也在進行,這個年頭清朝官員喜歡用良家子弟當兵,而且這只湖北軍隊多是在當地召集的,給他們換一種思想加以訓練就是一隻革命隊伍,鏈錘社在湖北的這一此成建制的消滅湖北清軍可以說是將十幾年後武昌起義的新軍前身給一鍋端了,漢陽兵工廠三年來積累的步槍損失大半,剩下的清軍龜縮在武漢不敢出頭,被五千鏈錘社的軍隊壓制住。坐看長江北岸改天換地般的土地革命。說道漢陽兵工廠的產量真心悲劇1896年兵工廠開始生產步槍還是單發的,一年之內只生產了1300桿。整個清軍加上外購的武器現在全丟在鄂北了。而此時在大別山區一個兵工廠正在開工,生產步槍,步槍的鋼管是皖鋼生產的,由程攀走私過來的步槍的撞針是由打造銼刀的高碳鋼改造的,這個銼刀幾個月前皖鋼生產的還不合格,採用的是德國進口貨,隨著冶煉技術提高。t12的高碳鋼製造皖鋼已經能合格生產了,這全取決於皖鋼嚴謹規範的管理。而大別山區負責的就是打造零件,加工軍用木材製造槍托,整個生產過程直接按照tg抗日期間製造八一馬步槍的生產技術來做,tg憋在山區中40年到45年一共造了9000桿,程攀在大別區的產量要高一點,首先鋼管和各種原材料不缺。1896年一年一共生產了三千桿97年年初到現在5月,生產了兩千餘桿而且產量還在上升。這種步槍要比歷史上的馬步槍要長,程攀不缺材料,拼刺刀的時候槍短一截是要命的,口徑和漢陽造是一致為了後勤,但是結構上卡殼等缺點還有的,子彈射程程攀將其定在三百五十米左右,遠低於各國制式步槍的射程,由於過於簡陋被程攀命名為簡式步槍。用一位英**官的評價來說簡式步槍各方面卡在步槍的最低門檻上,以技術來講實在可笑,以國家的角度來看危險異常,它的門檻太低了。現在歐洲已經進入後膛槍時代無革命的事情,幾十萬軍隊霸佔工業中心足以控制中國兩個省面積面積的國家,只要保持軍隊穩定國家根本翻不了天。但是歐洲列強還擁有廣大的殖民地,依靠這種低門檻的武器加上農村包圍城市的政策,在印度,北愛爾蘭,北非,手持簡式步槍和正規軍打游擊戰的軍隊比比皆是。這是殖民國家最痛恨的武器。由於簡式步槍易生產的特性鏈錘社在革命初期五年之類一直被鏈錘社的軍隊作為制式武器裝備。供應數量龐大的革命軍隊作戰。現在這五千桿簡式步槍裝備了擴充的軍隊中。開始安徽的戰役。這裡提一下遠在宿州的皖鋼是不可能直接造槍。作為一個聚集了二十萬人的工業中心,清朝對這裡的監視一直都沒有放鬆,程攀培訓工人們打槍已經讓清朝官吏警惕了,這是防止附近的盜匪衝擊還是情有可原的。造炮是供應朝廷軍隊,但是造槍就是想要造反了。二十萬人手中有了大量的槍械誰還能鎮壓的住,所以無論是朝廷還是李鴻章都派人緊盯著鐵廠有沒有造槍。程攀直接將槍械工廠搬在幾百里外。至於造炮,鏈錘社的軍隊不可能使用皖鋼的火炮,像火炮這種國之重器出現在反賊群裡還是清軍的標準裝備,清朝一定會對附近幾個清朝屈指可數的兵工廠懷疑,所以火炮這種東西還是要想主意。50擲彈筒(超輕型迫擊炮誕生了)依然是皖鋼生產合格炮管,讓程攀運到山區,和簡式步槍一樣50擲彈筒也是來自黃崖洞兵工廠的黑科技,整個炮身重3.3千克射程在五百米。威力被手榴彈大一點。大別山區的兵工廠給它來了個木質支架。在支架上放了幾個空擋,放在幾個空擋上的射程距離是固定的這樣能讓新兵有個大致射程的概念,不過到了老兵手裡可以微調,威力驟增。整個大別山區軍工廠一共造了三百門這樣的擲彈筒。不是不想多造而是以現在製造炮彈的速度這些擲彈筒數量足夠了。
界首的軍隊來向大別山區的進發後,鏈錘社的偵查隊再三確定對方沒有重火力,事實上也是,這幫清軍如果能推著大炮入山行軍速度就不可能剿匪了。得知大別山區的匪患嚴重,清軍軍官還是調集了五千人入山掃蕩,這五千人都是舊式部隊半數手中拿著冷兵器,火器大多數是鳥槍抬槍。入山之後原本按照程攀的指令是打一場十六字訣的的游擊戰。不過一線指揮官覺得沒必要,利用熟悉的地形動用一千人打了場漂亮的山地戰,50擲彈筒在山地中發揮的威力非常的好,在沒有重炮的情況下50擲彈筒就是山中無老虎猴子稱大王。五千人的舊軍被一千人追著打。大多數體力不支最後受俘。這一次戰鬥後鏈錘社對舊軍的戰鬥力重新評估,沒有武器沒有戰術全靠餉銀催動的戰鬥力十分低下,他們在面對太平天國已經腐朽的二線軍隊還有一絲戰力,但是面對現代化軍隊管理,懂得為何而戰的鏈錘社軍隊就如同一盤散沙一樣。原本程攀是準備在北部山區堅壁清野用游擊戰來磨的但是這種情況讓鏈錘社只好將已經撤離的群眾重新搬回來。此時從湖北作戰歸來的軍隊已經趕到六安一萬人次的鏈錘社軍隊已經彙集此時兩萬人的淮軍也開始出發了。
手頭上擁有足夠軍隊的程攀開始和軍官開始會商,討論了一下,同時研究了一下清朝在太平天國時期的戰史發現,清朝的一系列大規模軍事行動都是圍繞大型城市而來的,一個地點被所有軍官確定,舒城。現在淮軍有戰力的軍隊都駐紮在長江各大貿易口岸附近,這裡肥用李鴻章的話來說貿易稅可以養兵。鏈錘社現在煩勞的就是他們強行進入大別山在鏈錘社的地盤上打仗,破壞力太大,為了讓這場仗在鏈錘社佈置的戰場打,就要攻其必救,舒城桐城一線北威脅合肥南可兵臨安慶。這一帶正好是淮軍的死穴,對於清軍來說他們要去剿匪,匪都打倒家門口了,還會鑽山區?這對清朝上面說不過去,對軍隊自己來說鑽山區是到達一個陌生的地方,生死未知,前些日子界首軍隊入山區被消滅的消息已經通過電報傳過來了,整個大別山區的危險性開始增加,在平原上作戰好歹還能潰退。鏈錘社一連串的戰鬥已經讓清軍上下感到這只軍隊的不一般了。
當鏈錘社的的軍事力量運動到舒城一帶是整個安徽的清軍勢力都被調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