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小牛,你不是跟谷敏敏去海邊看風景了嗎?」谷大姐正跟蘇秀麗在聊天,看到突然折回的馬小牛似乎吃驚不小。
蘇秀麗也覺得很奇怪,馬小牛為什麼會回來呢?
「本來是打算去看海景的,不過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所以我就回來了。」馬小牛坐到了椅子上,端起桌子上的茶壺,就對著自己的大嘴巴給灌了起來。
那樣子就好像從乾涸的沙漠中逃生出來的人一樣。
「咕嚕嚕……」茶水源源不斷地流入馬小牛的肚子裡,剛才的飢渴才緩解了一點點。
谷大姐看到馬小牛如此飢渴覺得很奇怪,但是她更奇怪,為什麼只有看到馬小牛,女兒谷敏敏呢?
「馬小牛,你怎麼是一個人回來的?敏敏呢?你們不是一起出去的嗎?」谷大姐焦急的眼神透視著不安和疑惑。
「沒事沒事,她在她房間躺著,我們的車子掉進山崖裡了。」馬小牛咕嚕嚕地用茶水漱了一下口,然後一飲而盡。
接著他就把車子掉進山崖,然後救了谷敏敏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訴谷大姐和蘇秀麗。
「那還好,我女兒沒事就好。」做母親的總是為自己女兒的安危牽掛著,谷大姐也不例外。
馬小牛卻冷冷一笑,說:「谷大姐,我覺得谷敏敏很有事!」
這是什麼意思?憑什麼這麼懷疑?
谷大姐的臉色一下子就陰沉起來,變得格外嚴肅,她盯著馬小牛,低聲問道:「馬小牛,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講。你說谷敏敏很有事,到底是什麼意思?」
馬小牛就再次端起了剛才被自己喝光的茶壺,舉起來對著谷大姐說:「谷大姐,你覺得我剛才為什麼要喝茶?而且一進門二話不說就把滿滿的一壺茶喝得一滴都不剩?」
「還用說唄,肯定是你渴了!」蘇秀麗覺得馬小牛這個問題太小兒科了,就跟個白癡的問題一樣,這不是明眼人都知道答案的問題嗎?
谷大姐也點點頭,贊同了蘇秀麗的說法。
「不,其實我剛才一點都沒渴,我只是喝了茶,你們就覺得我渴了,對吧?」馬小牛笑了一下,就好像是在醞釀一個極其詭異的大陰謀。
「馬小牛,不渴裝渴,你的演技也太好了!」蘇秀麗有點無奈的搖搖頭,她端起的茶杯碰了一下自己的嘴唇,然後就放了下去。
馬小牛的眼睛盯著谷大姐,似乎要把谷大姐的心事給徹底看穿。
谷大姐也覺得心裡一陣發麻,難道即將有暴風雨襲來?
「其實真正演技好的,不是我,而是谷敏敏。哦,確切地說,不是谷敏敏,而是另有其人。」馬小牛長舒了一口氣,這個想法已經壓在他心裡許久,直到今天他終於有了十足的把握可以說出來。
谷大姐把桌子一拍,就站了起來,可是很奇怪,她並沒有發怒,而是沉思了一下,然後就問馬小牛:「馬小牛,你的意思是說現在的谷敏敏不是谷敏敏?她不是我女兒?」
馬小牛很肯定地點點頭。
谷大姐卻猶如天打雷劈一樣,眼前一黑,覺得很不可思議。
「這麼說吧,從紫紗靈眸被劉九地的拍賣行公開拍賣開始,我已經對谷敏敏的真實身份有所懷疑了。雖然覺得疑雲重重,但是我之前一直都不敢肯定。直到今天,我們的車子墜入山崖……」馬小牛也站了起來,跟谷大姐是對視著,一點都不緊張。
「車子墜崖,你能發現什麼?」蘇秀麗在一邊聽的是一頭霧水,同樣一頭霧水的,還有谷大姐。
「我發現谷敏敏在緊急時刻竟然心臟病發作,你說這是不是重大發現呢?」此時的馬小牛就跟福爾摩斯一樣,似乎已經從蛛絲馬跡中捕捉到了破案的關鍵信息和證據。
谷大姐「哈哈」大笑,這笑容似乎輕鬆不少,說:「馬小牛啊馬小牛,虧我還這麼認真地聽你的話,原來你只是講了個笑話。車子都墜崖了,擔心受怕的,心臟疼也是很合理的。」
馬小牛卻搖搖頭,背著雙手踱著步,然後慢悠悠地說:「谷大姐,我問你,谷敏敏和施愛愛,誰的心臟有病?」
谷大姐的笑容戛然而止,臉色變得嚴肅起來。
這一算日子,施愛愛已經去旅遊將近一個月了,而且現在打電話都是關機,自己想聯繫她的時候根本沒辦法,都是吃閉門羹。
「我的乾女兒?施愛愛?她說她去夏威夷旅遊了,而且說過要旅遊半年。畢竟遠洋的信號差,所以現在我也聯繫不上她。」谷大姐只得把施愛愛的事情都交代出來。
「谷大姐,你覺得施愛愛的消失,和谷敏敏的變化,其中是不是有某種關聯。」馬小牛試探性地問谷大姐。
想不到谷大姐倒是很爽朗地點點頭,說:「不瞞你說,敏敏的變化正是從施愛愛去旅遊之後開始的。雖然我也覺得很奇怪,但是我說不清道不明,我沒法跟別人說這件事,我只能跟秀麗說一下。今天你既然主動發現了,那我就也實話實說了。」
看來谷大姐心中已有疑雲,只是一向不露聲色的谷大姐一直隱藏而已。
谷大姐請馬小牛坐下,然後問道:「你覺得谷敏敏跟施愛愛有什麼關係?」
「我覺得他們就是同一個人,說白了,我懷疑谷敏敏就是施愛愛,現在谷敏敏的個性完全跟施愛愛一模一樣,而且還有心臟病。」馬小牛分析地頭頭是道,依據十足。
蘇秀麗恍然大悟,也表露出自己的讚揚,說:「怪不得現在的谷敏敏跟以前的谷敏敏判若兩人,我覺得馬小牛的猜測是很有道